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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和死对头在一起了——草履(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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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汜看着他从旁边拿过来一个苹果,手法熟练地准备削皮,急忙阻止:不爱吃苹果。

窦惊澜停下削皮的动作,把苹果放了回去:那爱吃什么?

江汜平时并不怎么挑食,有什么吃什么,除非很馋,不然不会说自己特别喜欢吃什么。

江汜转了转眼珠:哈密瓜、黄桃、李子、西瓜。

窦惊澜:留在这里的只有苹果。下午我去趟超市。

江汜:你上课怎么办?

窦惊澜:发情期前一周本来就有假,而且我们的信息素检测还没做。

江汜:怎么一直有假,四舍五入我觉得我这月没上过几节课啊,信息素检测着急吗?出院再做行不行?

不着急,窦惊澜说,办了一周的住院手续,后天拆完线就出院,然后我们过去。

江汜摸了摸自己脑袋:走个形式,出来之后结果没到百分之八十往上我就要闹了。不知道到发情期的时候我这脑袋能不能好,就一个星期能结疤吗。

窦惊澜:趴着就行。

江汜没懂:趴着?什么趴

还没说完就懂了。

江汜震惊道:你是我认识的豆包吗?被哪个老色批附身了?

窦惊澜笑起来:这办法很可行,不是吗。

江汜用自己好着的那条腿给了他一脚,没有头发的遮挡,他通红的耳垂明显得很:求你了,闭嘴吧,我脸皮薄。

江汜不好意思的时候话就会变少,病房里笑闹的空气沉淀下来,窦惊澜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放下水果,握住他的手:还好你没事。

江汜:被你带回来的呀。

江汜捏捏他手指:我的幸运星嘛,是不是?

窦惊澜看着他神采奕奕的双眼,最后那点纠缠的愧疚都被江汜仔细抚平。

眼前的人精神很好,微弯着眼睛含笑看自己的样子,是最有说服力的答案。

他在告诉自己不要颠倒因果。

是因为你,所以我幸运地没事了,而且好好地醒来。

而不是因为你没来得及,所以我才受伤。

*

江汜因为睡了很久的缘故一点儿也不困,傍晚时候他拆了吊着脚的支架,那里已经结了一层黑色的痂。

顺带认识了一层楼换班的护士,从他们那儿讨到一根香蕉和一小罐黄桃罐头,

窦惊澜想要阻止他,却扑了个空,人到现场时,只剩下了香蕉皮。

只吃了香蕉还好。

至于黄桃罐头

江汜只能说没来得及。

江汜誓死捍卫自己自力更生来的好吃的,不从:不给你。你让我自己拿着,好了再吃,我发誓,真的。

窦惊澜冷酷地拒绝了:不可能,罐头糖分太高了,你不能摄入过多糖分,每餐的营养量我都算过,按我的食谱正常吃饭就够。

江汜据理力争:我不信有人只想着吃够营养不想吃好吃点的!我的舌头被食堂蹂躏得体无完肤!窦惊澜,你怎么能如此冷酷无情!惨无人道!惨绝人寰!

窦惊澜面无表情:刚才是你吃的第二顿食堂饭。

他的重音放在第二顿食堂饭上。

一字一顿。

江汜:可我的舌头已经深深刻下它的味道,再也忘不掉了,只要一想起来就反胃那种!

窦惊澜听到这话,惊诧地挑了下眉:真的?

江汜以为他要松口,猛点头。

把我信息素的味道也刻在舌尖上了是吗?

江汜警觉。

那必须不能,这要是刻上去了不就是说不想再尝了吗。

于是他立刻说:那必须不能!

窦惊澜走近了两步:所以没有?

江汜想点头,又觉得不对劲。

等等,你干什么,我警告你别过来,你揭贴片干嘛,离我远点窦惊澜,我再次重申我只是个病号!

窦惊澜抓住他的脚踝,把往床头缩的人向外拉,垂眸道。

嗯,活蹦乱跳的病号。

Alpha没人权了是吗,我要是个omega你还敢唔

刻上了吗?

没。再亲一下可能就刻上了,让我咬一口就更好了。

快点快点,马上护士查房了。

狡黠的alpha眯起眼睛逗弄恋人,手抓着压着自己的人的腰,摩挲对方结实有力的肌理。

他得到一个咬牙切齿的吻。

江汜低哑地说:不让我吃黄桃也可以,我可太馋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黄桃,好吃(大拇指)

第66章入夏

第二天江汜去警局做了笔录。

警局十分人性化,说要来病房让他写笔录,但江汜在医院闷成了个窝瓜,巴不得出去玩,兴高采烈义正言辞地把要来的警察给劝住,自己蹦蹦跳跳打了个车直奔警局。

没告诉窦惊澜。

他刚坐上车,还没来得及带上门,就听见卡住出租车车门坐进来的人说:师傅,汕城市公安局,我和他一起。

江汜停下自己动来动去的脚,看到窦惊澜的脸:

窦惊澜语气温和地问:怎么不叫我。

但表情却全然不是这样。

江汜默默往旁边缩了缩。

窦惊澜放下后座的隔板,试图和他讲道理:又不是不让你去玩。

江汜理亏,什么也说不出来。

窦惊澜和他抵着额头,轻轻叹了口气。

江汜这才注意到他胸膛起伏,是跑过来的,傻了眼:你

怎么自己下个楼都担心成这样。

窦惊澜说:从楼上看到你走,当我ptsd吧。那天那天在监控室看着你,我以为

我以为会没事的。

他语调又低又轻,江汜却觉得像阴天将来未来的雷阵雨,闷热而焦躁。

江汜摇摇头,轻轻地说:没有下次了,别自责。

*

江汜的手机被那种药水腐蚀了边角,但好在还能开机。

那天晚上,他的录音机从和酒保聊天时就打开着,今天刚好把从头到尾的音频交给警方。

笔录结束之后,江汜问旁边的警官:警官,我能见见郑悔吗?

郑悔那天的解释含糊其辞,真正重要的东西他一个都没说出来,譬如获取药的途径,生产药的方法、地点,药的传播范围以及传播途径等。

这些是警察的任务。

警官拒绝了:不行,现在他还在警所拘留,之后再来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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