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可感到了一丝意外,一般人都会紧紧跟在家人身边,就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
谢轻眠坐到何弘业对面,打开了一瓶啤酒,抿了一小口。
然后嫌弃的放下了。
有亿点点难喝。
又开始想念狗皇帝珍藏的那几瓶果酒了,可恶,他还没来得及骗到就死了。
臭天道真小气。
何弘业开始了漫长的诉说,从那次仿佛见了鬼一样的车祸后,那个东西越来越肆无忌惮。
深夜的电梯间里,楼梯间里,甚至有一天半夜,差点诱骗着他从阳台摔下去。
要不是我老婆忽然醒过来,大师您根本见不到现在的我。何弘业颓丧的气息越发浓重。
谢轻眠喊了他一声,听到何弘业艰难的掀开眼皮应了一声后,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朝着徐可可伸手:把香给我。
徐可可没明白什么情况,但还是非常迅速的去背包里翻出了提前准备好的香,抽了三根给谢轻眠。
在徐可可迷惑的眼神中,谢轻眠点燃了香,在何弘业面前划了几下。
徐可可看着向燃烧后的烟雾似乎被划成了一个特殊的符号。
何弘业骤然清醒过来:我、我刚刚怎么回事。
魂魄不稳。谢轻眠没想到这个鬼当着自己的面前还能这么离谱,你有没有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何弘业疑惑:不该碰的东西?
谢轻眠点头:好好想想,或者说有什么人给了你奇怪的东西。
没有媒介,很难无缘无故的被鬼缠上,一般的鬼也没有那个能力。
何弘业抽着烟,低着头努力在记忆里面寻找着不对劲的地方。
好像我一个月前回老家祭祖,有一张没烧完的好像是符咒一样的东西,被风吹到了我的脸上。何弘业想起了什么。
对了,我当时想扔来着,然后我老婆急着喊我,我就拿在手里打算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扔。
后面怎么没有记忆了。
收拾东西,我们回一趟你老家。谢轻眠叹了口气,找到源头的话这件事情就不难解决。
现在吗?
难道你还想拖几天?也不是不行,就是怕你等不到那个时候。
何弘业急忙摇头:不不不,现在吧,但是我最近不敢开车。
没事,坐我的车。
在听到谢轻眠要去何弘业老家后,司机迟疑了许久,也劝了谢轻眠很久。
那边有个农家乐不错,我跟我哥已经打过招呼啦。谢轻眠语气轻松,麻烦刘叔送我们过去啦。
司机看着谢轻眠清亮的眼眸,又迟疑了一秒,然后就踩下了油门。
何弘业在一旁屁都不敢放。
来接谢轻眠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完全被恐惧的情绪主导,所以也分不出其他心思去注意其他。
但现在被谢轻眠弄清醒过来后,他才注意到谢轻眠的车。
这可是全球限量十辆的车!虽然标价八千万,但没个什么家世背景的,根本没有购买资格好吗!
这个家庭情况还需要出来工作吗!
还是这种情况的工作
何弘业本来还担心自己付不起处理这件事情的钱,但看了这辆车后,突然佛系了。
能买的起这个车还请一个贴身司机的人,接这种活可能真的只是出来玩玩。
何弘业老家就在郊区不远的一个小山村,非常巧合地是,这个小山村就是在困住谢轻眠的不远处。
再次踏进这个地方,谢轻眠有些感慨,摸了摸路边的野花。
这个花真的是漫山遍野都是,可惜他之前只能看不能摸。
因为天气炎热,村子里其实没什么人了,为了让自己扯的谎言不被戳穿,谢轻眠先带他们两个去了农家乐,喊了一桌菜后。
趁着他们备菜的功夫,谢轻眠说了一句出去逛逛,司机被他借口留在了农家乐等菜。
何弘业带着他去了村子后面,指着一片农田中间的小山坡说道:村子里的有些年岁的坟都在那里,上次我们祭祖也是去的那边。
过去看看。谢轻眠挡住阳光,看到那个长满树木野草的山坡,能感觉到那边的浓重的阴气。
去山坡那边的路不好走,何弘业在前面带路,徐可可有点害怕走在中间,谢轻眠压后。
徐可可一路上碎碎念念的说着火葬的重要性。
何弘业在前面苦笑,也说自己以后都不想回来祭祖了。
谢轻眠说道:不怕自己下去了被列祖列宗拎着耳朵骂了?
何弘业:
怕。
徐可可:真的能碰到?
谢轻眠轻笑:没有,早投胎了。不过你可以迁坟换个地方,这个地方的风水不太好。
何弘业连忙擦了擦汗:好好好,我也想换个地方了,刚好辞了工作有时间折腾这个。
处理好这个事情他就找地方迁坟!马不停蹄地迁!
走的近了,谢轻眠终于将这个山坡的地势看的更加清楚了。
咦。
徐可可:怎么了?
谢轻眠打量着整个山坡,说道:这个地方能聚阴啊。
什么意思?
就是比较容易出现地缚灵。
何弘业:!!!
那缠着我的他的声音有点发抖,笑容也十分勉强。
谢轻眠头也不回:可能是地缚灵想找替死鬼呢。
艹!
听到这个猜测的何弘业想当场远离这个山坡。
谢轻眠摸起下巴:不过,倒是不错的食材。
这一个喂下去,那几只估摸着就能壮实点了。
第16章解决算命的第十六天~
山坡上的阴气实在是太重,谢轻眠拦住了徐可可:你别上去了,我和何弘业上去看看就行。
徐可可啊了一下:我不去可以吗?
行,你把背包给我。谢轻眠伸手接过背包,自己背上,然后对何弘业说道,走吧,我们一起。
何弘业结结巴巴的说道:我能不能也在外面等,我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没有你那东西估计出不来。谢轻眠头顶翘起一撮呆毛被太阳晒得有点软趴趴的。
何弘业的要求被无视,只能含泪拨开半人高的野草走上山坡。
一上了山坡,外面的高温似乎全都失了效,明明没有风的痕迹,但总有种寒气从地上慢慢渗透到身上。
山坡上四处散落着东倒西歪的石碑,有的甚至已经裂成了好几块。
何弘业虽然害怕,但依然哆哆嗦嗦的说着这个地方的来源: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上上辈甚至更早时候的土坟,那时候没有火葬,都是一个薄棺材甚至一席草席裹住,就入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