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有一米时映星刚想说自己都有一米八了,可又响起上次体检的179,张了半天的嘴最后还是闭上了。
走吧,你上次不是说想去试一下新开的那家泰国餐厅吗,吃完饭老爸再送你去学校。
时年尚年轻的时候很拼为了开拓人脉经常和领导甲方喝酒吃饭,因此这二十年来累积了不少的人脉,但有得必有失,年轻时喝酒喝的太凶导致前几年检查出脂肪肝高血压,从年轻时候的翩翩少年变成了现在啤酒肚外加有点秃头的标准中年男性形象,所以这两年也不像前几年一直在外面奔波忙事业了,而逐渐将事业重心转移到了江城。
时年尚之前就预约了这家店,两人点了几道招牌菜式服务员给他们倒了水赠送了一份虾片,时映星一边吃着虾片一边无聊的刷着朋友圈,无意间刷到了傅昼越三天前发的一条朋友圈,时映星点开了那张照片看了好久,莫名觉得这地方有点熟悉。
直到看到熟悉的花坛才想起来这是什么地方,一中位于情人坡旁边的男生宿舍楼,上面还配文:兄弟们,我活过来了。
你盯着手机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呢?时年尚喝了一口大麦茶有点好奇。
没什么。时映星放下手机没多想。
嗐,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整天捧着手机跟里面有什么宝似的,不要总是低着个头对脊椎不好。时年尚最近特别沉迷于养生,经常转发那种养生公众号里的毒鸡汤给他。
时年尚见时映星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样暗骂没良心的臭小子,爸爸有个朋友的儿子最近刚大学毕业就进江城最好的君文律师所,你这个臭小子要是长大也能像人家一样当个什么律师老爸真的死也瞑目了。
呸!时映星听到这话眉头紧皱有点不耐烦:能别一句一个死字吗,你看你每顿饭吃两大碗米饭一看就还能活几十年。他嘟囔了一句:而且你也不想想你儿子我这个性格适合当律师吗?
时年尚听见时映星嘴硬心软的话笑了笑:确实,就你这个暴脾气当律师恐怕还没开口就把人给揍了。
时映星吃完饭正好下午一点左右,时年尚开车送他去学校,大概因为是周末的缘故路上有点堵车,他靠在窗边戴着耳机懒洋洋的眯着眼睛听歌,忽然眸光一闪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侧脸,还没等他看清楚是谁,恰好黄灯跳转到绿灯,那辆黑色的轿车已经先他们一步穿过马路开的很快逐渐和他们拉开的距离。
啧一看就是年轻人,这种学校附近的路段怎么能开这么快。时年尚看着那辆车连连摇头。
时映星没说话,但他怎么觉得刚才好像在那辆车里看到了沈星移呢?
难不成是看错了?他没事来学校这么早干嘛?
时映星没多在意,他调整了下坐姿继续百无聊赖的听着耳机里的歌看着窗外虚化的景物发呆。
肖铎开着一辆黑色骚包大G招摇过市,一路车速拉满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然后坐在旁边刷着手机的沈星移突然抬头看了一眼仪表盘冷不丁开口:这里学校路段你给我悠着点,我要去的是学校,不是局子。
本来还因为飙车肾上腺素高度飙升的肖铎被沈星移一桶冷水彻底熄火了,你他妈还挺遵纪守法。
他左手打着放线盘右手把车载音响音量开响了一点,就听见一道略带机械的女声念着十分有感情的台词从音响里传出。
段泠朗你在做什么?陆景辞见他朝着自己逼近了两步下意识畏惧的后退了两步,却不料兰翎粗暴的扯过他的头发迫使自己抬头,一把将他拽到床榻之上继而欺身压在他身上,一双手抓住他的手腕犹如桎梏,笑意缱绻温柔:师尊,我在欺师灭祖啊。
光洁的锁骨,鲜红的痣,泛凛凛冷光的刀尖一路蜿蜒向下
沈星移越听越诡异,抬手就把音响给关了。
诶,你干嘛啊,我还在听呢!肖铎一看沈星移关他音响差点没和他急起来。
你看的都是些什么黄.书?沈星移简直无语,肖铎一个一米八八寸头纹身的男人其实背地里喜欢看小说,但今天这么一听居然还是有颜色的小说。
肖铎被沈星移这么一怼也懒得和他计较: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的是正经小说好吗?见沈星移只是看着窗外的风景似乎不想搭理他,肖铎又忍不住找话题:对了,你们学校是不是上次家长会有学生打架斗殴啊?
本来看着窗外出神的沈星移忽然转过头,神情莫名:你怎么知道?
还我怎么知道,肖铎冷笑了一声:你不是找你哥帮忙处理一下这群人吗,你觉得你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斯文人能做这些打打杀杀的粗活?他让我找人教训了这群傻逼一顿,他们现在老实了每天不是扶老奶奶过马路就是帮老爷爷摆摊,直接变成社会主义好青年了。
肖铎有点好奇一贯懒得多管闲事的沈星移居然要帮人出头了,忍不住心里的八卦魂:我说你怎么突然要帮个陌生人出气了啊,平常也没见你这么热心肠啊?
沈星移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下意识反驳:不是陌生人,但想了想又找不到合适的关系,只能冷冷抛出一句:他是我同桌。
第39章宿舍
时年尚把车停在了一中正门口,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时映星的行李箱和两袋子零食,关上后备箱:要不要爸爸送你进去啊,这东西不好拿上楼吧。
不用了,也没多少路最多拿个两趟就完了。时映星从时年尚手里拿过行李箱把零食袋子放到行李箱上,时年尚有高血压不能太劳累,我走了啊。
行,乖崽崽爸爸下周五一定做第一个来学校门口接你的家长。
这句话就像是幼儿园小朋友每天最期待开心的事就是自己的爸爸妈妈是最早来学校接他的,时映星知道时年尚这是在补偿自己童年缺少的那份父爱,但一贯不擅长煽情的他还是装作一副很嫌弃的样子:别叫我乖崽崽了,我都十七了!
时映星拖着行李箱慢悠悠的往寝室楼的方向走。
深秋已至路边的梧桐树也日渐衰变落了满地枯黄,他沿着行政楼那条大路走,行李箱的轮子摩擦过一中的水泥路一路上磕磕绊绊弄得他简直火大,停下来靠箱子上甚至都想直接扔路边上算了。
他满脸惆怅的站在路边上,余光无意间瞥见了行政楼走廊上一道熟悉的身影,他从未像现在如此看见沈星移这么开心,兴奋地喊着他的名字朝着他招手。
沈星移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时映星又看了他手里大包小包,毅然决然选择转身就走。
靠!沈星移!看见沈星移装作没看见他加快了脚步就要走,急的时映星赶紧气急败坏的喊住了,沈星移脚步微顿默默转身看着他。
时映星有一个有点特别好就是能屈能伸,变脸如变天下一秒就换上了甜腻又讨好的笑意双手合十,哀求道:班长,我求求你了,没有你我会死的。
无事沈星移,有事喊班长。
沈星移看着那张故作乖巧无辜的脸,咬紧了后槽牙从唇齿间挤出几个字:你还真他妈能屈能伸。
时映星笑眯眯的看着沉着张脸的沈星移朝着自己走来,自动无视了他的脸色还很贴心的把零食袋递给他:这个轻你拿这个吧。
沈星移无视了他的话,径直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默默往前推着箱子,时映星赶紧跟上前,你周末这么早来学校干嘛,离晚自习还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