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阔很不情愿地慢慢翻了个身,从旁边拉了个枕头过来枕着,转脸看着段非凡,怎么样?
不是,这事儿还要发表感言的吗?段非凡说。
嗯,江阔往他身边蹭了蹭,床发出了吱嘎吱嘎的一连串叫声,他叹了口气,这床不行啊,就这么一会儿感觉就不行了?
您太猛了呗。段非凡笑笑。
继续。江阔说。
太猛了,段非凡说,疼。
江阔看着他,等了一会儿才喊了一声:没了啊?
棒棒的。段非凡捏了捏他的下巴,星垂平野阔少爷牛逼。
疼多少是江阔说了一半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有点儿的,但是
但是很快乐。段非凡说。
嗯。江阔吸吸鼻子,看着他,你声音很好听。
什么?段非凡问。
就的时候,江阔说,很好听。
操,段非凡把脸按进了枕头里,闷着声音,您是真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啊。
江阔笑得很愉快:那不行,比你还是差点儿,我起码不好意思一个走廊敲门让人来吃酱牛肉。
这俩能比么?段非凡摸到他腰上捏了捏。
能啊,现在就咱俩,江阔说,酱牛肉可是一层宿舍的人。
段非凡笑了半天,偏过头叹了口气:我去洗个澡。
嗯。江阔点头。
你收拾一下。段非凡说。
收拾什么?江阔问。
枕头放好被子叠一下,床单扯扯,弄脏了就换段非凡起身下了床,随手拿了件衣服系在腰上。
有必要这么矜持吗?江阔看着他。
客厅窗帘开着呢大哥。段非凡说。
哦。江阔躺在床上打了个呵欠,我不想收拾。
那一会儿我拖着我残破的身躯收拾。段非凡走出了卧室。
还没走到客厅一半,就听到江阔在卧室说话:先帮我拿杯
接着就是哐的一声响。
江阔声音瞬间没了。
段非凡冲回卧室的时候腰上系的衣服掉了都顾不上,一进卧室就看到床歪了,床头这边的床垫有一半陷在了床里头,江阔手撑着床靠半身悬空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怎么弄的这?段非凡赶紧过去把他拉下了床。
我就翻了个身!江阔瞪着眼前塌了一半的床,真就翻了个身!
这床应该是有点儿旧了,不过段非凡拍了拍江阔的肩,厉害啊江小阔。
我操,江阔在床边来回走了两趟,这怎么办?
应该是中间的那根梁松了或者断了,段非凡说,没事儿能修好,你先穿衣服。
干嘛?江阔看着他。
倒数十个数,段非凡也随便拿了件江阔的睡袍套上了,楼下要来敲门骂人了,她要不来,警察就要来了。
警力是让她这么乱浪费的吗!江阔往厕所走,我懒得穿,我去躲一会儿。
所以她也可能自己来。段非凡看着他就那么光着身子穿过了没有拉窗帘且开着灯的客厅。
刚过去把窗帘拉上,门就被哐哐砸响了。
段非凡开了门,江阔在浴室里关着门打开了喷头都还能听到大妈的声音,非常生气,觉得他俩就是故意气她的。
的确很像,毕竟他还说了要拆床这种话。
啧。
这种场面只有段非凡才应付得来,换了他连门都不会开,段非凡不仅会开门,还能在大妈的骂声中不急不慢地跟她聊天儿。
江阔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大妈已经走了。
没事儿了?江阔问。
嗯,段非凡点点头,大妈说应该是下面的木方断了,小区后门有个小家具店,可以去那儿找根木方换上。
这是怎么做到的?江阔看着他。
瞎聊呗,段非凡进了浴室,我洗澡啊,床你也不用收拾了,一会儿床垫拿出来今儿晚上先睡床垫。
你让她进卧室了?江阔把头探进浴室里。
没有,哪能啊,段非凡说,套儿都还在地上。
我去收拾。江阔关上了门。
继在学校睡没有空调的四人间之后,江阔又体验了此生第一回在地上直接睡床垫,灯关掉之后,跟有床腿儿的时候居然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地很结实并且没有任何声响,他还觉得自己睡得特别香。
当然,也有可能是劳动太辛苦了。
早上段非凡起床的时候他没醒,段非凡把他弄醒了告诉他要先回牛三刀的时候他还差点儿发火,然后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的要求。
你还能干活儿吗?江阔问。
能,段非凡有些无奈,你怎么不问问我还能骑马吗?
你还能骑马吗?江阔又问。
睡吧啊。段非凡拍拍他的脸。
江阔睡到中午过了才起床,手机上有段非凡的消息,问他中午吃什么,又问他起了没,最后说起来要是饿了就给他打电话。
江阔没打电话,直接开着车去了市场。
快到牛三刀的时候,后面有人叫了他一声:江阔!
他回过头,看到丁哲在他身后:你怎么来了?
不应该我问你么?丁哲说,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我刚一过街的时候就看一抹绿色嗖进了大门。
我来江阔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我也来蹭饭,丁哲说着把手里拎着的袋子往他眼前晃了晃,烧烤,你没在他家吃过烧烤吧?
没。江阔说。
一绝,丁哲一拍他胳膊,走。
快递车停在后面通道,段非凡正和小哥一块儿把包装好的酱牛肉往车上放。
看到江阔和丁哲一块儿进的门,他愣了愣:来了啊。
婶儿丁哲去了厨房,我带了肉过来烧烤啊
怎么办,江阔飞快地凑到段非凡身边,我要不要去买瓶酒?
没那么多讲究,段非凡笑笑,他买的都是他自己爱吃的,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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