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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血质和抑郁质——柏君(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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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鬼抬起头来,捧住我的脸简单搓了搓:你好招人疼啊。说话竟然有点大舌头。

他一只胳膊搭在我肩头,整个人半挂在我身上,我就缓缓地负重前行。今天是晴天,月色明亮。庭下如积水空明哦,原来是这样啊。但马上就不是今天了,可惜不能每天都是十一月五号。不过也不能每天都是,快乐的阈值会提高,人会更贪心的。

一阵阵风吹过,我的逻辑思维被他说的话搞得混乱,也想说些乱七八糟、不着四六的话,最后只吐出一句抱怨:但也没什么人疼我啊!

啊那不是有我吗,一个顶俩。他又开始胡言乱语,诶,我们玩成语接龙吧,我先说。一个顶俩,会接吗?

我想了一路,没想出可以接的成语,终于到家了。站在门口半天没有摸到钥匙,只能按门铃,五分钟以后门打开,露出蒋阿姨的脸来,有些倦意:吓死我了,我想怎么大半夜门铃响了。

我身旁的人原本已经垂下头不讲话了,突然回光返照:晚上好,抱歉,打扰了。

没事没事蒋阿姨侧身让我们进去,指了指他,喝醉了?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来就行。我婉拒了蒋阿姨的协助,把人一路从楼下扶到了卧室。

我把他的外套脱了,再积极地晃去了卫生间,想找毛巾想给人擦擦脸。难得也有我照顾他的时候。回到卧室的时候,魏丞禹已经睡着了,不省人事地躺在床上,像只北极熊中暑了。

我把热毛巾盖到他脸上,擦了擦,然后跪在旁边安静地端详,亲了几下他的脸,捏了捏他的鼻子,脸颊和嘴唇,再亲了几下。像快饥死的乞丐在路边白捡到紫金钵盂,还能源源不断变出白米饭来,于是爱不释手,东摸西摸,格外珍惜,又是做贼心虚,惴惴不安,暗地里欣喜若狂,明面上不敢招摇过市,既生怕哪天被人要回去,也怕哪一天突然再不变出白米饭。于是昭告天下、显摆炫耀的念头也跟着消散了。

有人喊我宝宝!我回味两下,虽然有点肉麻,也不知道他明天醒过来承认不承认,但我记得就可以唉,喝醉的人怎么什么都说!

睡意汹涌地泛上来,我爬上床,关掉台灯,抱住我的透明色北极熊。

作者有话说:

小小:我也不想被骗啊可是他叫我宝宝哎.jpg

第61章对于未来的理性探讨

睡前忘了拉窗帘,第二天醒来时,阳光落了一地,临近正午了。动了动,发现自己半个人都压在了旁边人身上,立刻心虚地蹑手蹑脚翻了下去。旁边人毫无察觉,仍紧闭双眼,处于昏迷状态。

我爬起来去冲了把澡,换成睡衣又趴回了床看手机。过了会身边终于有了动静,魏丞禹迷茫地睁开睡眼。我与他对视一秒,把眼睛转回了手机屏幕上,过了会抬起眼,发现他还在看我。

我一掌把他的脸推到另一边:干嘛看我。

他被推了半天没说话,过了会问:妈的头好疼我喝了多少啊?

一杯龙舌兰,一杯特调。我答。

啊?哦真就两杯啊他茫然地搓了把自己的脸,我先洗个澡

等他也洗完澡,拉着我复盘。

我们两个在床上,面对面盘腿坐着。我观察他的神色,试探问:喝断片了?

也不是全不记得了。他外强中干道,还有些许的记忆。

那你还记得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还记得我给你画了个企鹅我为什么要给你画个企鹅?然后追问,好像还给你闻了闻我的特调,你闻了吗?

那你后面的事情全不记得了?我心中竟有喜悦之情。

我后面还做什么了?魏丞禹惊疑不定。

我忍不住笑起来,但在他眼里便十分有深意。

靠,真不记得了。他有点着急,抓着我的手晃了晃,没违法乱纪吧?

我想了想,话到嘴边又改了口,胡诌道:你说自己是一条小狗,一定要我溜你,我就把你溜回家了。

啊?他沉默了三秒,声线略有颤抖,不会吧

酒后吐真言,你怎么知道不会呢?我镇定地说。

你在诳我。他还是不怎么相信,其实我喝完酒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天亮。

你如果睡着了,我怎么可能一个人把你带回家。我用胳膊比了比他,意思是他很庞大。

魏丞禹好像是终于被我说服了,捂着额头后仰躺回枕头,过了会突然直起身:诶,那我说自己是什么品种的狗了吗?

小狗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什么狗。我警觉又聪颖,并未着他的道。于是当夜的醉后真言成为只有我一个人知晓的秘密。

天气开始大幅度降温,学校迎来了期中考试的两周。魏丞禹的专业课基本都是当堂纸笔测验,而我的大部分是写论文,只有传播学要做小组展示。

待办事项里瞬间挤满了任务,每天变得不是在上课就是写作业。原本上高中时,写一篇作文也只要八百字,现在随便一门课的论文都要三千字。有些老师甚至要求布置得很笼统,只能揣摩着意思写些可能有关的,写不到三千字就车轱辘话来回说,写到三千字就立刻刹车。

罗秦雨说:我们这个专业就是平常温水泡脚,期中期末把洗脚水喝下去!虽然这个比喻一细想就引人不适,但也有些道理。

宿舍四个人,冯玉成总是在看书,黄弋和罗秦雨总是在打游戏,他们问魏丞禹最近怎么战网不上线,之前说好组队一起玩。我只能谎称魏同学在实验班学业繁忙,压力比较大。他们表示深刻理解。其实也没有在学习,只是忙着谈恋爱。

趁两个人都没有课的时候,我就和对象一起去图书馆,我们坐在可以聊天的圆桌区,他戴着眼镜算题,我拿电脑写论文。屏幕的角落不时弹出消息,其他的传播学小组成员正在决定展示的主题和分工,领袖自有他人,我只要负责领取任务认真履行就可以。

我发现。我正分神,偷看坐在对面的人,他忽然抬起眼说,只要我戴了眼镜,你就会一直看我,是不是这样。

你要是专心学习,怎么会知道我在看你。我试图转移话题。

魏丞禹又像在高中时一样玩他的计算器盖子,听罢果然中招:我靠,这书写的都是中国字,为什么连一起就看不懂什么意思了。

你的同学呢?问问他们。我说,其他人说不定也不懂。

也不一定。他回答,我有两个室友,就你上次看到的,一号床和四号床,没有课基本都在图书馆,双休日是全天住在图书馆,每天睡前还可以听到他们在背单词。我呢?

他啰啰嗦嗦:没课要么去给别人上画画课,要么在搞对象,双休日不仅搞对象,还要和对象一起到处吃饭,晚上还要去对象家蹭床睡。

意思是怪我。我说,以后不给你蹭床了。

那不是。魏丞禹立刻否认,是我控制不好自己,耽于美色,整天寻欢作乐我就算及不了格,也是情有可原,罪有应得。听起来总觉哪里不对,但一时也找不到反驳之词。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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