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鹤谣准备再卖几天扇贝银鱼就换新菜单,隆重推出第三代菜品——仍是一金一银两道常驻吃食。
另外,再用松花粉做两道应时令的特邀嘉宾。
那些松花穗子就显得愈发珍贵起来。
关鹤谣把装松花穗的口袋扎紧,又做了个简易晴天娃娃挂在窗边。
只因这松花穗要捂一晚再暴晒几天,如此花粉开裂得彻底,出粉率便高。
那娃娃虽长相草率,以至于被掬月嫌弃作“上吊的小鬼儿”,但效果拔群。接下来几天都是晴朗的好天气,大太阳晒得花穗蓬松轻盈,花粉纷纷绽了出来。
关鹤谣便用细纱绷了个小筛子筛。
松花粉实在太轻、太细,一碰就洋洋弥散到空气中,关鹤谣再轻拿轻放还是损失了不少,整个人都笼在蒙蒙松花粉雾中,晚间脱衣时都仍闻到松香缭绕。
三大袋松花穗,就得了一坛松花粉,她恨不得给供起来。
松花粉备下了,木匠那边模子打好了,饧糖和坚果都屯足了,蒸的阴米也干透了……
万事俱备,关鹤谣带着掬月开启了新副本。
常驻甜食两道——米花糖和琥珀桃仁。
时令甜食两道——松花团和松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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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锅大火烧热,关鹤谣下了一把莹润的阴米,锅中马上涌起无数泡沫。伴着“嘶啦嘶啦”的声音,不过数秒,雪白开绽的米花从油浪中渐渐浮起,从锅边一圈圈向中心逼近。
吕大娘子在一旁看得惊讶极了,“这孛娄、孛娄还能这样炸出来?”
米花炸久了反而会缩,关鹤谣赶紧一边捞一边回她,“是啊,这糯米是蒸熟了阴干的,一下锅就开,可酥脆了,大家快尝尝。”
“小娘子这孛娄炸得可合她的意了。她呀,见到炒孛娄的就走不动道,非得炒一锅,还说是为了占卜。”刘老丈捋着胡子嘲笑老妻,“人家要么是农户占卜稻色,要么是小娘子占卜姻缘,你说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吕大娘子啐他一口,“占卜我下辈子能不能嫁个好的!”话虽这么说,她一吃那米花又脆又香,仍是马上抓一把递给刘老丈。
老两口说的“孛娄”,其实就是米花。
时人或称之为“孛娄”,或称之为“熬稃”,前者以炒制时发出的声音命名,后者以其做法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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