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他又接着道:甚尔到现在都像小孩子一样喜欢赖床,如果不去找他就能在床上躺一天。
爱子:你对他也太了解了吧。
她现在还能保持较为平和的心态,是因为还没想起来甚尔长什么样。
甚尔君,昨天是住在我们家的吗?
是的。
我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爱子自责道,是我睡得太死了吗,实在是太抱歉了。
阿叶立刻道:不,不是,是甚尔的问题,他走起路来一点声音都没有。
爱子又问:甚尔君昨天住在哪?三楼的客房吗,那个房间我还没收拾,有可能落灰
阿叶:事实上,昨晚甚尔是跟我睡在一起的。
只有我的房间是立刻能用的,所以
爱子:。
有种奇妙的预感。
*
甚尔君、甚尔君,吃早饭了。阿叶曲手指用关节敲门。
他敲门时惠他们陆陆续续起床梳洗完毕,在楼梯道口听见叶藏的话,惠立刻变成了死鱼眼。
他是真的嫌弃甚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甚尔回家的次数变多了。
津美纪:甚尔叔叔也来了吗?
惠:啊,肯定。
顺平插嘴道:是阿叶之前说的,体术很好的甚尔吗?
惠冷笑三声道:与其说体术好,不如说他是大猩猩吧。
津美纪是细心的女孩子,她忽然意识道:爱子阿姨也没有看过甚尔叔叔吧。
今天或许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咔嚓楼上传来门被推动的声音,随后
!!!
爱子:我直接裂开!
我直接裂开啊!
第161章第一百六十章
文治接到了爱子的电话。
接通前他没多想,只当爱子要跟他说叶藏的事。
因工作缘故,文治抽不出去神奈川的空档,可论对叶藏的呵护,他不比任何人少,文治私下认为,他承担了长兄如父的职责。
摩西摩西,爱子?他问,有什么事?
爱子极度冷静。
你知道阿治的户籍名下多了一个津岛甚尔吗?
什么?文治将手机拿得距离自己脸颊半米远,他伸出一根小手指掏掏耳朵,又把手机拿回来道,你能再说一遍吗,我没听清。
我说,阿治与津岛甚尔呈收养关系。
文治:津岛甚尔?那孩子改名了吗?不是叫惠吗。
爱子:津岛甚尔是惠生理学意义上的父亲,他现在跟修治是收养关系。连阿治都不叫了,可见她根本没有听上去那么冷静。
文治:这是什么意思。
爱子:你说是什么意思。
好家伙,连语气都变冲了。
文治表情不曾变过,可他的司机,即文治的得力助手,光是通过后视镜瞟他一眼,就意识到大事不妙。
文治根本就懵了。
司机小松听文治道:我今天的日程是?
小松流利报出:10点与三菱先生会谈,并共进午餐,下午2点前往港区参加剪彩仪式
报到一半的时候,小松的手机响了,他浏览过消息后说:与三菱先生的会谈取消,他因心脏病复发,正在医院急救。
今天剩下的工作都是可有可无的,文治立刻说:向三菱先生送上慰问,剩下的工作取消。
小松道:是。
需要我为您预定前往神奈川的JR席位吗?政客不会与上班族挤同一车厢,他们都坐在一等座的预留席上。
文治道:麻烦了。
小松嘴上说着分内之事,心中难免有其他想法。
他想:文治先生家的关系,真是古怪。
日本人的亲缘观非常淡薄,首先是亲子关系,甭管幼年时期关系多亲密,成年后,很少有青年人赖在父母家中,往往是父母在本地做着一成不变的工作,青年人往大城市发展。
其次,夫妻关系也见不得多好,《半泽直树》就很好地表现了日本银行职员的夫妻生活,住在银行分配的公寓中,连睡觉都是分床睡。
在这样的社会大背景中,文治等人对叶藏的过分关注是相当不正常的,可以说他们都是用教养受宠孩子的方式来对待叶藏。
但等仔细回忆了叶藏的长相、行为举止后,他又觉得,幼弟如此,受宠是理所当然的。
像文治他们跟叶藏的年龄差距本来就很大,放在古代日本,就是父子或母子关系,且叶藏一看就是很乖巧的小孩。
他还很会撒娇。
不对。小松一本正经地修正自己的想法,与其说是会撒娇,不如说是惹人怜爱。
他都能猜到,叶藏小时候一定是不喜欢说话的腼腆孩子,却因为长相出挑而惹人注目,受了委屈只会默不作声,眼眶发红,惹得大人问他出了什么事,怎么哭了。
他未来如果有女儿性格如此,他也会忍不住宠溺的。
联想一旦开始,就很难结束,小松的思维发散开。
他又想:文治先生对修治君颇为纵容,从未对他红过脸,今日如此紧急,得是出了什么事啊!
代入女性,估计是同混小子私奔,才会惹得家长大怒,可男性哪怕是跟坏女人混一起,也不会让家长大惊失色吧,毕竟是男人,不会被欺负。
小松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叶藏犯了多大的事。
啊。
结果甚尔根本没吃到叶藏做的料理。
他被暴怒下的爱子扫地出门。
他正对津岛家的书法名牌,双手插兜,佝偻着背。
甚尔很清楚,爱子怎会暴怒至此。
我有什么办法。他漫不经心地想道,谁能想到会是女人来敲门呢?
而且,我身材很不错吧。
那些争先恐后养他的富婆都爱死了他的腹肌。
*
时间倒退回半个小时前。
爱子开门时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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