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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每天都在不务正业——撒撒(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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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那不一样,我们青春剧的吻都是点到即止。里面,他小声凑袁茂耳边,干柴烈乎啊!

就这么,黑崽平地摔了一跤,西瓜也飞了出去。

摔得不严重,油皮都没破,单是摔了满身土。

他站起来拍拍,转头正要跟袁茂说话,就看圆圆张大了眼睛,紧接着,他又倒地了。

谁能料到,刚走一步,就那么寸,正踩着西瓜皮。

这一下太惨了,胳膊肘和小臂共同壮烈,他被随组医生摁着冲了酒精又擦了碘伏,用巴掌大的创可贴给贴上了。

陆南川和姜鹭这一场戏拍得很慢,屋里没留下几个人,外面围的这一群也不敢大声喧哗,要么低头干自己的事,要么就闲着发愣。

顾玉琢属于闲着发愣的。

他得到一块新西瓜,忍着胳膊上一跳一跳火辣辣的疼,一口一口挺有节奏地啃。啃到一半,听见旁边有人闲聊,讲恐怖故事。

一个说:知道么,就那层,顶头那间房,听说以前有个人在里面自杀了。

另一个震惊道:卧槽!不知道啊,哪层?

神秘兮兮的声音:23层,最西边。

另一个很唏嘘:咋了,是不是有啥不干净的东西?

别的也没什么,就传说谁进谁倒霉,体质差的还容易得病,而且那间房还老漏水,修都修不好。这个道,说是酒店把房间封了两三年,后来找大师给里面摆了个阵,才又开始让客人入住了。

另一个沉默半晌,忽然骂起来:你他妈三更半夜讲这东西,赶紧呸!

这么多人呢,怕什么,再说,又不是你住。

你妈的,老子在住!

顾玉琢手里的西瓜不甜了,脑袋里从方才就刮起的小风这会儿也不刮了,只剩下肝颤。

他捧着胳膊跑去找袁茂,说可算知道我为什么能平地起飞了,合着是我住的那间房有飘哥!

袁茂对着他脸叨咕了两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道:行,咱明儿回去就换房,得空我再上隔壁村娘娘庙里给你求个平安符。

黑崽于是忧心忡忡,直到凌晨三点半收工,和陆南川一块儿坐上返程的保姆车。

路上,他犹豫再三,才转头问陆南川:陆老师,你听说过我那间房的传闻吗?

陆南川略感诧异,但没表露,似是而非地问了句,哪一个。

顾玉琢一听,了不得啊,哪一个,敢情不止一只?

他整个人顿时斯巴达了,颤颤地把方才听来的墙角又复述一遍。

陆南川绷着脸,说:哦,知道,旧事了。

顾玉琢很痛苦,你知道你不来救我!他戏精一样抱住自己,行了,别解释了。陆老师,我不想跟你好了,咱俩友谊的小船啪一下翻进了阴沟里。

陆南川乐不可支:你可想清楚啊,我前几年算过命,金刚护身,能辟邪那种。

夜里的风很热,包裹着疾驰的车。

车内空调温度却打得很低,凉丝丝的空气像只看不见手,一点点攀上顾玉琢的后背,在轻挠他汗湿的脖颈。

贼吓人。

作者有话说:

嘿嘿(*^▽^*)

第13章

顾玉琢这辈子就没这么痛苦过。

怎么形容呢,就类似于心脏被大锤锤了那么百八十下,以为它烂干净了,结果低头一看还能蹦,只是蹦得苟延残喘,喘一下都得浑身哆嗦。

他没想到,飘哥憋了这么一个大招,趁他不在一把子给咕咚送走了。

他们到酒店时候,房间外已经站了几位服务人员,其中有两位西装革履的,一看就是管理层。

见他们过来,西装们点头哈腰,二话不说先道歉,解释说下水管道炸了,所有损失都会按价赔偿,十分地对不起,房费方面将给予最大的优惠。

从头到尾,他们二位的肩背就没打直过,顾玉琢甚至没能看清他们的脸。

后来给咕咚收尸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人家大概是怕他认准了去打击报复。

真是想多了,要报复也是找个老道来把飘哥给灰飞烟灭了,关他们啥事呢。

咕咚就这样走了。

泡在让人闻一口能瘦十斤的粪水里,臭到灵魂上都沾了屎味儿,下辈子可能没法投胎的程度。

顾玉琢隔着一次性手套接过来咕咚,还有他几双限量版运动鞋,眼睛里几乎泛起泪光。

他的房间已经进不去人了,宛如一个新鲜的化粪池。

最后顾玉琢的行李被抢救出来一部分,但也不能凑近闻,那味道不说上头,起码是挺折寿。

天蒙蒙亮时,这一通兵荒马乱才结束。

也是不凑巧,他们酒店刚接待了百来人的会议,再算上剧组原本包下的房间,竟是连一间房都腾不出来了。客房部经理连连道歉,却也无可奈何,说安排房间只能等会议结束。

这么一来,要么顾玉琢出门再找酒店,要么就跟袁茂挤两天。

可一天一夜的戏熬下来,谁都不想折腾了。

臭烘烘的黑崽转身要去袁茂房间时,发现陆南川站在后面正看着他,说不上的委屈此刻忽然涌上来,促使他两步跨到陆南川面前,把情绪宣泄出来:陆老师,咕咚没了!

别难过了,陆南川说,回去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好了。

这种骗傻子的屁话自然没有效果。当然,顾玉琢也不是真要闹,他就是不得劲。

那行,我回去了。他整个人都塌架子了,陆老师晚安。

去哪儿呢?

还没走,陆南川又拦住他。

顾玉琢仰脸:去圆圆房间先凑合两天。

小袁他们都是大床房,你们两个大小伙子怎么凑合。这几天拍摄任务重,后天又是大夜戏,你休息不好要耽误进度。陆南川不紧不慢地,像是摆明了利害,先跟我去二十五楼,空房间你暂时住着,等楼下腾开了你再搬也不迟。

顾玉琢的脑袋瓜再昏,也知道不合适,刚要拒绝,嘴还没张开,就被旁边的袁茂一巴掌拍闭上了。

您是不知道袁茂啪啪地拍着他后背,我们小顾别的都能将就,就是床不行,特别挑特别事儿。您能给他匀个单间可忒好了,就是是给您添麻烦了,实在不应该。

黑崽震惊地看着这根卖孩子的小火柴,暗呼臭不要脸。

陆南川挺满意,与他看法不同,认为袁茂有眼色又机灵,适合混这圈子,只要肯吃苦,前途不可限量。

顾玉琢就这么被陆南川领走了,他一副三魂七魄少了一半的傻样,直到陆南川给他拿了套滑溜溜的睡衣放手里,才回魂。

婴儿蓝的底色上飘着棉白的云,充满童趣。

尺码买小了,裤脚短,陆南川扫他一眼,你试试看。

顾玉琢捧着睡衣,手指在料子上捻捻,低头看着腿问:很短吗?

陆南川顺着他看,大大方方打量,挺长的,也挺直。他说,去吧,洗澡睡觉去。

客房都在二层,门对门,格局相似,只是顾玉琢那套稍小了些,可从床品到床垫,都比楼下要舒服。

他窝在浴缸里用手掸泡泡时候想,果然没有花钱的不是。

还是许尧臣那个钱奴说的对啊,钱花哪儿哪儿舒服。

黑崽泡在香喷喷水里的时候,陆南川也没闲着。

他草草地冲个澡,头发都没吹就开始给远在故乡的朋友找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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