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慰道:别担心,我上午收到消息,阿冽他们已经顺利进去了,不出意外的话
他话还没说完,手机叮的一声,进来了一条短信。
杜新城看完后怒吼起来:我操.他大爷!
容芽脸瞬间就白了,他大步向前,紧张问:是不是我老公出什么事了?
没,不是杜新城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
欲盖弥彰的动作让容芽心更加沉了,他第一次如此无礼,伸手去抢杜新城的手机,拉米斯一向向着容芽,趁杜新城不备,从杜新城手里叼走了手机,得意洋洋交给了容芽。
圈套,严少爷危险。
这是杜新城之前不放心,偷偷派了一个暗察者跟着严冽他们,实时汇报严冽的所有情况。
这几个简单的字,容芽都会认,他瞬间觉得天旋地转。
他把手机塞给杜新城,急匆匆往外去,嘴里叨叨着: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回来,你怎么去?兰特拦腰抱着容芽。
我游泳,我是鱼,我游得很快的,那是叫什么岛?什么岛?容芽崩溃地抓着头发。
赤木岛。杜新城平静了下来,你尽管游,我保证你刚刚到赤木岛边界,就会被九区的人打捞上来,再次送进实验室。
你少说两句!兰特瞪他。
杜新城点了支烟,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说:我带你去,一起去。
兰特闻言,一脚踢在杜新城膝弯上,吼道:你疯了!你们去送死吗?你为什么不告诉姐姐?告诉严先生的爷爷!
杜新城摇摇头:姐姐被关了起来,严爷爷身体越来越差,受不了刺激,这个时间段他要再知道阿冽的事,立马就会倒下,一区也就完了。
宝贝儿,我父亲被病毒感染了,病毒就是从那个实验室来的,我想,那里说不定有解毒血清,不管是为了阿冽还是为了我父亲,我都该去,这是我的责任。
兰特泪眼模糊:那我呢?
三人从地下保护室出来,兰特和杜新城坐在客厅,两人从未有过这么长时间的沉默。
杜新城摸着兰特手指上的戒指,他轻轻往下拉,想脱下来,戒指到指关节的时候,兰特手指曲了起来,阻止他继续动作。
什么意思?兰特问。
咳,我要是回不来了,你就改嫁吧。
改你妈!老子都没同意嫁给你!你回不来了,老子,老子兰特语无伦次骂道。
杜新城伸手想抱他,兰特却率先动作,他一把将杜新城扑倒,嘴唇怼了上去。
杜新城还是第一次被兰特亲得头脑昏胀,他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喉咙一路往下,接着小腹位置传来清凉的舒适感。
我把鲛珠给你了,你回不来,我也活不了多久的,没办法改嫁了。
杜新城怔了一下,哑声道:傻鱼。
容芽从二楼拿了包裹下来,那里面全装了些止疼药,止血药,绷带,胶布。
听到严冽讲电话的时候,他就知道此行危险,所以他把整个医疗箱里的东西都装进了自己的小包裹。
你这还是不要带这么多了,目标大,很容易被发现。杜新城提议道。
容芽点点头,只挑了几个急用的装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容芽喃声问。
天一亮就走。
拉米斯亲昵地蹭了蹭容芽。
诶,胖兔子,你也要去吗?可以啊,好歹你也是一只分兽
杜新城话还没说完,拉米斯突然从容芽怀里挣脱出来,向着大开的窗户飞了出去。
我靠白喂它这么长时间了。杜新城吐槽道。
让它走吧,本来就不关它的事,它只是一只小兔子而已。容芽轻声道。
杜新城开始给容芽看赤木岛地形图,又跟他讲自己的作战计划。
三个人一夜未合眼,天快亮的时候,窗户那里传来了响动声。
拉米斯又回来了,嘴里还叼着一个小布袋。
它把东西放在容芽膝盖上,用鼻子碰了碰容芽的手。
容芽顺着它的意思,打开布袋。
里面装了几管蓝色药剂,还有一套拉米斯的战袍!
贺子骄非常喜爱拉米斯,别的分兽有的,他也都给拉米斯置办了。
小头盔,小盔甲,还有翅膀护甲。
你也要去吗?容芽不可置信。
拉米斯的胆子有多小,他是非常清楚的,当初小狼经常吓得拉米斯翻白眼,而那个地方,不知还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胖兔子坚定看着他,扇动着翅膀飞起来,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容芽下巴,表示自己的意愿。
杜新城扒拉了一下拉米斯带来的东西,笑道:你把子骄的心血都偷来了,也不怕他以后收拾你。
拉米斯把所有东西往容芽怀里推,又乖巧端坐在茶几上,前爪抱在身前。
容芽第一次与拉米斯建立起了精神力沟通。
那只小兔子在跟他说:不要怕。
第39章
死士一点也不畏惧死亡。
倒在地上的两人鲜血流了一地,他们在听到自己可能会给小主人带来危险后,毅然选择了饮弹自尽。
严冽闭了闭眼,心里一片苍凉。
他来的时候做好了准备,这场战斗肯定会有伤亡,可当两个并肩作战的伙伴自尽在自己眼前时,他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大块头拍了拍他的肩,说:战场永远比你想象中还要残酷。他们没有逼得你亲自动手,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你不必过分自责,这也是为了更多人的安危着想。
说完,大块头从架子上取了一罐黄色液体,分别倒在两具尸体上。
严冽眼见着那两具□□慢慢被腐蚀,最后成了两滩血色泡沫。
他愤怒问:你在做什么?
大块头回:以绝后患。
严冽眼睛微眯,他质问道:你似乎对这里十分熟悉?连什么药剂有什么作用,你都一清二楚?
当然。大块边说又边在室内翻找起来,如果你在这里玩过近一月的逃生游戏的话,你也会如此熟悉。
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们是一进来就被俘虏了的吗?我们可是九区特级战士。大块头侧头看严冽,我们在这个鬼地方被困了近一月,从一开始的斗志满满,到后来的狼狈逃窜,我们看不见天黑天亮,只有手表跳动的数字,提醒我们过了一天又一天。
挣扎,绝望,不得不杀队友,我们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几乎每天都在经历,后来,我们所有人都麻木了。
严冽有点不敢相信: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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