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着怎么解释才好,忽然就被小臂上一道痒痒的接触,激得浑身一颤,一垂眸,竟瞧见是宗洲的手在他宽大的袖子里动了动。
那你喜欢我这样碰你吗?
凌浅闻言微微抬眸。
那手就又往上攀了许多,又暖又麻的感觉,让他心跳阵阵加快。
无需他多言,宗洲已然心领神会地将这缓慢、麻痒的感受布满他全身。
不反对,便是喜欢。
就可以试探着再如三日前,埋首在他欢喜处。
不多时,凌浅已是一边压抑着哼声,一边配合人晃动。
才三天呢,宗洲撩开他下裳起身,用手替了嘴的活,你就这样想得厉害了?
凌浅红着脸,很想说自己起初只是渴望唇与唇更多的碰触,只不过是食髓知味,由奢入俭难。
哪知自己会不自觉地跟眼前人又荒唐了一回,可这一回,还没到结束的时候,他如何能说得出一句整话。
小浅,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宗洲将他压在桌上,脸挨着脸,很重要的事。
凌浅什么事都不想听,只觉得天大的事都没这人控制着手的动作让他煎熬。
明明是只差一步登天的痛快。
他皱眉瞧着这不给他痛快,还不许他自己动手的男人,可这人这会子却又看不懂他的眼色了。
只顾着自己在他耳边说话,你知道鲛人吗?
这话耳熟。
凌浅的答话就在嘴边,可头脑已然一片混乱,呼吸阵阵加快,真不知该叫这人手再快些,还是停下。
宗洲倏然按住宣泄的出口,分明瞧得清他忍到目光涣散的模样,却仍是先说完了话。
你昨夜告诉我,你昏睡时梦到我对你做了这样的事,你以为是我与你在叙花阁的分神,不是的,宗洲明明没有他此刻的苦恼,却似比他更激动,如果你梦里还有更多快活事,宝贝,那不是梦,是我与你在东海做过的事。
唔凌浅起身轻推,又闷哼一声躺倒在桌面,这人竟是在这时突然松开手,一瞬让他力气全无,既气着人,又很快让极致的愉悦充满他的心神。
良久,凌浅才得以恢复力气,一把推开认真收拾他身上污渍的男人,不知是怒气更多还是羞赧更甚,只立刻穿好衣裤,翻下了桌子。
这男人护着他的心倒是真切,两手一左一右,怕他跌倒了似的。
凌浅回身之时,脸还红着,嘴上可不饶人:你就这么坏心,戏耍我玩吗。
不好玩吗?宗洲小心翼翼地勾了勾他的小指,别恼,你还是有点喜欢的,我下次还敢,正经就不是我了。
你!凌浅琢磨了半晌的责备话,这人一句还敢就让他说不出来了,说再多,人家就是还会做,他也真的有点喜欢。
我说不是梦的那些话,可不是为了让你兴奋才说的,宗洲神色认真,不仅不怵他故意使的小脾气,还敢上手拍着背哄,你听见鲛人的事,并无惊讶,是不是,某人也和你说过鲛人、鲛珠的小故事了。
某人自然是檀乐。
凌浅抿着唇,现下气息都还没稳,哪有与人聊旁人的心思。
就见宗洲从桌上拿起一个侥幸没被掀到地上的宝物,那宝物外形是一只白玉制的猫,趴伏着正在酣睡,而它团着的身体里,还睡着一只幼猫。
幼猫可爱,叫人一见就心软,一只小小的爪子正在悄悄抓着成猫的胡须。
宗洲手抚着猫背,就似这是个活物,再看凌浅时,目光都温情了不少。
小浅,檀乐说东海有鲛人,鲛人孕育子嗣须得服下一颗鲛珠,我知你腹中有了我的孩子,你能告诉我,你为何会服下鲛珠吗?
等等,他言而无信,告诉你鲛珠也就罢了,凌浅按着太阳穴,蹙紧了眉头,怎么还有孕育子嗣的事,什么孩子,我哪来的孩子?
宗洲将手中宝物搁到凌浅腹前。
忽然,玉猫背毛清晰了起来,竟是真变成活物,喵的一声叫,就将粉粉的鼻子嗅到凌浅腹上。
它在做什么?凌浅当真惊讶。
嘘,宗洲压低了声音,指了指大猫怀中的小猫,这小家伙神奇着呢,能诊出怀了几个,是男胎还是女胎。
这神神秘秘的模样,让本还纠结有没有孕的凌浅,一瞬被勾了心神,真想瞧瞧这人还能说出什么奇话来。
就见幼猫也活了过来,一下跳上了大猫的背,细细两声猫叫,又睡回了大猫的怀里。
这是什么意思?凌浅见宗洲收回了猫,那猫一离了自己又成了寻常摆件。
还真是只对他一人有反应吗?
宗洲抬手贴上他小腹,确认道:再过上五月,我们就有一双麟儿了。
第26章告知有孕
你认真的?凌浅好生淡然。
宗洲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还指着玉猫透亮的脑袋里一丝血红,道:早先檀乐是以鲛人血助我感知到你腹中的胎儿心脉,我这趟回逍遥宫也是为了取这传说带有一丝鲛人血的宝物来。
凌浅点点头,很想装作认可的模样,却是倏然忍不住掩唇偷笑起来。
你别笑啊,宗洲拽着他的手臂,越说越认真,那小奶狗说话假假真真,我今日才说与你知,一是为了胎儿稳妥,二是你我交了心,才好让你无顾虑地决定这胎的去留。
凌浅越听越觉得好笑,起初还只是笑颜如花,此刻已然是笑出了声。
刚刚的事,我又不是被你勉强的,你为了让我分心,说出这么些无稽之言,还不许人笑,且不说你有多强,就算再强,我也是个男子,你可别以为这话能像吓着小姑娘一样吓着我。
宗洲瞪大双眼,啧啧两声,那我再要说的话,你肯定也一字不信。
是真的我为什么不信,凌浅慢悠悠地坐到椅子上,一手支颐,闲散姿态瞧着人,我从前还没发现,我师弟居然这么会骗人,就连你这样的强者,都被他耍得团团转。
岂止是宗洲。
凌浅自己不也是信了檀乐那句绝不会对宗洲说实话。
不过细想想,檀乐还真没说出他为救宗洲不顾生死,服下鲛珠的前因后果。
宗洲道:你师弟是挺会骗人的。
凌浅笑了笑,只当檀乐解释过的骗人真是为了他好,但到底是个错处,他不好替人狡辩。
宗洲搬了把椅子,坐到他对面,忽然就把玉猫放进他怀里,那猫儿一近到他腹部就再次化为活物,暖暖和和地团在他怀里。
凌浅抱着猫,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静等对方新的说辞。
他骗我说胎儿只一个,弱得很,非得是他每日配给你的药物供养着,我回逍遥宫已找医修确认了这药是味安胎的圣品。
只不过,用上了许多遮掩药味的东西,包括他自己的鲛人血。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