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一把夺过手机声音比傅昼越还要大,像个活喇叭:时狗你他妈看下手机都几点了,你再不来就给老子收尸得了,前两天不才提醒你定个闹钟说去滑雪的吗
赵简在一旁咳嗽了两声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行了你丫能不能别炸人耳朵了。
大概是时映星的动作太大又或者是江鹤这大嗓门实在难以忽略,沈星移迷迷糊糊被吵醒半眯着眼睛,人还没太醒过来伸出一只手勾着时映星的腰想用蛮力把他拉进怀里,声音又低又哑带着点不自觉的欲:谁啊?
时映星感觉沈星移那只作乱的手在有意无意捏着他腰间的痒肉,他被闹得不行拍了拍他一大清早就不安分的手,语气却很柔软:别闹。
对面聒噪嘈杂的几个人突然像是被按下静音键一般猛然噤声。
过了大概十秒之久魏晁的声音蔫了吧唧的响起:他是在和我们说话吗?
江鹤额了一声,我怎么好像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傅昼越默默良久有点迟疑着开口道:好像还有点耳熟他顿了顿有些不可置信:好像有那么点像班长?
时映星强忍着笑意唔了一声:不是像。
对面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傅昼越接过电话小心翼翼的喊了句:班长?
沈星移撑着手肘起身,柔软漆黑的碎发有些凌乱的贴在额角,微微眯着眼睛让眼底的锋芒柔化了不少,哑着嗓子应了一声嗯。
就听见电话那头的傅昼越没忍住爆了句粗口:操,你们俩又是什么情况?
魏晁和江鹤在一旁叫嚣着让他老实交代。
时映星被他们几个闹得不行,还能什么情况,就如你们所想。
魏晁没懂:什么意思?
一旁的江鹤啧的一声:蠢!这都不明白?就是他们俩又搞在一起,旧情复燃了呗。
魏晁不死心又问: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还是赵简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话:行了快别说了,再问就得冻死了,他接过电话:我们先去找个地儿点菜,一会儿定位发你,赶紧过来啊。
时映星嗯了一声,挂点电话他终于松了口气。
他掀开了被子翻身下床,扯开了卧室的窗帘让光照了进来,温暖明媚的阳光细细碎碎的落满了整个房间的角落,他走进浴室里洗漱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被卡车碾过一般散了架般的腰酸背痛,透过浴室洗手台的镜子才发现嘴角居然有点轻微的破皮。
响起昨晚那毫不节制肆意迷乱的一幕幕场景,他后知后觉的感觉耳朵有点滚烫。
草草的洗了个澡他才发现身上那几块位置暧昧的淤青,难怪会感觉腰酸背痛,他换了件高领从卧室里出来,就看见沈星移在那里喂胖虎还有二饼。
胖虎在埋头苦吃,二饼听到了声响转过头看见了他摇着尾巴兴奋地朝他跑过来。
此时阳光正好细细碎碎的落在沈星移的发梢上隐隐有薄金色的光晕,回头看着他整个人都陷在金色的光影之中,起身朝着他走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桌上有早饭去吃点垫垫肚子。
时映星像是整个人没了骨头一般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尾音又软又轻:我是你今天早上投喂的第三个。
沈星移顿了顿勾起嘴角笑了笑:那我第三个乖崽快去吃饭,他捏着时映星的耳垂,我去洗漱一下,一会儿出发。
两个人出门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沈星移把滑雪板和护具放在后备箱里,开车到傅昼越他们约好的地方正好十一点。
正好赶上年末的最后一天又是饭点,整个商场简直就是人头挤人头,找到包厢推开门进去气氛明显的有些不对劲儿。
几个人坐在包厢里看着他们两个,几双眼睛大眼瞪小眼神情诡异的在两人之间转悠,还是傅昼越先开口:老实交代你们的犯罪过程,否认一会儿有你们苦头吃的。
时映星在原地定格了几秒钟,非常配合的点了点头:那请问我们能先坐下来再交代吗?
江鹤冷哼了一声,拽着下巴嗯了一声:准了。
时映星绷不住了笑骂道:滚你妈的,给你们脸了!
这句话一出来包厢里其他几个人也绷不住了,罗阳快笑到魏晁怀里去了,好他妈傻逼啊,我为什么要配合你们干这种蠢事啊!
两个人刚一入座他们就忍不住了,尤其是傅昼越和魏晁两个,拉开时映星旁边的椅子搞得跟审问似的,老实交代吧,前因后果仔仔细细说明白了,不说清楚我们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时映星喝了口茶水,嗤笑了一声:怎么不放过我呢?
傅昼越和魏晁对视了一眼,转过头猛地扒拉上时映星的胳膊,你别逼我们跪下来求你!
时映星被他们俩闹得头大,无奈妥协连说了三声行:重死了,你们先从我身上起开。
傅昼越正闹得开心,余光无意间斕泭瞥见了坐在时映星旁边的沈星移,一瞬间就老实了乖乖站起身笑眯眯的喊了句班长,跟猴子似的又去闹他了。
关于他们怎么和好的过程时映星几句话草草带过,傅昼越几个虽然不甘心,但奈何沈星移在场他们也不敢太折腾时映星。
老友相聚不论多少年,似乎都像是从前一样。
傅昼越的酒量还是和从前一样人菜瘾大,几轮下来都喝得有点开心了,一开心这嘴上就没个把门,拉着时映星一直追问时映星嘴怎么破了,时映星被他烦的不行随口搪塞:被狗咬了。
傅昼越嘿嘿冲着沈星移笑了笑,你们还记不记得就高二有一回,你们俩有一天过来嘴角都破了个口,我问你你还和我说是不小心摔了,我那时候心想那得是怎么摔得把嘴角摔成那样,他暧昧的撞了撞时映星的肩膀,从那时候我就感觉你们俩不对劲儿,毕竟我可是第一个知道你们俩奸.情的人。
时映星还没说话一旁的陆珩就忍不住反驳:什么就你是第一个了,我早你之前就知道了好吗?
傅昼越切了一声,你少来。
我怎么就少来了,陆珩喝了一口酒挑了挑眉:也就是你们几个眼瞎,但凡是个眼神好的就他们俩那时候谁能看不出来,就他和沈狗背古诗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俩有点怪了,谁他妈背古诗一句一句背的。
陆珩笑了笑又说:还有那次我们撞见他们俩情人节一块儿看电影,正经人谁情人节一块儿看电影啊。
不对,你怎么连自己又骂进去了,赵简脑子还算清醒,我们不也一块儿看电影吗?
陆珩摇了摇头:我们那是三只单身狗一块儿看的电影,他又指了指他们俩:他们是两个人背着我们偷偷摸摸,那能是一回事儿吗?
傅昼越还在一旁搭腔:是,我还看见他们情侣厅的电影票过,我那时候吓了一跳,打死我都不能想到这两人怎么就看对眼了。
时映星被他逗笑了。
魏晁的脸上有点醉红,看着时映星不大明白:时哥你以前不是可看不惯人家吗,到底是哪种机遇让你突然转了性了,我以前和你好的都快穿一个裤子了,也没见你喜欢我啊?
江鹤没忍住笑出了声,嘲讽道:人是弯了不是瞎了行吗?
滚犊子你给我!魏晁给了江鹤一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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