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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不可能被掰弯[快穿]——宋公子晏(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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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贵妃的神情十分紧张,不停地往门外看去,手臂甚至有点微微发抖。

陆云深微微一笑,这回看你还怎么躲?

过了片刻,温太医睁开眼睛,似乎有了把握,起身跪在赵衡珞前面:陛下

陛下!

突然有个小太监神色慌张,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打断了温太医的话。

陛下!翊坤宫走水啦!

赵衡珞一听是太后的翊坤宫,什么也顾不上,便飞奔出去。

陆云深等人也赶紧跑出去救火,眨眼间建章宫里只剩下贵妃一个人,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赵衡珞生母出生低微,又早早归西,他一直在当今太后身边教养。

太后生性纯良,待人谦和,日日虔敬礼佛,对待赵衡珞十分尽心。在外人眼里,她对赵衡珞甚至好过自己的亲生儿子。

赵衡珞听说翊坤宫走水,心里十分焦急,生怕太后有什么闪失。

此次火灾势头不小,很快就浓烟滚滚。一时间,半座宫城乱作一团,太监宫女们纷纷从湖中运水,连禁卫军都被调动了。

赵衡珞焦急地等在翊坤宫正门,踱来踱去,一步不停,陆云深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无力的样子。

过了半个多时辰,火势终于被控制住了,只剩下几撮零星的小火。

赵衡珞此时也得知消息,事发之时,太后正在后院的佛堂中礼佛,看到火势加大,自己从后门跑了出去,但中途绊倒在地,过了很久才被人发现,所幸并无大碍。

半个翊坤宫已经燃烧殆尽,只剩下烧得漆黑的梁木,一片狼藉。

这里是没法住了,赵衡珞把太后请到了福宁殿,忙唤太医前来诊治,发现只有跌倒造成的一点皮外伤,并没有被浓烟呛到,修养几日就可以康复了。

这几日赵衡珞衣不解带地在太后床边侍候,也没有心思顾上陆云深,因此陆云深也搬回了承明殿,重新回到了百无聊赖患得患失的生活。

夜里睡在自己又冷又硬的大通铺上,陆云深不禁感慨,人果然是不能惯着的。

太后在福宁殿住了几日,伤就养的差不多了,便执意要搬走,赵衡珞只好命人收拾好都城西郊的皇家别苑,太后带着几个随身的侍女太监搬了进去。

赵衡珞对此事十分看中,预料到此事并非意外那么简单,于是一边命人加紧修复重建翊坤宫,一边让人暗中调查此次走水的真相。

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赵衡珞了,陆云深有些怅然若失,也不知道他睡得好不好,吃得香不香。

便在小厨房里亲手做了几个白桃味的青团,夜里悄悄地送了过去。

赵衡珞本就瘦削,经了这件事,似乎更加瘦了一圈,嘴边一圈青色的胡茬,看到陆云深的那一刻,原本黯然的神情突然鲜活了起来,挤出了一个微笑。

陛下,我都有四五日没有看见你了。

赵衡珞道:四天零八个时辰又三刻。

第83章、17

陛下,等着我;

好吃吗?陛下。

还不错。

陆云深狠狠地给了他两个白眼,眨眨眼的功夫风卷残云般吃了两三个,只得到一个还不错的评价,这厮口是心非的厉害。

这时一个小太监进来通禀。

陛下,安国侯提醒陛下是时候去北郡春猎了。

大楚本就起源于北方,赵氏往上追踪几代便是北方的游猎民族,太祖赵炎开国后才入主中原。

为了让后代记住自己的血脉之源,大楚建国以来,当朝皇帝每年春天都要去北郡进行为期十天左右的春猎。

赵衡珞久居深宫,又不喜朝政之事,春猎是他从小到大最为期待的活动。

只有这几天才能够逃离深宫,在春日的草原上尽情地驰骋,忘记所有的愁闷和孤单。

而且今年不同于往日,身边还能带上另一只肉质鲜美的小鹿,那时候天高朝局远,没有那么多纷杂的眼睛盯着自己,便可任由他想到这里,赵衡珞不禁露出一个略带猥琐的微笑。

陆云深听说春猎可以到草原上骑马,身边又有翩翩有度的小侯爷作陪,本来十分激动。

但是前几日从建章宫翻墙而入的时候戳到了腿,当时没有什么感觉,这几日却愈发疼痛起来,走路都有些费劲。

赵衡珞照顾了他几日,好转了很多,但骑马却想都不用想。

而且此时已经是暮春季节了,没有办法继续拖延,赵衡珞只好把安容留在宫里照看陆云深,依依不舍地和安国候北上了。

赵衡珞刚走的前两日,陆云深有些恍惚,总是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

不过这几日,宫里倒是平静的出奇,没有发生什么蹊跷的事情,陆云深觉得可能是自己宫斗剧看多了,给自己脑补了太多戏,贵妃娘娘或许已经想办法打掉了这个孩子,或许根本没有怀孕也未可知?

便决定不再烦恼这些不该自己操心的问题,保住自己的清白和小命才是正事。

直到听到一个消息,前几日,温太医家里起了火,一家老小七八口,加上十几个仆人奶妈,全都命丧当场。

竟然死了?而且又是起火。

陆云深脑子一时有些不够用,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来。

当日正是温太医给贵妃娘娘诊脉的,正准备跟陛下汇报结果的当口儿,翊坤宫好巧不巧地走水了。现在温太医全家毙命,又是因为起火;

种种事情似乎都是牵连在一起的,贵妃一伙人并没有善罢甘休,他仍然不能放松警惕。

正如此想着,陆云深突然有些站不住,陆云深顿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随后几个小太监麻利上来蒙上麻袋将他抗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云深的意识逐渐复苏,只见眼前漆黑一片,嘴里塞着一块破布,身上被五花大绑着,几个人抬着他匆匆往什么地方走去。

他心里怕的要死,不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后悔自己当初好奇心太重,陷入到这些宫里的纷争中,不然就可以在承明殿过着优哉游哉,有钱又有闲的退休生活。

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往下沉,那些人似乎抬着他往地下走去。

但是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往地下走了数十米,开始平行着往前走去。

他凭直觉判断,似乎是进了一条地道,往前约莫走了二三里,身子便开始向上移动,感觉重新回到了地面。

随后听到几个人低声交谈着什么,他竖直了耳朵,却什么都听不分明。

那一记闷棍着实有些重了,现在都有些晕晕乎乎的感觉,听力也不大好了。

紧接着,他被几个人粗暴地扔到了一个木箱子里。

木箱子开始向前飞驰起来,陆云深这才意识到,这是一驾马车。

马车朝着某个方向疾驰着,凭借麻袋的缝隙中照进来的一点光线,陆云深判断马车行进的方向是正东。

开始的时候,路还是比较平整的,陆云深把自己慢慢腾挪成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但是约莫走了一个多时辰后,马车开始颠簸起来,应该是走上了一条郊外的小路。

陆云深从来没有经过这样的颠簸,胃里的东西已经吐的差不多了,甚至差点被颠出些别的东西。

这样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马车终于停下了,几个人把他拖了出来,扛进了某个地方。

虽然脑子混沌,但陆云深仍然能听到周边非常嘈杂,许多人走来走去,似乎都是些粗声粗气的行伍之人,夹杂着兵器碰撞的声音,似乎是一个练兵场的样子。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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