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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夫郎的渣男赘婿——祝龚(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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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满座后,谢舒起身简单致辞两句宣布宴会开始,便不再开口。

但即便如此,仍然受到了万众瞩目,毕竟今科会元的名头本就十分响亮,何况谢舒本人也足够吸引人的注意。

孔修看着谢舒,思绪百转。

他没想到今日,谢舒依旧只披着一件青髦,一身素衣白裳,在一众华服锦衣中显得格格不入,但他身姿挺拔,风仪出众,反而如岩岩孤松般清逸。

当然,谢舒其人绝非孤松,更像极了能映照幽夜的明月,寒门敬慕,世家垂青,就连皇亲国戚也......

孔修回过神来,压低声音对谢舒道:谢兄,今日这场宴会你该清楚内情吧?

谢舒观察他脸上的神色,挑了挑眉。

其实他刚才就在想,即便是曲江宴会的消息流传出去,也不至于引来这么多的长安百姓。

而且他注意到,几名之前有些行为荒唐的世家弟子即便身边有教坊饮妓作陪,今日也十分规矩,并无放诞之处。

这时,孔修虽面色已刻意保持平静,还是隐藏不了其中的艳羡道:谢兄,你知道么,紫云楼上有位佳人可是看了你许久了。

孔修口中的紫云楼便在曲江江岸,在今日能占据此阁的人想必不太容易。

谢舒不动声色地握着茶盏。

孔修面上滑过一丝自得:谢兄,难道你还没发现吗?今日来的不仅是长安百姓,还有京城的公卿权贵,以谢兄的才貌人品,已是许多人眼中的东床快婿,只可惜......

然而见谢舒神情并无动容,孔修话锋一转,又继续道:当然,我知道谢兄在江南已有家室,本不该在谢兄面前提及此事,不过谢兄之前乃是入赘,想来迫不得已......谢兄现在今非昔比,琴瑟不和,改弦更张,是人之常情。

此时紫云楼薄纱卷帘后,一个华服美冠的少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游船的画面,眉眼流露出几分好奇之色,姣好白皙的鼻尖上一颗红痣极为显眼:这人就是谢舒吗?他看上去和我想的不一样。

身旁一位上了年纪的雍容男子眼含慈爱地看着他道:他的相貌气度可还入我儿的眼?

那少年下意识地点点头,又皱皱眉道:阿爹,他确实当得盛名,可是三表哥不是说他已有妻室......

他话音落下后,旁边一位锦衣公子目光一闪笑道:这有什么可担心的?难道还有人不想娶我的表弟吗?

雍容男子也语气宠溺地说道:你表哥说得对,和我儿结亲是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天下不知多少人做梦都求着,何况他之前还是入赘的商户,膝下并无子嗣,不会委屈我儿,到时候让他停妻再娶,有何不可?

这话好大的口气,周遭侍者却无一人觉得有不对之处,因为众所周知,这三人的身份尊贵到了极点。

那男子乃是当今陛下的长兄邵玉,邵玉是双儿,并无继承权,受有封地渭河,因此也被封为渭河公主,他嫁给卫国公后,生下的这名少年是他仅有的孩子,名叫陆娇。

旁边那位三表哥,不是别人,正是三皇子邵祯。

陆娇今年十六,从小是千娇百宠,虽未定亲,但想要与之结亲的人只多不少。

不过邵玉知晓陆娇脾性,高门为妇对他来说不见得是件好事。再加上经不起邵祯劝说,邵玉得知陛下属意寒门,又对世家多有忌惮之后,便把目光放在了新科的进士身上。

而又有谁能比谢舒更好,更合适呢?

只可惜的是,谢舒在江南已有过妻室,但在邵玉看来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毕竟能成为进士的人年岁不可能太小,谢舒已经是十分年轻的了,这样的年纪,没有成家的人本就极少。

而谢舒父母双亡,可谓是孤寒一人,邵玉便更为满意了,可想而知,以谢舒的背景,只能仰仗他们了。

至于谢舒本人同不同意,这点无论是邵玉还是陆娇,都未曾考虑过。

邵祯唇角冷笑隐没,从谢舒平安来到京城的那日起,邵祯就知道,谢舒已经成为了他一个心病。

更令邵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谢舒竟然能够连中三元,所有今科试子都对他心服口服,自己的一切苦心布置显得是那么地黯然失色。

邵祯深知现在的谢舒已经不是他随便动的人,可心病一日不除,他便一日难安,何况如今要角逐储君之位,钱财必不可缺,虞家万贯家财他也势在必得。

恰好有一个一箭双雕的机会放在眼前。

面对邵玉递来的橄榄枝,谢舒如果拒婚,那便是得罪了一位权势滔天的皇亲国戚;若是接受,那么他和虞家只能一刀两断,当然,这个时候,邵祯自有别的办法来应对。

所以无论谢舒做出怎样的选择,结果都在邵祯的掌握之中。

今日他送给谢舒这场泼天富贵,看他如何消受!

第090章

孔修说到最后,眼里已染上明显的热切。

他面前的谢舒眸色却如曜石般幽冷,当意识到这一点时,孔修仿佛被灼伤一般感觉到面上传来一抹刺痛。

但谢舒并没有露出嘲弄的眼神,他的语气既轻描淡写又不容置疑:并非迫不得已,而是心甘情愿。南园遗爱,故剑情深,谢某此心不会许第二人,还请莫再相提。

孔修一时无话可说,有那么一刻,他只觉得自己苦苦追逐的功名利禄,王权富贵,在眼前的人看来仿佛真的不值一提。

可孔修不信,也不愿意相信。

何况他不想就此揭过,也不能揭过。

孔修强压翻滚的心绪,再次出口的时候,声音却不免干涩了几分:谢兄何必如此斩钉截铁?世事无常,故人易变,再说了,谢兄真的不想知道我是受何人所托吗?

闻言,谢舒心下一沉。

刚才孔修一开口,谢舒便知道了他的意图。

虽说一旦及第,无限辉煌,但想往后仕途畅通无阻,还需要得到豪族权贵的青睐,此道对寒门庶族尤其迫切。

因此不少新科进士都期待着能和世家联姻,这样便等同于在整个朝堂中站稳了脚跟。

但于旁人是梦寐以求,谢舒却唯恐避之不及。

之前谢舒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前来探听他意思的人,谢舒一概如此轻巧揭过,毕竟他已身在官场要处处考虑,不能与人结仇。

往往谢舒一表明态度,旁人也十分识趣,不会再提,一次两次之后,便很少再有人和他说这事了。

然而孔修却依旧不依不饶,其中必有古怪。

要知道孔修家中虽然也没什么根基,但因是孔子后人,自然和普通庶族不同。

孔修之前又攀上了裕王这样的大树,和权贵的关系比旁人更深,如今和他同为编修后,很快撇下过去的婚约,重新与豪门卢氏定下了一桩亲事。

他身后之人能让他办事,还这么尽心尽力,绝非富贵二字可言。

到了这时,谢舒也知道此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善了。

谢舒轻敲桌案,让人停下曲乐,看向孔修正色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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