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火盆燃起。
我看着纸条渐成灰烬。
这两句话的缘故,归结于长宁公主身上中的蛊为阴,而我为阳。
阴阳双生,水火不容。
我一靠近,她身上的阴蛊就反应剧烈,使其病情恶化。
上一回,她本想和裴铮叙旧,结果咳得昏倒。
这一次,因我置身天麓宫,与她只隔着几栋雕栏玉砌,她便病成了植物人。
也不知伊老嗝屁,无人从旁调理,我这日日放血,能不能令其赶上中秋夜宴,盛装出席。
反正,我觉得我要赶不上了。
尽管贺兰瑾给我卸了门锁,这天麓宫却如偌大迷宫,不仅弯弯绕绕,还时不时见着杵成大片的士兵,使我当即步子一拐。
这就导致我在此地近半个月,根本寻不出一条逃生路线。
你不是挺能的?怎么不把长宁公主身上的蛊解了,让她把我赏给你?
我本想算算那堆纸条的帐,可这些时日放血放得我满胳膊绷带,一用力就崩出了血。于是我没出拳,只冷冷。
那修剪花枝的侍女抱着换洗衣物,脚步未停。
入夜,一张纸条却从蛤.蟆嘴里掉下,是个╯_╰。
果然,我和长宁公主身上这双蛊颇有来头,就算是这人,想解开也没那么容易。
念及此,第二张纸条落了下来。
我一看,见上面再不是毫无意义的颜文字,而是简短申时,西廊。
西廊我是转悠过的,那里亭楼水榭,花园庭院,风景分明同别处一样好,来往的侍从宫女却少。若往尽头望,可见一栋灰扑扑的宫殿,泛着说不出的冷意。
不过这次,我依纸条提示前往,此地分外热闹。
究竟是哪个小蹄子开的锁!别让我逮着了!
姑姑,南面也找过了,没有
一群废物!那膀大腰圆的女人一巴掌扇在禀报的宫女脸上,不忘剜其他瑟瑟发抖的几眼,一个个平日劲顾着搔首弄姿,痴心妄想爬上殿下的榻我可告诉你们,若是那位真不见了,你们就揣着那点小算盘滚去勾栏里头充娼!一个都跑不掉!
我就这么目送宫女们脚步慌张,那被扇的宫女都顾不上捂住高肿的颊,就飞也似的从我身畔跑过。
王妃殿下!
您快出来吧!
一声声焦急愈来愈远,我眼看那姑姑也顾盼着叉腰走了,便行出长廊,驻足于假山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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