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醋了。
我没有。
森鸥外的笑声像振翅的蜂鸟极快掠过耳畔,撩拨他的心扉。
别担心,男人安慰道:我只对你有经验。
耀哉没搭话,他假装没听见。
森鸥外趁机解开耀哉衬衫的扣子,速度之快让人不禁怀疑他蓄谋已久。
确实如此,还不止。
他松开衣衫半褪的耀哉,伸手拿一边开过封的红酒瓶。
耀哉的眉头皱了皱:你要干什么?
身为产屋敷家的后人,他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没什么,森鸥外矢口否认:我只是想再尝尝这瓶红酒的味道。
说话间,红酒从瓶口倾泻而出。
滴答滴答
浸染耀哉瓷一般的皮肤。
红与白的鲜明对比,是视觉的饕餮盛宴。
而表情惊愕的耀哉实际上纵容了男人的行动
因为,没有产屋敷家族的后人无法预料到的情况。
如果有,也是假的。
森鸥外显然没发现耀哉的伪装,甚至觉得他惊呆的模样可爱极了。
他的手指抚摸耀哉的侧脸,轻声说:
我保证会帮你处理干净的。
加过冰块的红酒很冷,但吻很热。
耀哉置身冰火两重天,理智逐渐抽离,直到
嗯
一阵钻心的痛感袭来。
很疼吗?森鸥外满眼疼惜地问:那我再慢一点?
好。耀哉轻声轻气地回答,话没说完脸整个烧起来。
他难堪地别过头,咬着牙凝望雪白模糊的墙壁。
但男人压抑的呼吸和身体的变化那么清晰,耀哉心里急待被填满的空虚像黑洞,迅速扩大。
他抿住唇隐忍。
终于
疼痛如潮水般散去,再度涌上的是欲望。
你可以快一点。
因为这句话太像恬不知耻的索求,耀哉只得含糊不清地说。
嗯?你说什么?森鸥外并没有听清。
耀哉深吸口气,强撑着起身抱他:
我说你可以不用再忍了。
森鸥外沉默几秒,咬他的耳朵:
你确定自己受得住吗?
耀哉浑身一紧,即使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也对他恶劣的本质心知肚明。
他不搭腔,忽然
张口对着男人的肩膀狠狠咬下去。
嘶森鸥外痛呼一声却笑了,忙不迭缴械投降:抱歉抱歉,是我错了。
话音未落,他用力抱起耀哉。
两人像连体婴那样亲密无间地走进卧室。
不一会儿
耀哉痛苦又欢愉的叫声响彻森鸥外的耳畔。
港口Mafia首领陡然想起两年前在属下俱乐部的洗手间听闻关于想让他哭出来的言论。
男人戏谑地笑笑。
毫无疑问,他必须更努力才行。
而飘摇起伏的大海上,产屋敷耀哉坐着由森鸥外掌舵的船,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后悔。
*
晚上九点半
森先生?
耀哉轻声呼唤在旁边酣睡的男人,没有得到回应。
非常好。
他翻身下床。
激战过后,精疲力竭,连走路都不免步履蹒跚。
[系统忧心忡忡:产屋敷大人,你没事吧?]
这种时候,任何关于他身体的问候都等同嘲笑。
[耀哉噎了噎:小统,你不是说安眠药放进酒里很快起效吗?]
宿主阴郁的脸色让机械惊恐。
[系统:额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可能森鸥外的体质比较耐药?]
它见耀哉不答话,又小心翼翼地问:
[产屋敷大人,你不喜欢森鸥外啊?那你还]
我没说不喜欢他。
耀哉内心无奈,但被抽空的身体里没有辩驳的力气。
约定前留存的准备时间不多。
他沉默地梳洗穿衣,然后用强大的意志力驱使酸软的双腿。
耀哉没有选择瞬间移动,因为不清楚当前情境下这样做的后果
或许会像骷髅一样散架。
嘎达
门锁了,他离场。
下一秒,黑暗中应该熟睡的森鸥外倏然睁开双眼。
啊,林太郎。你这个不守信用的家伙,不是说好再也不吃安眠药了吗?
趴在床边的爱丽丝头疼欲裂,嗔怪地睨他。
森鸥外沉默着,一点点收紧抓住床单的手。
_娇caramel堂_
那里还残存耀哉的体温。
*
十点差两分。
耀哉打开实验室的大门,还来不及开灯。
他搭在开关上的手被毫无防备地冻住。
身后传来轻快的笑声,脚步靠近。
你会冷吗?
耀哉配合地打个哆嗦反问:
你一直在这儿吗,蓝堂?
如果没记错,山田君说从下午开始,实验室附近就有记者蹲守。
当然不是。你以为我这么蠢吗?要不是为了见你。蓝堂撤去冰晶,冷嘲热讽:真好啊,你成了英雄,而我沦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曾经身为当红偶像,落差可想而知。
蓝堂英还是十分高傲的性子。
啊,我饿了!他气鼓鼓地说,作势露出獠牙。
等等,耀哉及时地制止他:先告诉我,你上月彦节目的时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奇怪的地方?蓝堂英当真听话地把獠牙缩了回去:没有。
他顿了顿,记忆回溯。
对了,好像在化妆间里听见了女人的低吟。
蓝堂英耸了耸肩:不过也没什么特别的,艺能界压力这么大,想玩点刺激的人不在少数。
玩点刺激的让耀哉轻而易举想起了片刻前发生的所有。
蓝堂英苍白的脸凑过来,湛蓝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啧啧称奇:
你脸好红,喝酒了?
确实,耀哉的身上散发着浓郁的红酒香味。
但这不是他喝的,而是
他的心跳又乱了节奏。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你知道是谁吗?那个想玩点刺激的人。耀哉心虚地吞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