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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人则一般直接叫“糯米花”,关鹤谣也更喜欢这种形象又通俗的叫法。

她亦见过街市、集市上卖炒孛娄的——那些商贩并不用油炸,而是直接将米粒倒进炒得滚烫的砂子中。就和用专门的圆砂去炒栗子一样,利用砂土良好的导热、增压性能,米粒转瞬就绽开了。(1)

这实在是非常聪明的办法,却不太适合关鹤谣。一是她不知道哪里去找干净的砂子;二是炒完还要筛一遍,怪麻烦的,她这不太能施展开;三是炸米花的油可以直接炸核桃,多了这一步,琥珀核桃尤其酥脆。

除了做法,商贩和关鹤谣另一个有趣的不同则是——他们卖的炒孛娄,是由顾客亲自去炒。因时人喜欢用这来占卜运势,尤其正月里,很多人都排队等着去炒一锅占卜整年休咎,以花多者为吉。

这倒是有些道理,关鹤谣想,食材再好,手法再佳,时机再准,也确实需要运气好才能开得多,是有点玄学在里面的。

毕竟甭管是炸是炒,就算用高压炉子去崩,也总有个别米粒微微一笑,绝对不开,简直比范伟老师还倔强。

没得办法,谁也无法完全镇压那些放荡不羁爱自闭的小米粒。

关鹤谣往锅底一抄,捞起半勺米粒。这种没开的叫公米,其实也已经熟了,染了淡淡的焦黄色。她便把它们捞出来沥油,嘴闲着时候嚼了吃也挺香的。

掬月好奇,“小娘子,为什么有米不开花啊?”

“谁知道呢,”关鹤谣无奈,“它们想不开吧…”

吕大娘子特别捧场地喷出一口米花。

于是在吕大娘子魔性的笑声中,关鹤谣炸了一锅又一锅,两斤糯米生生炸出两大盆糯米花。

她又趁着油炸了核桃仁,而后开始炒糖。

那先煮后炸的核桃仁最后在糖浆里滚一圈,撒上芝麻就成了琥珀桃仁。

米花糖配料却更丰富一些,关鹤谣一边把米花和糖浆搅拌到一起,一边下了红的枣碎,绿的南瓜仁,黑白芝麻,还有一把松子仁。

这松子仁还是昨日云太夫人赏下的。

关鹤谣用剩下的鹅油做了那道“松瓤鹅油卷”,很得她喜爱。

说起来,《红楼梦》里贾母也独爱这一品。关鹤谣顿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祖母杀手?

确实,这道小点不腻人,却养人,受长者喜欢也是自然。

关鹤谣采用的是九十年代扬州面点大师们复原的做法:鹅油和面发酵擀成薄片,再刷上鹅油,撒上糖和松子碎,一层层叠起来切成细条,仿佛做银丝花卷一般拧在一起。最后将这花卷胚裹在面皮里,切段上锅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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