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瘟疫可控,大街小巷的店铺便纷纷敞业,素以繁华闻名的大兴城迎来久违的热闹。
然纵使沿途人声鼎沸,车内声音清凛。
只是在此之前,我透过蚩梦蛊所见,心生一疑。
应是听出蹊跷,老妪面无表情,眼底闪烁晦暗。
她是想知道的。
事实上,从被禁足数月到被派往疫区,那些虫子已来问过无数次,可我并不搭理。
对方既然不把我的拒绝当回事,仍旧散布瘟疫,那我也可以回以无视。
当然,我会告诉他,可我就是要让他急。
他也确实急了,所以他才趁着飞天台众声喧嚷,挟持了送我回宫的车队。
而此时此刻,我凝视那目光,不放过一丝异样。
你与尤如嫣,是否有过肌肤之亲?
咴!
勒缰,马车骤刹。
?
我些许诧异,老妪则眼底一沉:来者何人?
车帘被风吹起一角,此时的街道竟空无一人,不知从何处响起人声。
我等不请自来,还望坊主体谅。
噢,是你们。
老妪眯起眼睛,眸光流露讥诮。
车外顿了顿,带着小心翼翼:若能方便说话
大兴城鸿路有间挂着乌木牌的医馆,便在那里吧。
老妪嘶哑嗓音,外头立即响起一声激动的多谢坊主,马车也重新驶动。
其实,我觉得这事应该跟我没关系。
但老妪先前被我无视,方才又被我那么一问,于是根本没有让我走的意思。
也行。
那就看看。
就这样,马车停下。
踏地,车轱辘上赫然蹲着一只蟾、蜍,冲先我一步下车的老妪口吐人言。
多有打扰。
掀帘而入,原本冷清的医馆此刻站了十几号人,服饰打扮皆与本地人无二。
然有人耳后探出一只蟋蟀,有人颈下银环滑动,竟是一条细细的蛇。
显然,这些人都是蛊师。
中州有蛊师群体并不奇怪,毕竟两百年前,中州和南疆就已开通往来。
呱!
那随后进来的蟾、蜍一蹦一跳,跳至一人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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