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嫣怎会她明明方和我大吵一架,说要同我决裂,她怎会
蚩无方神色恍惚,不住喃喃。
而我关注客观证据,沉吟:你和那女子同被的时候,彼此是否留过什么记号?
这是我后来才发现的。
映入眼帘的是一杆玉箫。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萧,其通体剔透,镌刻玄妙音文。只是末端系着条光秃秃的绳结,仿佛少了点什么,与整体不大协调。
此处本有一串珠穗。
那手持萧,摸了摸绳结断处。
就如那杆青笛,蚩无方的萧也不是总得拿出来用,平时都别在腰间或是纳入襟前。
于是,当蚩无方发现自己的萧少了珠穗时,那女子早回了老家。
人海茫茫,何况只是个挂件。
再者,那女子又和尤如嫣不像了,蚩无方便愈发没有找她的意望。
但现在不一样。
现在,那珠穗俨然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证据。
那就交给你了。
我会告诉他真相,他父亲那边也是。
梦境中的对话在耳畔荡起。
我开口:那珠穗,兴许在上阳宫。
是出了差池?
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若非没能及时带出,殷素素也不会冒险出现在政、变方过的上阳宫。
不过,我直觉除了珠穗,上阳宫应当还有更大的秘密。
而蚩无方闻我此言,又听我复述梦境,整个人如遭雷劈般摇晃倒退,身形踉跄。
不对不对!!
他忽的攥紧手中玉箫,面目陡然狰狞。
从头到尾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大可信口雌黄!!
这模样令我极度来气,抱臂冷笑。
我有毛病?编这种故事对我有何意义?
是真是假,是何答案,你自己心里清楚!
那攥箫的手骨节泛白,我再一冷冷:你好像脑子残障,这么多年都未曾疑心。
他若真是宁氏的孩子,尤如嫣又怎会央你救他?
他像延帝,你也像延帝,那他为何不能是像你?
一连串厉声质问,蚩无方本就自欺欺人,如今脸上已毫无血色。
怎会如此
他嘴唇蠕颤,跌跌撞撞。
震惊是有的。
欣喜也是。
但这些情绪远不及一个重重压在胸口的事实他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惨无人道地炼成了半人半蛊,囚、禁虐、待,万般折磨。
我
发抖的嗓子只说出一个字,声音就像被巨大的崩溃碾碎,只剩将死般的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