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瞧着像个年过半百的说书先生,却代表所有蛊师自桌旁站起,朝我前边的老妪拱手。
我等循瘟疫痕迹,就知坊主光临□□。
他神情肃穆,开口的却是那只蟾、蜍。
坊主,如今局势,同胞一心,只待振臂一呼。
这也不奇怪。
时下政局不稳,被欺压多年的势力自然蠢蠢欲动。
而蚩无方作为幻音坊主,威望和能力兼备,无疑是最好的领袖。
一众目光中,翻身的渴望,野心,期盼逐一涌动。
老妪却只是慢悠悠迈步。
我的花该浇水了。
于是她浇花,我被她塞了把土铲。
蛊师们杵在边上干等,不免开始窃窃。
那就是振宁公主?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不愧是坊主,连振宁公主都能劫到手。
那肩上蹲着蟾、蜍的蛊师似乎对此甚是满意,肩上蟾、蜍张口。
坊主除却实力,还有一处当之无愧,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此人是这群人里年龄最大的,约莫和蚩无方同期。
其他蛊师摇头,他肩上蟾蜍便道。
是相貌。
铲子。
嘶声在旁,入目是张树皮老脸。
我递去手中土铲,又听见那人声说。
坊主天人之姿,湛然若神,并且
那声音特意拖长。
像一个人。
我先前一直存疑。
因为在殷素素的梦境中,步履匆匆的蚩无方与一个宫女迎面擦身,宫女的反应让我几分诧异。
为什么?
为何后宫突然冒出个陌生男人,撞见他的宫女非但没有惊慌,还行了个礼?
由于是殷素素所见,蚩无方背对她,我便也看不见蚩无方的正脸。
或许蚩无方做了乔装?
又或者那宫女本就是蚩无方的眼线?
此时此刻,其他蛊师问起像谁,那肩上蹲着蟾、蜍的蛊师一脸意味深长。
像九州先皇。
延帝。
我哑然,众蛊师哗然。
有人已抓住重点,语气激动:据说上京那夜上阳宫大火,延帝的尸体无从辨别,那我们岂不是能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