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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每天都在不务正业——撒撒(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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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尴尬,他转头又从自己带来的包里摸了另一个东西出来。

捧着俩小东西,他回到床边,把橙色那个往陆南川脑袋边一放,说:陆老师,我专门回酒店拿的,借给你。

陆南川近距离打量脸侧的小狐狸,橘色乳白色毛绒布料拼成的小玩意儿,模样简单得有些可怜。但此时它一双黑豆眼正与他对视,竟然莫名让人觉得挺有灵气。

他叫咕咚,顾玉琢坐下了,很自觉地开始扒芒果,就是那个咕咚。

陆南川嗅着咕咚身上干净的皂香,觉得有意思。顾玉琢混在这个圈里,却显得挺不一样。

他合作过不少人,有人装天真,有人装实诚,有人装傻充愣,也有人装个性。

但顾玉琢却很难用一句话概括。他既懂分寸和世故,又能随性地跟人交往,看着傻乐,却有自己的一把尺度,生活上又是个烟火气很浓的小孩儿。

叫人忍不住地想靠近些。

我有点饿了陆老师,一收工就和袁茂跑过来,还没吃饭,这个芒果借我吃吧,我垫垫肚子。芒果剥好了,顾玉琢举着问陆南川。

陆南川抓着咕咚跟他说:一物换一物,吃吧。

可把他机灵坏了,亏得能想出来借一个芒果。

说话间,顾玉琢瞥见陆南川的输液瓶空了,他支棱着一双黄澄澄的手,用胳膊肘开了门,跑护士站去叫人。

陆南川看一眼敞开的门,听着自己肚子强烈的咕噜声,见了鬼地觉得这日子还行,有点儿舒心。

作者有话说:

有黑崽的地方怎么能少了肠胃炎呢。

然后,迟来的祝福:大家新年快乐,祝读书的宝门门优秀,上班的宝日进斗金,2022都无病无灾,健康快乐。

另外看有小可爱问黑崽有多黑,就也不是特别黑,比非洲大兄弟白一些,小麦色一孩子吧,比陆老师肯定得黑。

最后,是的,我又鸽了几天不找借口了,拿小垫子跪好o(╥﹏╥)o

第12章

你还记得么陆老师,它那个外卖盒外卖盒和自嗨锅一个原理,能自己加热,单看那个包装顾玉琢挺感慨,真不像能让人拉脱水的款式。

他端着一碗粥,往陆南川手里递,边递边嘀咕,没留神唾沫星子飞进碗里了几颗。

陆南川运了口气,接了勺子把上面那层抹开,垂着眼说:没听过关于大自然的一句话吗?

顾玉琢又给打开了蛋羹,喷香扑鼻。

什么?他问。

陆南川看着他,神色戏谑:看上去绚丽勾人的那种东西,往往都是能致人死地的坏家伙。

黑崽歪着头,眨巴眨巴眼,睫毛一忽闪,就让他显出一种让人意外的天真。

这个假天真问:那你毒吗?

陆南川被假象迷惑,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回神,却在顾玉琢脸上捕捉到坏笑,亮晶晶的一双眼看着他,说:夸你呢陆老师,说你好看。

陆南川从小到大经常挨夸,要么是长相要么是成绩。他早习惯了周遭审视的目光和时不时的奉承,真情假意,都不重要。

但顾玉琢这一句却让他脸上热起来。

空调房里,四周围都被吹得凉丝丝的,他脸颊却被某种不熟悉的情绪烘得如同坐在火塘边。

他安心地喝粥,视线浮在粥碗上,对顾玉琢的话没回应。

黑崽本来也就是拍马屁,没期待马屁拍出去还能得着马一句谢,只要不是拍到马蹄子上就行。

陆南川浑身虚的慌,热粥热汤下肚也没支棱起来,可闭上眼又睡不着,翻烧饼似的在一米宽的病床上折腾。

陆老师你失眠了?顾玉琢问,要不我把灯关了?都十一点半了,别的病人都睡了。

是啊,都十一点半了,你不回酒店吗?

陆南川看着他。

我不走,行军床都搬来了,我不能走。为了让陆南川安心,黑崽又加了一道保险,前几年我爸割阑尾住院,我也是这么陪床的,有经验。没事,陆老师,你想上厕所就喊我。

陆南川让他一声爸噎得窒息,顿时不想看他了,撤回目光,转身背对着崽。

顾玉琢一瞧,真好,我进步了。我不但读懂了陆老师憋在眼神里的意思,并且进行了合理的回答,一点都不做作,是个优秀的晚辈了。

他起来去把照眼睛的灯全关了,只剩下一盏夜灯,在沙发边冒着幽光。

这一晚注定是个没法安眠的夜。

陆南川一宿没睡成安稳觉,药效来的不是那么迅速,肚腹隐隐的痛感驱使下,又跑了两趟卫生间。挨着枕头躺平后,又怎么都睡不实在,直到初现的晨光穿过天空蓝的窗帘,给病房铺了一层毛茸茸的亮。

顾玉琢是倒头就睡,可行军床窄得很,他睡觉不老实,腿甩在床下,早上一睁眼,从胳膊到腿,中间连着一截腰,没一个地方不难受的。

他觉得站起来时候就跟一条十八截棍成精了一样,咔嚓嚓的,每一个关节都在嘶吼。

要不是前面床上坐的是陆南川,他就直接扑上去了。

急性肠胃炎如果治疗及时本来也不是大毛病,陆南川能在病房混一宿纯粹是那八百道弯电话的关系,现在天亮了,他肚子也偃旗息鼓了,就得给上午来住院的人腾位置。

袁茂借剧组的车在楼下等着,车上还有导演助理和一个制片人。

未免一撮人聚一起引起注意,他们仨都没上去,那二位干脆是走步梯下来的,全程谁也没碰上。

安全。

郭天禾的意思,让陆南川再歇一天,不着急赶进度。可陆南川没同意,让直接去片场。

站顾玉琢的角度看,陆南川挺拼的。

他有奖项傍身,有作品能撑起脊梁,有硬气的资本,不是才进圈的毛头小子,大可以偷闲一日半日,何况实打实是病进了医院,谁也说不出什么。

但怎么说呢,他这种该干什么就得干什么的理所当然劲儿,让顾玉琢挺佩服的。

成功的人多少要凭些运气,可运气背后,总要有些懒人们达不到的优秀品质作为支撑。

世上没有白来的功成名就。

在郭藏獒的带领下,整个组都处在严肃活泼团结紧张的气氛里,效率相当高,眨眼就是一个半月时间跑过去,他们在村里的戏也完成小半了。

这一群人混在河西村,后面拍夜戏就得住下,顾玉琢闲不住,和村里几条土狗都混熟了,还从网上买了狗零食给狗子们分了分。

到了伏天,知了疯了一样在树上聒噪,入了夜也不见消停,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剧组这一排闪瞎眼的灯给闹的,把知了给照成了美国知了。

听着蝉鸣,顾玉琢捧个西瓜在田边蹲着,啃一口嘶一声。

这一夜是激情戏,非常有乡土气息的那种激情。

是于汉唐和城里姑娘发乎情但没有止乎礼的一夜。

里面清了场。

顾玉琢本打算猫郭天禾后面偷偷师,可双方刚吻上他就别扭了,近景一推,哇,别扭死了。

于是转头就溜了。

他出来之后跟袁茂说,我还是太小学生了,纯洁,当场看人打个啵儿看把我给尴尬的。

袁茂去旁边给他拿大西瓜,递到他手里,笑话道:不是你跟姑娘拍吻戏的时候了?不是你说跟吻自己手没区别的时候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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