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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他不干了——鹿八今(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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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的床帏为了和皇帝的做区分,用的是淡淡的黄,不细看的话,几乎以为是白色。

这样淡的颜色,床帏也薄的如同一层纱似的。

贺子琛还没进来时,便瞧见了床上人的剪影。

微微掀开一角,先看见的是贺千笑细长的手指,接着是他紧张到微缩的手臂,再是他面无表情的脸。

贺千笑道:实不相瞒,草民睡觉不老实,时常能把人给踢下床,为了不伤殿下的尊体,不如分一下楚河汉界?

贺子琛也道:我不怕你睡觉不老实。

怕的是他太老实。

贺千笑闻言,直觉不能再跟他废话,干脆用行动代替了语言,抽出他身上的被子,叠好放在了床铺的中间。

他满意道:为了避免殿下掉下去,草民睡外边,殿下睡里面。

好方便他遇到什么不测,及时开溜。

要是睡在了里面,贺子琛想对他做什么,他一翻身就能跑。

贺子琛却没接他的话。

他俯下身,一双眸子紧紧盯着贺千笑,道:看来六弟早已经发现我这个兄长对你的心思了。

贺千笑一听,知道他这是要捅破窗户纸了。

他连忙打哈哈,草民已经沦落至此,殿下却始终不忘对草民的兄弟之情,草民感激不尽,为了保护殿下的身子,咱们早些歇下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贺子琛忽然捏住他的下巴,逃避是没有用的,弟弟。

贺千笑眨了眨眼。

第一次见你时,你被乳母给抱着,像个精挑细琢的雪娃娃,贺子琛凑近他,那时我便想,哪怕我的母后讨厌你母妃,若能与你做兄弟,也不是不行。

贺千笑眼见不妙,连忙打断,是草民配不上当殿下的兄弟

你确实是配不上,贺子琛笑了,曾几何时,我只觉得你蠢,但后来,我又觉得,哪怕是你不当我的兄弟,当别的也未尝不可。

贺千笑瞳孔微颤。

贺子琛的目光聚集在他通红的唇瓣上,脑海中不知在想写什么。贺千笑已经经历过,自然知道他想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他紧捏着贺千笑的下巴,缓缓贴近时。

贺千笑如同绷紧的弓箭,随时准备推开他这时,他的肚子忽然响了一下。

没吃晚饭,肚子也在替他抗议了。

贺子琛呼吸粗重,咬了咬牙,如梦初醒般松开了他的下巴。

他脸上的表情在纠结的边缘。

但也没纠结多久,他再次俯首,打算直接亲上来,贺千笑猛地推开他,高声道:殿下,草民饿了,兄长要让弟弟饿肚子吗?

此事若不是水到渠成,便犹如空口嚼蜡,没滋没味。

左右他已经把贺千笑给弄到了宫中,贺千笑如今睡的是他的床,而不是什么将军。

不急。

贺子琛起身,从表情上,还能看出他心情不是很好,但他强忍着,把外边的奴才给叫了进来。

奴才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往床上看。

贺子琛揉了揉眉心,沉声道:去给他准备些吃食,按照我本宫平常的份例来,不得怠慢。

那奴才弯了弯腰,低眉顺眼道:是。

待他出去,贺子琛想起什么,笑道:你打小金尊玉贵惯了,哪怕是故作乖巧,也透露着一股委曲求全的姿态,做不出真正的奴才相。

贺千笑刚把自己的清白给保下来,闻言恍惚道:什么奴才相?

奴才相,解释起来倒也简单,贺子琛转过身,再次直视他,本宫骂你,你便听着,本宫打你,你便受着,哪怕是本宫在这张床上强要了你,你事后不仅不能怨恨,还要感恩戴德。

贺千笑被吓了个清醒。

对上贺子琛的神色,他感觉贺子琛不像是在开玩笑。

毕竟,曾经觉得贺子琛开玩笑的人,都已经去九泉之下重新投胎了。

好在,这时有人敲门,扬声道:殿下,皇上刚批完折子,正朝着咱们东宫的方向来了。

贺子琛闻言,问道:皇上怎么会这时来东宫?

听说是为了两国交战的事情,燕将军在通山关遭到了埋伏,情况不妙,皇上气得晚上都没用膳,批完折子就冲着咱这里来了。

贺千笑下意识握紧了手心。

贺子琛不慌不忙,穿好了衣服后,朝着贺千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眼睛。

他的神色还是冷淡的,声音也没多少温度。

机灵着点儿,记得躲躲,别一听见你那姘头的名字,便漏了马脚,什么都不顾了。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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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偌大的宫殿之中,皇上坐在主位上。

贺子琛道:父皇,儿臣的小厨房炖了燕窝汤,听说您还未用晚膳,不如先喝了垫垫?

皇上摇头,沉声道:朕没胃口,你不必费心了。

贺子琛试探道:儿臣听说,燕将军那边好像出了点事情,父皇可是为了此事?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皇上叹了口气,没错,就是为了燕将军的事情,他在通山关遭了埋伏,手底下的人死伤足足二百余人,还没进战场,咱们大贺便被给了这个大的下马威,令朕如何能不怒!

贺子琛道:闵国手段阴险,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们行事向来是小人之风。

不错,皇上点头,当年燕将军之死,也是他们一手促成,害大贺损失了一员良将,已成朕心头之痛。

躲在门外的贺千笑,闻言皱了皱眉。

太子让他在寝宫中躲起来,他没有照办,还是心系燕归,总得听听才安心。

没想到能听到这些。

他记得分明,当初在将军府时,燕老夫人明明告诉过他,燕老将军的死,同当今的圣上脱不开干系。

但听皇上的意思,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当年的事情,贺子琛未必了解,皇上当着贺子琛的面,也不是没有不愿意多说的可能。

贺子琛又试探道:父皇是否在忧心,燕将军为了当年之事,迁怒于父皇,而不肯专心打仗?

不,他倒是不至于,皇上叹了口气,他是个聪明人,拎得清是非,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为了大贺尽心尽力,朕还是信他的。

贺子琛道:当年为了这件事,燕夫人心竭而死,燕老夫人误解您,直接宣称避世不出,他能拎得清,也确实是心性过人。

心性过人?皇上轻哼了一声,反问道,你以为,他就没怀疑过朕,没私下调查过?他那是没查出来什么,确认了朕不是凶手,否则,他又怎么会服从朕多年?

贺子琛闻言,低头道:是儿臣武断了。

旧事不提也罢,此通山关之事,你怎么看?

按理说,在皇子还没上位之前,一个疑心病重的皇上,不太可能同皇子如此讨论国事,还询问他的意见。

能让贺子琛受到这般待遇的,一个是因为如今皇上的子嗣单薄,也就太子能堪大用,其他人基本无望。

还有便是,贺子琛确实是有些本事。

贺子琛冲着皇上说了几种看法,又道:其实此事,还是要看燕将军怎么办了。

哦?皇上问,什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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