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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我靠写同人称霸世界——白色的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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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黄金千两,请林公子笑纳。

媒婆腿一软,扶着门柱子坐倒,一两黄金值白银五十两,黄金千两,便是五万两白银,够人终身吃喝不尽。

乖乖,她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第5章侠之大者

中年男人眉毛都不动一下,又叫下人抬来大箱子,明珠一箱,送小公子打鸟雀玩。

林公子这屋子离书院远了些,我另有空屋一所,三楼三底,于南门大街上,几里路外,就是图南书院。并有田契一包,含良田三十亩,公子好心,切莫嫌弃。

林稚水打量着对方,脑子转动起来:这又是哪位,赔礼道歉?谁需要给我赔礼道歉?

媒婆眼睛都瞪直了,看稀罕东西那般去看中年男人:你真的是王员外?那个王百万,王扒皮?

林稚水想起来了,眉头一竖:就是你儿子想结冥婚?

是我,是我。王员外用汗巾子拭了拭额头冷汗,林公子莫生气,我

林稚水抱胸倚着墙壁,你是不是想说你不知情,都是周屠户自作主张,你只想请回去死人的尸骨,没想到他去给你找活人?

不是,我我王员外我了半天,我不出个所以然来,抬手稳了稳发冠,手心发汗。

林稚水的话字字句句都戳中他来之前找好的理由,他原以为乳臭未干的少年很好打发,做足姿态道歉,奉上厚礼,再把责任全推到周屠户身上,这事就能揭过去,以后逢年过节还可以有所来往,

王员外忍不住怀疑:这、这人真的从五岁开始变傻子,直到十五岁才清醒吗?这心智,无论如何也不像五岁啊!

林稚水露出个微笑,抬手指着不远处:你要不要先跟他对个口供,再放他来见我?

王员外扭头,视野里,周屠户叫了辆牛车,火烧眉毛般赶来,车上堆着好几个箱子。

林公子。周屠户扯开一个特别难看的笑容,东西我都收拾来了。没有缺漏。

察觉到森冷的目光徘徊在自己身上,周屠户心头肉颤动,抽着眼角往那个方向看去:王、王员外?!隔着丈远,都能感觉到对方眼神阴森,似乎要将他剥皮抽筋。

王员外皮笑肉不笑:周大官人,午好啊。

周屠户心下凉了半截。

这王扒皮,怨怼他挡了他跟林稚水攀交情的青云路,以后必定要搅得他家宅不宁。

林稚水也不去清点牛车载来的东西,只意味深长:周大官人事务繁忙,这点东西居然需要整理五六天。

周屠户赔笑:我的错,我的错,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误了小公子的事。我任打任罚。

街坊邻居们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将这事儿当出热闹看。

三五步路的墙角外,两个头戴斗笠的男人更是听得津津有味,几乎要喝彩了。

王员外不比周屠户市井出身,要面子,被指指点点当猴戏的主角,脸皮涨红,袖袍里手也攥成拳头,看周屠户的目光愈发冷了。

周屠户身体抖了抖,硬着头皮不去看王员外。

林稚水:所以,你是承认你抢了我家的东西?

周屠户用力点头:我该死,我有罪!

那就好办了。林稚水拍拍手,对墙角的斗笠男,辛苦二位在这种天气守了一大早上,不如进我家里喝口热水?

斗笠男摘下斗笠,脸上露出笑意:多谢林公子,不用了,我们还要尽快把人带回去交差。他们转向周屠户,将人围起来,拿出腰牌:县令大人接到报案,林公子状告你夺他家钱财,如今人赃俱获,周大官人可有异议?有异议,当面向县令大人申述吧。

周屠户听闻要见县令,一个天旋地转,两眼一闭,先晕了过去。

斗笠男一前一后把周屠户抬走,正好放到他带过来的牛车上,林公子,这些钱财物件,需先带到县衙清点,才能计出该判他多少年

林稚水点头,辛苦二位了。

林稚水再转头瞅向王员外时,对方表情十分僵硬,隔空对视须臾,王员外垂头,有些卸了力道,找冥婚找到你头上,放任周屠户欺压令妹是我不对,我把半数家财赠你,此事揭过不提,如何?

少年眯起眼:你找到新的活人进行冥婚了吗?

王员外愣了愣,觑着林稚水脸色,支支吾吾:找没找

那就是找了。三五天估计新娘子都入土了。

林稚水合上眼,两三息后又睁开,东西你拿回去,我不收。带我到你家门口,我送你一句话。你收下,我们这事就算完。

王员外眼皮子跳了跳。心中宽慰自己:没事换面墙便是。

*

好大一所宅子,红墙黑瓦,三面门户。前面靠大街,后面大花园。

林稚水和王员外身后吊着一大串人,就差捧着瓜子看热闹了。

王员外的打手小声问:需要驱赶吗?

王员外额头跳青筋:不用。

林稚水:笔。

打手看向王员外,王员外面无表情:给他备最好的笔墨。

麟角笔,古松墨。林稚水下笔如飞,顷刻间,两句话写成。

远处的人伸直脖子,戳了戳更前面人:认字吗?写的什么?

对方一眼扫完,哄堂大笑,笑得直不起腰,我给你们念念。他也不怕得罪王员外,大声道:安可为人父?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林稚水转身,把饱墨的笔狠狠摔向地面,墨水迸溅,濡湿那双镶金鞋。

少年眉眼冷意似刀锋:这话,送你了!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这话当然不是咒人断子绝孙,而是反问第一个做偶人送葬的人,难道没有后代吗?,但当林稚水在此情此景里运用这句话时,到底是哪种无后,就耐人寻味了。

找活人冥婚,和让活人殉葬,有什么两样吗?

你!如同被墨笔扎心口,王员外脸色惨白。

哈哈哈。比王员外更快的,是另一个人的朗笑,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好一个林稚水,原是名狂生。

看到那人的脸后,王员外的表情几经变幻,袖中拳头缓慢松开,县令大人。

陆县令瞥了他一眼,淡淡:孔圣人亦谓为俑者不仁,王员外若有心,冥婚之事,日后切莫再犯。

王员外弯下腰,极尽谦卑:大人教训的是。

嗯。陆县令目不斜视从他身边经过,注视林稚水的眼中,掠过浅淡笑意:小孩儿年纪不大,气性倒不小。

我父母生我,定然不是为了让我受气的。林稚水一扬下巴,带着少年惯有的年轻气盛:我不想受气,当然只有别人受气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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