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糙理不糙,但还真他妈是这样,沈星移这副理直气也壮模样看着有点眼熟,简直和他平常如出一辙。
他没再搭理沈星移自顾自拖过门口的行李箱,开始默默的收拾起东西,沈星移以为他是在生闷气刚想说什么,忽然时映星抬头递给他一盒罐装薯片,咧开嘴角露出八颗白牙:吃薯片吗?
热情又乖巧,一看就没安好心。
但沈星移乐得配合时映星低劣的表演,打开软盖猝不及防薯片罐头里猛地窜出一条黑白色长虫直扑门面,直接横冲直撞到了沈星移脸上,下一秒就听见时映星恶劣又嚣张的笑声,虽然沈星移没有被吓得滋哇乱叫,但是看到他吃瘪时映星还是没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大笑出声,沈星移看着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时映星本来是有点无语,最后听着他张扬又魔性的笑声最后没忍住低着头跟着笑起来,肩膀随着笑声轻微的颤动。
时哥!傅昼越提着吉他从门口进来看见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时映星属实有些意外:我刚才在走廊就听见了一阵豪放不羁的笑声,还以为我们宿舍楼出现了变态杀人魔呢!
时映星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没好气的白了傅昼越一眼:去你妈的!
傅昼越直接无视了时映星的白眼,笑嘻嘻的放下吉他走到时映星身边:时哥你怎么在这里啊?
时映星面不改色满嘴跑火车:我说我是勤工俭学来兼职宿管来查寝的你信吗?
傅昼越摇了摇头:不信,他想了想认真道:你的气质比较适合去学校门口当保安。
时映星脸瞬间垮了下来,下一秒手臂勾住傅昼越的脖子猛地往怀里带,一招狠辣的锁喉,傅昼越就跟案板上的死鱼一样挣扎着想要越出时映星的桎梏:时时哥,我错了,错了还不成吗
见如此能屈能伸深得自己真传的傅昼越,时映星笑嘻嘻的松开了手,还顺带帮傅昼越理了理歪掉的领口:所以现在知道谨言慎行四个字怎么写了吗?
知道了。傅昼越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在一旁看戏看了好久的沈星移,妄想装可怜让他为自己撑腰,谁知道沈星移在接触他目光的一刹那默默的把头扭向了一边。
傅昼越一颗虔诚纯洁的少年心瞬间碎成了渣渣,他扭过头去看时映星继续刚才那个问题:所以时哥你怎么会在我们宿舍啊
不对,时映星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打断了他的话,以后得改叫我们的宿舍了。
你也要住校了啊?!傅昼越嘴张的能吞下一个鸡蛋。
这句话我也想问你。
我?傅昼越也没什么洁癖顺势坐到了地板上,长吁短叹开始他的表演:嗐,我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觉得我们都已经高二了吗,是时候收收心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了,我在家里没人管自制力又差,还不如在学校里学习的氛围也浓厚我也能更好的投入知识的海洋里。
时映星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为什么傅昼越的这段台词他听着这么耳熟,和他说的简直八九不离十,看着傅昼越幽幽道:你该不会和老李说的也是这段吧。
傅昼越愣了愣,看着时映星复杂的表情下一秒艰难开口:你该不会说的也是这段吧
两人随机转头齐刷刷看向沈星移:你
沈星移默了默,我反正是第一个说的。
操!时映星心态瞬间崩了:我就说那时候老李的表情怎么一副我看穿你的样子,原来我说的都是你们说剩下的了。
傅昼越也没太在意这件事,嘿嘿一笑:其实吧我就是因为上回不是考砸了吗,我爸给我每门课找了一个家教老师,每个老师每天还布置一堆的作业给我,学校留的作业就够我受得了,现在还来这么一堆,于是我就跟我爸说我想要住校,本来他是不同意的,然后我就说了一句话他就同意了。
什么话?时映星配合的接着他的话茬。
傅昼越满脸堆笑看着一旁神情冷淡的沈星移:我说我的室友是沈星移。
时映星:
靠,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可不比他说那一大堆有的没的管用多了。
哟,今天怎么回事啊,宿舍这么热闹,嘿!你们谁把女朋友带过来了啊?!门口走进来一个抱着篮球个子却很高的黑皮男生,嘴角挂着一丝略微猥琐又诡异的笑走进来想要演一场捉.奸大戏,却正好和时映星要杀人的眼神撞个正着,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一秒钟乖巧:时哥。
吴畏有点遗憾的叹了口气:是你啊,我刚才一进来就看见一双白花花的大长腿和露出来皓白如凝脂的手腕,我还以为是沈哥把女朋友带回来了呢,白激动一场。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了两道凌厉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他才后知后觉的捂住了嘴嘿嘿一笑打马哈:我胡说的,胡说的。
时映星因为之前搬东西上楼有点热,所以坐在地上把裤腿挽起来了露出了一节小腿,但这他妈也不至于把他看成女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丫没看见老子有腿毛啊,熊熊?
吴畏是一中特招的体育生,原来和时映星都是校篮球队的,他是负责打前锋的,因为皮肤常年室外打篮球有点黑而且身高一米九长得虎背熊腰的,但人憨憨又很仗义每次输了比赛,一个一米九的大男生哭的梨花带雨的还要他们一群人来安慰,所以被他们戏称为一中小熊熊。
吴畏擦了擦额头热出来的汗,低头看了一眼时映星又白又直骨肉匀停的小腿,实在不忍心打击他的自尊心调侃道:嗐,我这不以为是穿了黑丝吗,我还说就算是沈哥这样禁欲的男人始终也逃不过黑丝的诱惑,谁知道是你啊。说到最后吴畏叹了口气。
哟,你还挺遗憾的。时映星冷不丁来了句。
是呀吴畏下意识回了一嘴,随后发现不对赶紧往回找补:不是,什么呀时哥。他眉头一皱,对着他眨了眨眼睛抛了个媚眼,沙包大的拳头故作娇羞的锤在时映星背上,娇滴滴道:怎么能这么陷害人家的啦,人家拿小拳拳捶你!
时映星感觉吴畏那几下拳头差点没给他捶出内伤,赶紧躲到一边儿伸出长腿给了他一脚,极其嫌弃:你他妈赶紧给我滚去洗澡,一股泔水馊了的味儿你闻不到啊?!
泔水就算了还是馊了的泔水,这奇耻大辱让吴畏瞬间红了眼眶一脸的我很受伤我很脆弱的表情,时映星见势不妙赶紧收声,安抚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乖,洗完澡时哥请你们吃饭。
好吧。吴畏瞬间变脸收起那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抓起压在被子下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干净的衣服就往浴室里冲,语气带着一丝娇俏:时哥,这次可不许欺骗我哦。
傅昼越绵满脸写着惊悚二字:他一直都是这么疯的吗?
时映星:说实在他早就见怪不怪了,他转过头对着正懒洋洋躺在刷上刷手机的沈星移,用手推了推他的小腿,沈星移从屏幕上移开视线瞥了他一眼。
时映星:晚上你去不去啊?
不去。沈星移拒绝的很干脆,时映星刚想说点什么忽然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全身赤.裸的吴畏拿着衣服挡住重要部位,对着沈星移就开始一通身与心双重折磨的输出:沈哥,你干嘛不去啊,我们宿舍难得人齐了去聚个餐增进增进一下室友情谊吗,就当给我个面子吧
沈星移感觉额角的青筋直抽,心想你哪位我凭什么要给你面子,但碍于眼前的黑色物体太过辣眼,只能撇开视线有些无语的丢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