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他们那种目空一切的样子,也不会青睐谁吧?
确实,要是那家伙能恋爱,我当场给自己阉了!
喧闹震天。
或许是受了酒精刺激,或许是这人吹牛过于刺耳。麦叮咚嘴唇翕动,竟然没有收回手,另一只手压在钟陌执的手背,成功让对方危险地眯起眼。
低头一下?他头脑发晕,吐息都是热的。
对方顺从地垂首,睫毛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麦叮咚傻乐,忽然仰头咬住钟陌执的下唇,舌尖滑过,酒气渡入,只一瞬就松开。
鞋底敲击地更烦躁了。
手被反压住,钟陌执微微侧首,鼻尖撞在麦叮咚热的发烫的面颊,唇部虚贴下巴滑至唇瓣,用力地碾了上去。
口中全是酒气。
手还不松,他要疯了。
就算能看上谁,炸鬼也一定不会吃亏的。
我看多半是被炸鬼始乱终弃。
瞧你说的。这话的前提也得是...他没有不举啊!
一阵乱笑。
作者有话要说:啵啵叽美人弱攻是世界瑰宝,鹿有寺赤西西,叶爷,小橘子,18959392,返祖了~!
第26章
这个点到酒馆寻乐子的,不是暗中交易的寻宝猎人,就是外来的除怨师。
灯光伴随鼓点忽明忽暗,炸鬼是这些人怎么也嚼不烂的话题,说的群情鼎沸,没人关注这个角落。
钟陌执脚跟用力一推,带着圆凳子卡入麦叮咚和桌子中间,肘部落在桌子边沿,另一只手捏住对方的下颚骨。
他膝盖打开倾身坐着,用宽阔的后背遮住这处,连两位除怨师也窥探不到。
如同藏着深潭的双目里,映出另外一人醉酒迷茫、两腮绯红的模样。
酒醉的人吐息很乱,甚至会遵从呼吸的节奏去抵住入侵的湿润,合上齿贝咬住作乱的湿滑物什,这样仿佛回应的行为无异于点火。
被捏住脸前倾,麦叮咚将重量全部压在对方的腿上。因为唇部略显野蛮的贴合带来的窒息感,他的胸腔不断起伏获取氧气。
只是他越觉得难受,手就捏那个东西越紧,对方的呼吸也就越重,动作更加凶狠,也就陷入了更加缺氧的死循环。
些微退开,他连忙撇过脑袋,喘的如同脱水的鱼。
还不放?钟陌执也没好到哪去,恨恨地咬了一下麦叮咚的耳廓,声音沉的有些危险。
麦叮咚反应有些迟钝,半晌意识到还抓着罪恶之源,被烫着一样迅速收回,两眼有些发愣,放。
真的放开,食髓知味的男人倒有些不习惯。他烦闷地屈起拇指,按响指关节,忽然凑过去,意味不明地蛊惑:坐我腿上。
什么?麦叮咚正用手背拭去唇上的湿意,周围吵闹,一下没听清。
对方几乎化成实体的压迫感,让他本能猜测不是句好话。
果不其然,钟陌执胳膊肘离开桌子,贴近一些,拍了拍麦叮咚的后腰,坐我腿上,可以吗?
还挺讲礼貌,懂得用疑问句了。
不要。麦叮咚脚往后蹬,可又被捞了回来。
他又用两根手指捏住钟陌执的嘴唇,回过神来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吻。
又是烦躁地抖两下脚,最终钟陌执颔首,顶着对方戒备的视线,往他滑热的侧脸亲密地蹭了蹭,随后松开了手,好,不要。
脱出胶着发腻的空间,麦叮咚脚踝发软,干脆坐着伸手拿过杯子,用冰水去缓解口腔内残留的酥麻与舌根的酸。
我一直很好奇。他往边上坐一些,捏住空杯子摇晃,你怎么变出那些东西的。可乐,冰块之类。
钟陌执隐在黑暗里,神色晦暗不清。背着光线,只能听到轻笑传来。
凳子底被拽着拉过去,距离再次变近。
麦叮咚手背一热,被对方用掌心蹭了蹭,随后钟陌执似吻非吻地贴住耳垂,一字一字地说:当还是混沌的时候,我会被外界的东西影响。我很喜欢你,你又选择用我去冻可乐。
所以?
所以。手腕转动,带着麦叮咚的手一起摇晃,逸散的黑雾与酒馆暗色融为一体,杯子内不知觉就落满了冰可乐。
唇瓣贴上额头,喉结落在麦叮咚的肌肤上,因为说话在发振,当我存在意识以后,已经让一部分天赋,分化为制造出这些你喜欢的东西。
麦叮咚头发晕,所以喝它们等于...喝你?
也不算。他顿了顿,但这说法还不错。
可别。一杯酒下肚,麦叮咚晕的更厉害。
边上的激情高谈阔论还没结束。
酒馆并未设窗户,木门每每被推开,都在地上卷入一层细沙。或许是酒精让人放下戒备,没有人发现突然混入的肉色、四腿爬行的犬型怪物。
红色暗纹从四肢蔓延,它两腿间垂着穗状短尾,此时兴奋地沙沙摇晃。
一位寻宝猎人正从他怨气口下逃生,说到炸鬼对他欣赏结交,脚下一痒,他以为是飞虫,胡乱地甩脚,正巧把脚踹入一张布满牙齿的口中。
啊!撕心裂肺的痛呼。
小腿硬生生被扯去半截,鲜血滴落,它的尾巴摇的更欢。
音乐声并未中断,除去原住民,所有的人都仰首看去。
是蛇狗!络腮胡慌忙扯起地上的弩,半眯眼射了出去。可惜喝多准头不够,反倒将那东西引了过去。
他倒也不退缩,一脚踩住它的头颅,又举起弩。
麦叮咚对面的高个除怨师腾地站起,从兜里取出透明罐子,想在络腮胡打死它前抢了收集怨气,等明天和温换代币。
远处别的猎人不靠近,有人大喊道:让远点儿,那玩意不是蛇狗!
话音刚落,穗状尾巴沙沙两下,竟然胀大成了新的头颅,首尾交换,它瞬间从络腮胡脚下逃脱,迅雷不及掩耳地扑在他的脸上。
眨眼之间,他的面部被撕扯的血肉模糊,差点儿直接断气。
麦叮咚放下杯子,毫不犹豫地起身去捉。只是没有技巧,差点被反咬一口。
碎牙上全是肉屑,不等它再去攻击,一只手忽然掐住它发皱的背部,毫不费力地提了起来。
钟陌执从容地站着,就这么提溜着他,旁人面面相觑,骚乱戛然而止,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只见那人缄默不语,把怪物往前送了送,对他身前的清秀男生扬扬下巴,带着鼓励的意思。
那男生看看地上的血迹,又看看那只头尾不停变换的怪物,把手心往衣衫上紧张地蹭蹭,随后摊开手。
没有任何变化,除了他突然打了个酒嗝。
气氛凝滞。
就在几人想发笑的时候,他的无名指似有黑雾萦绕,以那地方为中心,澄澈舒心的暖意散在这个空间,酒醉的一些猎人甚至产生了漫步于山林的错觉。
清新的木味参杂轻柔的风。
不等回神,满口鲜血的肉色怪物像是冰块升华,不断变小,最终消失。
提溜怪物的男人放下手,用另外一只手满意地在那人的发顶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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