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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气复苏——尼巴巴划水(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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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咚咚,滴答,咚咚。

水滴从脚尖滴落,在地板晕开,海水的咸味很浓。

心脏跳到喉口,恐惧在下一秒达到顶峰

一张Q弹的人皮被甩在地面,双眼被挖出一个洞,正直勾勾地对着门缝。

即使不怕怨气,这样的视觉冲击也让麦叮咚魂飞魄散,他猛地起身往回跑,倒是没撞着家具,自己的脚崴了下,天旋地转地又跌回去。

水滴声继续,咚咚声戛然而止。

门忽然被拉开,高大的人影逆光而立,手持菜刀,另外一手还拽着一只人皮胳膊。

别!麦叮咚用力捂住嘴。

对方将胳膊丢到水槽,抬起脚步步逼近。

麦叮咚不断后退,六神无主地口不择言,忽然掐住戒指呼唤道:钟,钟陌执!

喊谁呢?

啪的一声,灯被打开。

麦叮咚呆愣地仰首,只见钟陌执系着围裙,袖口卷至肘部,菜刀刀刃还在向下滴水。

你在干嘛?

干正事儿。钟陌执把东西放回去,语气轻快,它叫然山,对吗?

你找到了?惊魂未定,麦叮咚腿软地慢慢站起,有些诧异。

不完全。他在这里居住过,离这里不算远。

现在屋子闲置,里面摆满缸,泡的都是人皮。

麦叮咚看向厨房门,上面悬空挂着一张人皮,模样倒有些熟悉。

他捏住鼻子接近,惊呼一声,是以前村子的书记!还来我这求过姻缘。

求姻缘?

麦叮咚挠挠脸干笑,不愿意透露自己曾是桃木。

没想到对方压根不在乎桃木不桃木。

如果它回来的话,我都会知道的。钟陌执解开围裙,挤了些洗手液细细清洗,邀功般说:这算办正事儿了吗?

算。麦叮咚后退一步,半天又改口,还是不算?

算。钟陌执摆手,地板上、空气中的海水像是沸腾一般,转瞬消失不见。

四周变得干燥无比,他停在麦叮咚身前,呼吸紊乱,鼻尖重重蹭过对方耳后肌肤,办正事回来了,让我亲亲。

你得亏长得还行,不然说这些好像个色急的老头...

村里一片死寂,看着男人微微凌乱的发丝。麦叮咚犹犹豫豫,略别扭地撅起嘴,含糊说:就亲一下。

摆出动作,他自己也觉得违和,浑身难受头皮发麻,又没法收回,只能硬着头皮保持不动。

谁知道对方闷笑,重重吻在唇上,随后将人揽在怀中,不是这里。

啊?

思绪飘回睡觉前,麦叮咚思来想去,忽然明白了其中含义。好家伙,说亲的时候,摸的地方可不简单啊。

橘色的台灯之下,麦叮咚趴在床沿,指头沿着床脚地板往前挪,试图去够那条堆成一团的裤子。

指头刚碰上裤腿,边上一道磁性的声音响起,麦麦。

来,和你说说话。

你说。麦叮咚不理他。

坐上来说,行不行?

别什么都问我。嘟囔着,麦叮咚的屁尖都快秃噜皮。

他只是单纯烦钟陌执动不动问他怪问题,对方却默认是不需要询问。

钟陌执魇足平躺着,直接扯着麦叮咚胳膊,让对方坐他胸口。

极度危险。

麦叮咚脸通红,急忙要去拉上衣盖住,又被一只手轻易地化解。

抓伤你的背。微凉的手碰上肩胛骨,那里的伤口早已消失。钟陌执淡淡地说,它死一百次也不够。

说不定它有一百零一条命。麦叮咚皮笑肉不笑,大腿使劲,想撑起身子起来。

那就死一百零一次。钟陌执卡住麦叮咚膝盖,屈腿下滑一截。

麦叮咚蹙眉,没搞清状况,还以为是钟陌执没躺稳,弓背起身试图远离一些。

微挑的眼睛向上,钟陌执轻轻一笑,不顾对方惊恐的摇头,胳膊使劲下压,让对方坐下。

翌日清晨。

麦叮咚呆呆望着天花板,抬起手,看着那枚漆黑的戒指。

这到底什么用?

钟陌执坐在床沿,舔舔唇意犹未尽,让你使用我,也让我能够找到你。

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吗?

又是引导的语气,明明什么事情游刃有余地拿捏,偏要引导麦叮咚说出答案。

麦叮咚也懒得顾左右而言他,吐了口气,时巫的味道变了,有些发咸。有点怪,我们得联系陆世延,再去去找他。

不对。钟陌执摇头。

第38章

去哪里?

你丢失嗅觉的地方。

被子滑落,露出一对精致的锁骨,上侧红点斑驳。麦叮咚牙根发酸,掀起眼皮说:有时候觉得你挺不是人的。

我确实不是。对方摸摸他发顶,你也不是。

你知道?

钟陌执倾身,呼吸喷洒在麦叮咚颈部的细滑皮肤,他迷恋地蹭蹭,闷笑说:你的味道,怎么也不像人类。

什么味道?麦叮咚好奇。

甜。

不如不说。麦叮咚蹬开被子,卯足劲把床沿坐着的男人掀开。

赤脚踩在地板上,迅雷不及掩耳地捞起裤子,他刚要穿上,又被人擒住脚踝,按着坐下。

麦叮咚声音发颤,干嘛。

地上凉。高大的男人蹲在地上,掌心稳稳地托住麦叮咚的脚心,不带旖旎地帮他把裤子套上。

钟陌执微微扬眉,把膝盖松开。

膝头上两手骨感宽大,麦叮咚沉默半晌,默默松开一些紧绷的大腿。

裤子上移,总算穿在它该在的地方。

民宿外阴雨绵绵,带着一些潮湿凉意,浸在肌肤上发黏。

老板是位旧识,麦叮咚幼年常去他家蹭饭。只是某年他家起了怪火,连着烧了两天两夜,一家子也就搬出村子,再也没回来。

从地底的储藏室取出把伞,老板将上面霉味灰尘抖开,才递给麦叮咚,拿去用吧,这里游客不多,没多备伞。

谢谢叔。

老板站在屋檐下,门廊上方在渗水,滴滴答答地落在盆里。他点根烟,望着远处田埂,头发已花白一片。

麦叮咚撑开伞都快踏出,又忽然回头问:叔叔,您也烦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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