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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千笑头一次进太子的寝宫。
这里与他想象中的差不多,与皇宫整体一样,都是金碧辉煌,处处透露着点冷冰冰的压制感。
许决明的许府是雅致,书香袅袅;燕归的府中别具一格,大大咧咧摆着兵器。
也就只有太子的东宫,能让贺千笑感觉到这种窒息感了。
他差点被贺子琛的随从给摁在地上跪下,贺子琛见状,挥了挥手,淡淡道:碰到他的人,出去领罚,一人二十鞭子。
贺千笑没想到他这么不留情面。
好歹是他手底下的人。
他忍住了开口替这些人求情的冲动毕竟他一路都是被这几个人给押送过来的。
他一个自身难保,性命堪忧的人,还操心别人呢?
贺子琛道:还坐在地上?
贺千笑闻言,立刻没出息的爬了起来,进了别人的地盘,他也不敢嚣张了,怂兮兮问:你为何要请我来做客?你我已经井水不犯河水,我与你
贺子琛没有理会他的这些话。
而是看了看东宫的前殿之中,每处能坐下的地方。
他找了个阔绰的软塌,缓缓坐了下去。
在贺千笑还没叨叨完时,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抬眸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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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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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此时已经是天黑,贺子琛似乎是吩咐了奴才们都下去,殿内除了他们二人,再没有旁人。
贺千笑一噎,后知后觉,自己似乎已经羊入狼口?
贺子琛看起来丝毫没有要跟他商量的意思,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之后,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这怕是不妥吧贺千笑硬着头皮道。
贺子琛状似不解,如何不妥?
贺千笑试探,哪里都不妥?
贺千笑心中既然对他的心意已经有所认知,自然知道他想把自己弄到身边,是要做什么。
但此时把窗户纸给捅破,恐怕对他自己不利。
贺子琛又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道: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贺千笑还是不肯上去,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贺子琛的耐心告罄,冷冷一笑,站起来长臂一伸,直接把贺千笑给捞了过来,强制性让他坐在软塌上。
两人贴在一起,贺千笑惊慌失措,推开了贺子琛。
贺子琛顺势攥住了他的手腕,怎么着,燕归能碰你,我就碰不得?
贺千笑心说燕归碰他的时候,贺子琛也没在场啊,却说得这么笃定。
仿佛亲眼见过似的。
他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了,贺子琛这么说,无非是在吃醋。
但是他现在还不知道贺子琛的底线在哪里。
贺千笑故意道:虽说草民如今的身份已经不配,但殿下于草民而言,依旧是那个值得敬重的兄长。
可惜的是,这句话对如今的贺子琛,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作用。
顶多就是这句话从贺千笑的嘴中说出来,格外的令他生气罢了。
眼见贺子琛的神色有些不对。
贺千笑往外挪了挪。
哪成想,贺子琛伸出手,指尖在他的脸上滑动了几下,讥讽一笑,还把我当成兄长?
贺千笑咽了咽口水。
贺子琛的指尖,顺着他的脸,滑向他的喉结,略微的打转。
他忽然抬眸,与贺千笑对视。
贺千笑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粗重了几分。
贺子琛收回了手,甩袖站起身,扬声道:来人。
外边候着的人立刻进来。贺子琛淡淡道:在本宫的床上,多准备一床被子。
贺千笑连忙看他,殿下,草民身份微贱,怕是不能与殿下
你这话,总不能让本宫给你封号吧?
他说的这个封号,与贺千笑先前封王时的封号明显不是一个意思。
宫中的妃嫔、馕、簠宫女,在侍寝完之后,也是可以从皇上那里要得封号的。
贺子琛这话,是故意把两人的关系给说暧昧。
贺千笑还愣了一下,眼见那奴才已经领命要下去,他连忙道:等等!给我随便找间屋子
那奴才停在原地,左右为难地看着贺子琛和他。
贺子琛一挥手,道:下去准备另一床被子吧,记得要拿上好的云锦薄被,枕头也从库房中挑个最好的。
东宫中的奴才,肯定还是听太子的。
贺千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告退。
弟弟这话,可就为难我这个当兄长的了,贺子琛贴上去,搂住了贺千笑的腰,既然弟弟把我当成兄长来敬重,那我怎么能让你住偏殿呢?不如你我二人抵足而眠,也不算是冷淡了这一份感情。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这恐怕就是了。
贺千笑还想挣扎,草民身份
本宫是太子,贺子琛的声音沉了下来,把嘴凑近他的耳边,你是本宫的弟弟,身份怎么会微贱?还是说,在你的眼中,本宫的身份你也看不上眼?
这话说的。
两边都是送命题,都已经给贺千笑刨好了坑,但凡他接茬,立刻就掉进了坑里。
贺千笑干脆利落闭上了嘴。
夜里,东宫中的奴才果然把被子准备到了贺子琛的床上。东宫的寝宫也是辉煌大气,贺千笑原先的府邸已经足够奢华,可是与东宫一比,瞬间变得黯淡了起来。
但同时,东宫之中,也没什么人气儿。
贺千笑都没用晚膳,就被贺子琛着急忙慌拖到了床上,他自己也没吃,仿佛是忘记了这件事情。
若是在将军府,低下的下人必然是要提醒的,有时还会劝诫主人用膳。
但是东宫里的奴才们一言不发,没有敢吭声的。
显然是怕极了贺子琛。
贺千笑记得,原书中,低下的人说错了一句话,贺子琛就会发落他们去挨板子,若是有不听话不服管的,更是连命都不用要了。
这样的环境之下,有人敢开口才怪。
贺千笑躺在床上,他身上被东宫的奴才们给洗了一遍,还擦了香粉,贺千笑一贯闻不了这种味道,简直生无可恋。
燕归就从来不强迫他做不喜欢的事情。
燕归也不会往他身上擦香粉。
燕归倒是会耍流氓,厚着脸皮蹭他的床,但是哪有贺子琛这般简单粗暴,都整出侍寝的架势来了。
贺千笑闭上眼睛,眼里都是贺子琛似笑非笑的模样,忍不住一阵惶恐。
就在这时,他面前的床帏被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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