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平生很强很牛逼很大佬所以我选学长!】
【高三的是怎么了,各个都跟季言礼脑残粉似的】
【你们不懂,被统治了一次两次,会招人恨,但是被统治三年你就会爱上这种被支配的感觉。】
【抖M滚呐!】
【本来在贴吧骂作弊怪骂了一暑假了第一次看到学长真人妈的好美,我死了。我叛变了朋友们,我有罪。】
季言礼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垂落,只间或有银框眼镜的粼粼反光。即便是这样紧迫的时候,他身上还是透着温和从容和令人心折的气度,握笔的手指修长纤细,窗外的秋光将崭白如新的衬衫照出浅金色的轮廓。
高三焦灼的气氛都好像被这一泼清凉的水冲淡了,让人陡然间耳目清明,神清气爽。
季言礼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抬起头,放下笔,淡淡道:我写完了。
五十五分钟!
尽管已经没时间震惊了,但邵平生还是啊?!了一声,抬头,诧异地看着季言礼,又恼怒地瞪着奚野:不是比成绩吗?难道是比速度?没人告诉我啊!!我是认真写的!你们这是弄虚作假!是欺骗行为!我不服!
奚野扭头问:老师们,你们觉得呢?
数学组组长乐呵呵道:比成绩吧,考试嘛,成绩优先。如果成绩一样,就比谁快。
邵平生立刻道:按老师说得办!老师才是裁判!
奚野懒得搭理他,又问季言礼:你要再检查一下吗?反正他还早得很。
季言礼目光落在奚野盛着笑意的眸子上,又看向正对着他们直播的手机,弹幕纷纷扬扬像五颜六色的雪,就算他看不清,也知道差不多全校学生都挤进去看热闹了。
以他一贯的个性,稳妥和谦逊为上,既然做得快了,那不妨再检查一遍,可他看着奚野那副无法无天的德行,不在乎钱,也不在乎输赢,要的就是在所有人面前给他所谓的作弊一个说法。
嚣张极了。
季言礼突然心里微颤,好像捉住了一点原本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在心底痒痒得蠢蠢欲动。
他低头看着只匆忙做了一遍的卷子,又抬头看着面前张扬俊朗的少年,莫名有些自行惭秽。
奚野一掷千金搞了个大场面,要把他推得高高的,可他却不敢。
他怕什么?
在做卷子之前,原本的样卷要复印成两份,趁着那段时间,季言礼焦虑地把奚野拉到一边,低声问你搞这么大一出是为了什么?就为了证明我的成绩是真的?本来就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辟不了就算了,清者自清,到时候一年半载大家不就清楚了?
奚野说,我等不了,我就是要现在、要所有人,都看到你有多好。
他怕什么?
他什么都不怕。
不检查了。季言礼放下笔,起身微笑,声音清越。
我不需要。
【???】
【卧槽!牛逼!】
【学长,你变了,你变野了!】
【逐渐被自己的Alpha同化.jpg】
季言礼的卷子立刻被送给老师批阅,而邵平生的脸色难看极了,低头奋笔疾书,他已经比季言礼慢了,所以他必须要比季言礼考得高才行!!
满分?老师人也傻了,又把卷子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喜上眉梢,一百五??
邵平生又是一个猛抬头,面如死灰。
什么?竟然是满分?奚野棒读的语气听起来倒是欠揍得狠,这样吧,为了庆祝一下学长沉冤昭雪,请弹幕刷季言礼真才实学,我抽十个每人打一千现金。
季言礼由衷的笑容还没褪去,瞬间就跟雷劈了似的:什么?!!
他抓起奚野的手机看,只见直播间里原本沸水似的感慨震惊惊愕质疑赞美全没了,齐刷刷的各种颜色弹幕跟海浪一样一波波涌过来,整齐划一像一支军队。
【季言礼真才实学!!!】
【季言礼真才实学!!!】
【季言礼真才实学!!!!爹!抽我!!!】
天哪!!季言礼脸皮薄得要遭不住了,感觉要昏迷了,刷、刷这些干什么!
啊?不够?奚野玩味地笑,又歪头对直播间说,其他各平台,包括但不限于微博□□微信贴吧和各大校群,刷季言礼真才实学,我每个平台再抽十人打钱。
季言礼惨声道:别啊!
简直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往外扔啊,要他老命了!奚野的钱也是钱啊!这败家孩子!真才实学比不过真金白银啊!他懂什么啊!
有什么关系?你帮我省了一百万呢。
怎么能这么算账!季言礼双手掰着他的肩膀,凶狠地把他推在椅背上,不许再加注了!听到没有!
奚野笑得喘不上气:哎哟学长,你赶紧自己去刷两条,我可以黑幕你!
季言礼一愣,毫不犹豫地抓起他的手机:好!!
过了三秒,他又跟烫手山芋一样把手机扔给奚野,涨红了脸:我说不出口你、你帮我说!
简直就是一场闹剧。
十几分钟前就放学了,但全校都没有要干饭的意思,干饭哪有吃瓜香,老师也没有干涉的想法,再加上看着季言礼就喜欢得要命,还要热情地送他卷子,只有邵平生一个人抓着笔愣着坐在原地。
直播关了以后,季言礼转头看见他还孤零零坐着,心里那份内疚就更突兀了,如果不是奚野闹这么一出,他就算不让他赢,也不会那么嚣张地提前交卷说不需要检查这种话。
季言礼走过去,弯腰温声问:我能看看你的卷子吗?
邵平生没动,季言礼就自己拿来看了,他草草扫了一眼,只剩半道大题没写,前面写过的题目也只错了一道选择,而他一共也就写了一小时左右。
真厉害啊。季言礼由衷地夸他,你高三再学一年,肯定要比我
你是不是做过这套卷子。邵平生突然冷着脸厉声道,是不是故意和奚野串通好来耍我的!
奚野冷不丁的一声轻笑。
不是,季言礼认真回答道,况且,卷子是你挑的,我再怎么刷题,也不可能做完每一张卷子。
邵平生低头默了一会儿,又梗着脖子道:我不信,你这么强,为什么不去搞竞赛?
季言礼:怎么说呢,兴趣问题。
其实,是忙着打工搞钱去了。
赚钱养家不易啊!跟搞钱比起来竞赛算什么啊!
季言礼又指着那道错题给他看,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其实你草稿纸上写的都是对的,只是中间过程把式子抄错了,草稿纸上每道题的过程最好不要混在一起,一乱就容易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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