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就是
话说一半被森鸥外冷冷打断:
对啊,就是产屋敷先生不惜喂我安眠药也要去见的男人噢。
一声惊雷从天而降,如果说刚才只是风雨欲来,现在简直是大厦将倾。
坐以待毙只会被森鸥外压得死死的,必须想个办法。
可怜耀哉眼下记忆全无,不能做有力的反驳,唯有
他欲盖弥彰清了清嗓子,径直望进男人眼里,但时间过去这么久,就算是森先生也不能保证记忆一定准确吧?
话音落下,一阵沉默,对方辩手仿佛偃旗息鼓。
好极了。
耀哉刚松一口气,刺啦
被毫无征兆地连人带椅拽离桌面,森鸥外俯身下来,一手撑桌,一手扶椅背,把他困在方寸之间。
呼吸可闻的距离,灼灼的目光和急于亲吻的双唇都让耀哉无法招架,不得不转过了头。
产屋敷先生。森鸥外嗓音低沉而蛊惑地唤他,一字一顿地反问:你觉得我会忘了自己和喜欢的人第一次做[哔]的时间吗?
直白大胆的话语让耀哉呼吸一滞,露在空气里的脖颈霎时滚烫泛红。
他哑口无言,甚至后悔于自己先前难得的倔强。
不,他只是没意识到,不服输一直是他的本能。
森鸥外微凉的手在他的颈间流连,语气悠扬又怀缅,说起来,我们就是在你旁边的这张桌子上,你的腿勾着我的腰,我们
别说了。
耀哉舔了舔干燥的唇,声音微哑地求他。
森鸥外爽快地答应,骤然撤去的压力让耀哉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他定了定神,在恋人的监督下播出那串至关重要的号码。
嘟嘟嘟
三声忙音。
嘟嘟嘟
又是三声。
游走的时间消磨耀哉的耐心,更重要的是电话接通之后,他该用什么样的态度?
还是回去一个人的时候再打吧?
他正打算挂断,这个时候听筒里传来了夹带鼻音,暴躁的回应:
喂,你以为现在几点?本大爷不用睡觉的吗?
东京时间的十点过一刻,即使厚重的窗帘也阻挡不了太阳的光芒。
但对昼伏夜出的吸血鬼而言,确实还是该赖在床上的休息时间。
耀哉把开了免提的手机拿远一些,连名带姓地说:
是蓝堂英先生吗,我是产屋敷耀哉。
安静了好一会儿后,对面不可置信地问:
什么,你是耀哉?
这种困倦下自然冒出的亲昵称呼,让耀哉头疼欲裂,只有一种想法:
[他完了。]
约定见面的时间地点,耀哉挂断电话。
森鸥外不置一词转身即走,被他眼明手快扯住袖子。
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森鸥外佯装讶异,嗯?你们都这么熟悉了,不用我陪吧?
耀哉沉了口气,抬眼时暗红的瞳孔波光涌动,但我失忆了森先生,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森鸥外受宠若惊地挑了挑眉,沉吟片刻,安抚地拍了拍耀哉的手背,那好吧,让我给组织打个电话请假。
*
起初约在咖啡馆。
可无论畏罪潜逃的蓝堂,还是声名大噪的桧绮都不宜抛头露面,在森鸥外的殷切推荐下,两鬼更改了见面地点
试问作为民间第一大组织,仇家无数而屹立不倒,哪儿还比港口Mafia的加密会议厅更安全呢?
没有。
耀哉无法反驳,几乎认定森鸥外在得知对方身份时就开始打这个主意。
要知道,如果不是理亏在先,他绝不可能让第二个人掺和进这件事。
前途未知的计划,由他一个人冒险就够了。
艳阳高照。
耀哉在会议室里正襟危坐,想起本来还想借机询问太宰的近况。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能暂时搁浅因为男人一旦吃醋,真的非常可怕。
他兀自等了一会儿,听见走廊里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踢踏踢踏
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弥漫鼻腔,耀哉起身迎接,走了没两步,靠面部和指纹双重密码解锁的大门应声打开。
咔哒
几步之外,许久不见的太宰治映入眼帘,总是微笑的脸上明显一愣。
太宰/耀哉,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异口同声。
太宰回过神,赶忙理了理洗完澡后懒得吹干,而格外蓬松的卷发。
噢,森先生通知我来开会。
耀哉上下打量太宰,见他精神不错,心头大石总算落下,眼前又浮现森鸥外故作疏离的脸。
好气又好笑。
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正想着,前去迎接贵客的港口首领去而复返,及肩的中长发盘了个鬏绑在脑后,黑色的披风被穿堂的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驻足门前,先看向卷发青年:
哎呀,实在不好意思太宰君,组织公务这么忙还叫你过来。
不用客气,森先生。谁叫我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他瞥了眼耀哉,话锋一转,不过事关耀哉,我还是很乐意帮忙的。
森鸥外闻言皮笑肉不笑:你还是这么古道热肠,让我欣慰。
耀哉:
好在两人的争锋相对没持续多久,森旁跨一步,让出身后通道。
这位是目前从事研究工作的蓝
蓝堂不理他,直接走向耀哉,脱了鸭舌帽和口罩,露出一头耀眼的金发和沉淀些许沧桑的冰蓝色眼睛。
他毫无征兆在耀哉颈间深吸口气,啧啧称奇:
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外表和气息都和以前不一样?昨晚你是不是上电视了?
耀哉来不及回答,越过蓝堂肩膀,看见对面两人倏然阴沉的脸色。
今天真是个不宜出门的好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众所周知,车是在主公家开的。
森屑欺负主公失忆,哼!
PS:如果有错别字/语句不通顺,明天修。
第71章1.最后的决断鹿死谁手。
四人入座,耀哉居中,森和太宰分居两侧。
对面的蓝堂趴在桌上义愤填膺。
可恶,明明只差了一步!
他没睡醒,话说两句哈欠连天。森鸥外看不过眼,让红叶煮了壶咖啡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