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斯转向黎向笛和莆晴两人,问:“你们俩都押他会在时间内被抓回来?”
黎向笛跟莆晴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我押他不会。”戈斯说。
“嘶,你这样说,让我十足的底气瞬间消散了,”黎向笛明白,不管是什么抉择,只要跟戈斯站在对立面就不会有好果子吃,“你是故意的?”
莆晴也颇为不解:“为什么要让他赢?”
难道不是赢下这局,顺理成章地进行继承人培养的工作吗?
戈斯轻轻抚了抚身后的鸦羽披肩,让它们的位置更加端正,说:“再等等,你们会明白的。”
当晚,所有人在警报声中醒来。
看着屋子外面纷杂的手电筒光线和怒吼着巡逻的狱警,黎向笛扒着窗户吹了个口哨:“小狼动作还挺快嘛。”
“祝他好运。”
隔壁戈斯房间的窗子也被打开。
他声音幽暗:“这些小家伙为什么每次都要选在深夜?”
黎向笛转头看着被吵醒的戈斯低气压的样子,乐了:“好的,这就宣判那只小狼扰人清梦罪,惩罚是?”
戈斯摁了摁太阳穴:“有期徒刑。”
“嗯?”黎向笛有些惊讶,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我还以为会是无期?”
他的言语中暗含三分试探,不过没让戈斯不虞。
戈斯轻轻回答他的话:“你不会以为,这监狱真的能永远存在吧?”
答案呼之欲出,但黎向笛笑嘻嘻地转移了话题,没再继续聊这个。
能从乌鸦嘴里得到这条消息,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承诺和保障了,黎向笛是个很懂分寸的人,不会再问。
小狼的逃亡生涯持续的同时,监狱里的生活没多大变化。
戈斯依旧像以往那样,在固定的时间去做该做的事,似乎忘记了还有那么一个约定。
直到第三天的傍晚,戈斯向黎向笛和莆晴传信,邀请他们一同前往大门查验结果。
这个点的夕阳略有些发紫,跟冷硬的漆蓝色大门相映照,无端显出几分魔魅。
狱警再次押着盛骁回到了监狱,他的状态不算太好,但至少还活着。
狱警看到了那个漆黑修长的人影,将戈斯事迹背诵地滚瓜烂熟的新狱警瑟缩了一下,向乌鸦点点头,逃也似的合上大门离开了。
轰隆关闭的声音,似乎抽走了盛骁的某根骨头,让他支撑不住地倒下。
他控制着自己不要用膝盖着地,不过只成功了一半,艰难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大口喘息。
这一趟看上去不太顺利。
盛骁看到一双锃亮精致的布洛克皮鞋进入自己的视线,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