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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以江山为聘——古城涟漪(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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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客栈。刚才发生的事,严曦承认皇上是迫不得已,他也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姑娘的名声是名声,他的名声就不是名声么?被蔺容宸这么一搅和,以后还怎么娶妻?

让赵珣带你去驿馆!住在驿馆可以随时掌握严曦的动向,更何况驿馆比客栈安全多了。加之又是赵珣带去的,毫无疑问这是要告诉所有人严曦背后的靠山是皇上。

额我觉得还是住客栈好些,皇上不必客气。严曦毫不领情。

蔺容宸忍下喊一句来人,拉下去砍了!的冲动,森然道:从未有人敢拒绝朕。你是第一个。

在严曦眼里蔺容宸依然是蔺容宸,从前与现在没有任何改变,不过将称呼从王爷变成了皇上,一样的高高在上,一样的跟他不是一路人,无所谓因他是皇上而讨好或者避之不及,但他依然十分识时务地扑通跪地,气势十足。

蔺容宸的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你这是作甚?

认罪。嘴上虽这么说,脸上却无一分认罪该有的神情,反倒是一股子从容不迫,草民刚才拒绝了皇上。

滚!蔺容宸甩袖子离开,他就不该来应天府!让他蹲大牢算了!

赵珣气结,点了他半天,你你真是不怕死!

严曦呵呵一笑,看了看走出老远的蔺容宸,起身道:那赵将军我就先回客栈了?

赵珣出手够快,拉住他的衣袖,皇上动怒了。

嗯?严曦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蔺容宸的背影,赵将军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让我劝劝他?

皇上不高兴,遭殃的是一屋子伺候的人,赵珣是可怜那些奴才,才愿意如此低声下气,严公子一定有办法让皇上消气。

才怪!严曦小声嘀咕了一句。在赵珣恶狠狠的注视下,迈开脚步,连走带跑地追上蔺容宸,皇上如何知道我是断袖?

蔺容宸定住,回头古怪地看着他,你真是?

啊这个当然不是。眼见着蔺容宸的脸又要拉下来,赶忙补了句,不过,皇上说是就是。

蔺容宸走路生风。

严曦:

他说错了什么?为何仿佛比刚才气的更很了?

赵珣一脸挫败,认命地将一面令牌放在严曦手中,严公子,此时已经宵禁了,你还是早些回客栈吧!比起送严曦去驿馆,送皇上回宫更重要。

严曦将令牌揣入怀中,笑呵呵地跟赵珣说再见,也好。赵将军,我们改日再见!

眼看夜阑更深,皇上还未归来。周公公在安和宫等的心焦,陪他一道的还有钦天监监正冯兰山,此时又是顿足又是叹气,仿佛天要塌了。

见到蔺容宸,连呼大事不好。

这一整天蔺容宸忙的连口茶水都没顾得上喝,眼下这情景,恐怕连觉也不用睡了。何事?

冯兰山道:微臣夜观天象见荧惑星红光大盛,陵犯太微。其行迹忽南忽北,飘忽不定,恐边境有兵车骚动,战乱之忧。故片刻不敢耽搁,进宫面圣。

可有解?蔺容宸对天象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始终保持一分怀疑,他不会像先帝一般深信不疑,也不会全然不信。

冯兰山道:好在此凶星稍纵即逝,已隐匿行径,战事定可化解。不过,皇上还是要早作防备。

虚惊一场?蔺容宸若有所思,蹙眉半晌,方道:朕知道了,辛苦冯爱卿了。

微臣还有一事,只是事关重大冯兰山吞吞吐吐。

何事?蔺容宸讶异,一个管天时星历、历法推算的监正,战乱这种事都能说,还有什么能让其欲言又止的?

冯兰山在说与不说之间徘徊了很久,决定还是要一吐为快。他是靠这个吃饭的,总不能怕惹怒皇上就对异象视而不见吧?臣刚才还见有流星入紫薇宫,后宫之星大盛太子与庶子黯淡无光冯兰山说了一半,偷偷瞄了瞄蔺容宸的脸色。这意味着什么,他相信蔺容宸绝对比他还清楚。

继续。蔺容宸神色如常。

此象大凶,只怕将来后位人选与皇室血脉相克。这可是关系到江山社稷的事,空悬后位不妥当,可若立后将来皇嗣众多尚好,若果真如观星之象,子嗣稀少,那这皇后怕就是云楚的罪人。皇上恕罪!微臣往后会更为密切地关注北极五星,为皇上寻到破解之法。没等蔺容宸开口,冯兰山便频频请罪,这事搁哪个皇帝身上,都是要龙颜大怒的。

但偏生蔺容宸是个意外,是么?他问的风轻云淡,面上似还有一丝笑意,冯爱卿,记住,这件事唯有你知朕知。

冯兰山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出宫便拉住周公公,疑惑道:皇上这是何意?

周公公掸了掸手中的尘拂,高深道:圣意岂是你我能随意揣测的?既然皇上这么说了,冯大人照做便是,就当从未发生过。

此等大事,怎可当做从未发生?冯兰山急了,子嗣可是立国之本呐!

圣上自有安排,你我臣下听命服从便好。天色不早了,冯大人早些回去歇着吧!

送走冯兰山,周公公入殿见蔺容宸已打开奏折,随即伺候在一旁研磨。皇上,是否要传膳?上午忙着祭祀,午膳吃了几口便去明德殿接见大臣,直到夜幕降临。刚得了空,又去应天府走一趟,回来还要批折子。周公公担心他饿着,早就吩咐好御厨随时准备传膳。

不吃了。蔺容宸手握朱笔,迟迟没有落下,随后将折子放置一边,周公公刚好瞟见立后两个字。刚收回余光,就听见一句压抑了怒火的口谕:去传冯兰山。

这冯兰山还没出千秋门又被叫了回去。一边跑的气喘吁吁,还不忘问周公公,皇上复召微臣,公公可知道是为何事?该不会现在想明白了,要治他的罪吧?

周公公入宫多年早练就一身耐力,从安和宫到千秋门步履如飞,还面不红气不喘,见冯兰山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略表同情,放缓了步速,老奴也不清楚,冯大人去了就知道了。

刚才听闻边境有刀兵之乱,都未见皇上面露异色,如今单一个立后,就能让他龙颜大怒,想来这呈折子的人定是符卓无疑。

建宁三十九年,蔺容宸在苏州结识胡青青,将先皇后留予他的一枚指环相赠,作定情之物。那时胡青青尚不及十五,而他亦未登上帝位,如今两年已过,符卓助他肃清党阀之争,安定边境之乱,杀李相,诛司马,功不可没。他也该兑现承诺,许胡青青一个后位了。

蔺容宸心里明白,当初借助的这股势力不过是引狼入室,饮鸩止渴罢了。符卓不是一个能安于现状的人,从一开始他就看得清清楚楚。奏请他立后只是第一步。

周公公在门外候了约一刻钟,方见冯兰山长松一口气走出来,他端着手凑到冯兰山跟前,冯大人,皇上心情如何?

冯兰山摆摆手,又叹口气,公公辛苦了。

跟在蔺容宸身边这么多年,周公公就算猜不到两分,也是能猜到一分的,皇上虽年轻却勤政爱民,锐意图治,心里装的是治国平天下,为人臣子鼎力辅佐,冯大人更辛苦。老奴也就只能端茶倒水尽微薄之力。夜深露重,冯大人回去的路上要小心。

第15章

春闱会元

周公公关了门窗,将灯芯剪了,皇上,快三更了,明日还有早朝,是否现在就寝?

离会试还有几日?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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