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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和死对头在一起了——草履(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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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三楼,宿舍门前的路和附近的食堂相通,所以饭点儿过了之后相当安静,现在却有人在下面说话。

盈盈,找到地方了没?

江汜蹭地坐起来。

刘潇潇的声音?

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我闻到有些alpha的味道了应该不是这,是不是拐个弯才能回地下广场?

地下广场是今天举办音乐节的地方。

他们的对话内容越来越奇怪。

潇潇,你带了多少来这么重啊?这包太重了,你背吧我不想背

唔,二十斤调酒师很早就等在那了,我再问问他他肯定知道路。

江汜下床去穿鞋,窦惊澜跟着他的动作配合地起身,快步走过来问:怎么了?

江汜飞快地说:听见了吗?有问题,有校外人员音乐节混水摸鱼进来了,是上次找我兼职的人,咱们跟上去看看。

江汜的第六感灵得离谱。

窦惊澜半个字没多说,拿出一个装着东西的密封袋跟着他下楼。

他们追着两个omega赶往音乐节后台。

*

炸耳的rap通过音响无限放大,地下一层五颜六色的彩光照亮舞池,穿着火辣的学生们笑闹尖叫。

吧台的调酒师微笑着摇晃冰壶,alpha健美的体格让他能异常轻松地完成这些费力的工作。

江汜和窦惊澜跟着两个人在人群中穿行,被挤过来的学生撞得好几次差点分开。

前面两个omega发现他们了。

江汜在两个拐弯之后跟丢了他们,刚想回头,却发现自己抓的不是窦惊澜的手。

红发alpha狞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江汜脸色剧变,倏然甩手向消防通道冲过去!

一场无声的追逐在人群中展开,江汜的蓝牙耳机没摘,和窦惊澜的通话一直没断过,听到了耳麦里对方闷哼一声。

呀,抓到啦。

出事了。

*

消防通道出奇的长,江汜已经拐了两个拐角,不知道自己拐在了哪里。

地下广场的上面是汕城大学的足球场、篮球场、接待场馆以及一大片风景区,占地面积堪比某些小点的学校一整个学校。

身后紧追不舍的alpha体格惊人,呼吸近得仿佛就在江汜耳后

一只手伸出来,骤然阻止他的冲势,把他整个拉进杂物间!

江汜瞪大眼睛,被人捂着嘴抱进怀里!他转转眼珠,听见墙角细微的另一道呼吸声。

那个短发jk女孩儿就躺在角落里,昏迷不醒。

窦惊澜竖起食指。

红发alpha赶到拐角,刚才的声响巨大,也让耳力极其敏感的alpha无法判断,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他这里几个紧闭的房门面对着面足足四个,分布很挤,都是堆放杂物的地方,抬手拧开一个走了进去。

江汜在黑暗里听到自己咚咚作响的心跳,伸手去摸周围有没有东西可以拿来防身。

窦惊澜制止了他,把一个金属棒球棍塞进他手里。

红毛alpha似乎很清楚这里没有人,中气十足地威胁道:人呢!都给老子滚出来!躲到哪里了!江汜,我已经闻见你身上的酒味儿了!

江汜皱眉,谨慎地调整姿势,双手紧握棍尾,上抬双臂,在门边举起棒球棍。

他没说过自己叫什么,这个红头发的alpha一开始就认识他。

他们不是偶尔看到一个长得帅的就来找兼职。

同时,窦惊澜找到了另一个利器。

那是跳远用的已经劈裂的栏杆,堆在了杂物间角落,顶端尖锐。如果木屑扎进身体,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红发alpha又打开了一个门,仍然一无所获,暴躁得想让人都听见自己叫嚷了些什么:滚出来!老子知道你在这!我还有几步就接近你了!你的贴片失效了!

江汜充耳不闻。

窦惊澜手里的栏杆被列作备用,明显江汜手里那根金属棒球棍更具杀伤力和稳定性。

那人摸摸索索,终于来到他们所在的屋子。

他的肾上腺素水平在短时间内快速升高,现在满脑子已经只有门开就挥下的念头。

门终于打开,外面的光亮折射进屋里,红发alpha的鼻尖略微向前探了个头,刚出来一个字:你

金属棒球棍照着他后脑重重挥下,同时照面一个竖直的栏杆横空刺出,本能告诉红发alpha这根木刺可能扎穿他!

他赤手夺杆,同时另外一只手硬抗棒球棍,他要冒着一条胳膊骨折的风险先保住自己的命!

然而入手才察觉到不对,这木料年久失修,他竟然一掌硬生生捏碎了前端!

晚了。

棒球棍砸得他手臂震颤着偏向一边,而棒球棍的下落弧线仍未改变,正中他的后脑!

红发alpha倒地,江汜放开棒球棍,叮啷一声。

Alpha彻底昏过去。

窦惊澜打了个120,报出地址。

打后脑勺见效的确快,但很可能出人命。

江汜抬头,和门外瞠目结舌拿着电/击/枪、明显知道点什么、正准备偷袭而人已经被江汜和窦惊澜干翻、以至于不知所措的陈墨打了个照面。

陈墨咽下一口唾沫,又咽了第二口唾沫,艰难地说:还是你俩最他妈凶残。

第62章酒吧

江汜直截了当问:你怎么在这,还有一个omega在哪?

陈墨哑巴了。

江汜因为肾上腺素极速飙升,现在安静下来满头大汗,因为陈墨的支支吾吾怒道:说啊,这时候还藏着掖着,这两个人像好人吗?!

陈墨看着他的眼神头一次带了委屈:郑悔跟那女人走了,我以为那女人和这两个人在一起,但是找了半天没找到人。

江汜:找她干什么?

陈墨咬了咬牙:让他身体里另一个人格出来,他准备做个了断。

他言辞含糊,一点细节都没提,好像亏欠郑悔什么,所以无法讲他的计划说出来一样。

江汜懵了一下。

郑悔知道。

郑悔早该知道

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无缘无故那么累,又多了那么多课和笔记,就算用最笨的问别人的方法,也该知道自己身体里多了个另外一个

有自己想法的、和他完全不一样的人。

窦惊澜在晕倒的两个人衣物里翻出两个耳麦,一直通着,是按下说话对面才能听见的设计。

万幸。

窦惊澜递给江汜其中一个:听一下。

耳麦里偶尔传出两声笑,接着是郑悔的声音:货到了吗?

这是刘潇潇的声音:都在这儿呢,看看吧。

足够了。郑悔声线略微颤抖,压低后显得嘶哑,酒水虽然最麻烦,但也最方便,音乐节会玩闹到凌晨。

这道不稳定的声线仿佛穿越了时空,让江汜回忆起潮湿的海水味道。

正常的郑悔不会这样压低声线。

那只会是另一个人格,那个他出来了。

刘潇潇依然在夸,学医的脑子就是不一样,特别好,以后一定是胡先生的左膀右臂。听她的话,她和郑悔并不熟悉,仅限于商业互吹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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