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葛苇又说:帮我把背后的拉链拉开。
有点痒。她说:我不会是对拉链的金属过敏吧?你看看。
顾晓池小心翼翼的把拉链拉开。
光洁的一块美玉,露出来,再没任何遮挡。
靠近腰的那一块,确实红了一小片。
顾晓池伸手摸了一下,还好,皮肤还是光滑的,没起什么疹子。
之前也没过敏。顾晓池说:可能是片场闷久了,你又出了汗。
顾晓池。葛苇叫她。
嗯?顾晓池应了一声。
你怎么摸我呢?
你调*xi我。
葛苇的两句话,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暗哑,淹没在外面嘈杂的脚步和搬动布景钢架的咔嚓声里,又不至于听不清楚。
带着点埋怨,娇嗔,逗弄的意味。
欲拒还迎。也不知是谁调戏谁。
顾晓池有点慌:我没,我是看你起疹子没。
葛苇轻笑了一声。
她一仰头,撩在肩膀前面的浓密黑发,就掉回背后,一晃,两晃,扫在顾晓池的鼻尖上。
葛苇觉得顾晓池有时候真是傻的可爱。
像古时候那种一本正经、未通晓世事的迂腐书生,偏偏长得清秀可人。
让她这种狐狸精爱不释手。
她没转身,还是背对着顾晓池,一直在笑,束着的头发就一晃一晃的,露出来的背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她拉过顾晓池的手。
摸索着,顺着拉开的拉链。
这裙子是顾晓池设计的,在手里摩挲过不知多少次,对裙子的结构很清楚。
X前加了两片垫子,因为这角色有卖弄的需要,要把X托起来。
所以葛苇没穿内y。
洗手间的空间太小,所有的声音撞在墙上,都有很大的回音。
葛苇说话的声音:你就是调*xi我。还有她的轻笑声,还有顾晓池手背摩擦衣料的声音。
不要走。
两人喘xi的声音,也撞在洗手间的墙上。
葛苇忽然这样说了一句,夹杂在呼吸之间。
顾晓池的手一滞。
葛苇还是背对着顾晓池的,隔着衣料摸着顾晓池的手。
头仰靠在顾晓池的肩膀上,头向后仰起,微微一转,刚好能亲到顾晓池的下巴。
不要走。她亲着顾晓池的下巴说:我需要你。
眼波流转。
双颊一片绯红。
脆弱,又妩媚。
第96章迷醉
躁*动停止的时候,洗手间里还剩喘*气的余温。
帮我把裙子拉上。葛苇说。
顾晓池伸手,手指滚烫,碰到拉链金属的时候,觉得一片冰凉。
还痒么?顾晓池问。
问葛苇腰上过敏的那一片。
葛苇又笑。
拉起顾晓池的手,想隔着裙子挠挠。
顾晓池躲了一下:别,没洗手。
葛苇狂笑:你还挺珍惜你的劳动成果。
顾晓池转身,拧开水龙头。
水哗啦啦的冲在滚烫的手指上,也是凉的。
顾晓池洗完手,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还算镇定,可耳朵根红了一大片。
葛苇靠在盥洗台上,镜子里印出来的是她一个背影。
浓密的黑发,红裙,腰那么细,盈盈一握。
她低下头,在给自己点一支烟。
抽了一口,薄荷味的烟雾弥散开来。
又递给顾晓池。
顾晓池接过,低头,烟嘴上还有葛苇漆光口红的印子。
她也抽一口,好像有刚才葛苇吻的味道。
两人一起出去了。
发型师走过来问:苇姐衣服没问题吧?
万一要换衣服的话,她就得想想新发型怎么配了。
顾晓池有点心虚:没问题。
两人快速的分开。
葛苇重新走到陈导身边,看着监视器,对着刚才那场戏的回放,在商量下一场戏的调度。
葛苇演起戏来很投入,在现场经常有灵光一闪的瞬间,陈导很尊重她。
顾晓池在另一个角落,整理着其他的戏服。
一直到晚上收工。
顾晓池和葛苇一起走出片场,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秋天的夜,已经很凉了。
葛苇套着一件针织外套,走在顾晓池的前面一点,手拢在长长的袖子里,指尖垂着。
顾晓池看她的手,看了很久。
葛苇的指尖,随着她的步子,轻轻的晃动。
像风里刚长出的嫩茅草,柔柔的,柔软又脆弱。
顾晓池快走两步。
轻轻握住葛苇的指尖。
葛苇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
两人沉默的往停车场走。
顾晓池一直握着葛苇的手,捏着她指尖的一点点。
这是她难得的主动。
葛苇唇边有浅浅的笑意。
顾晓池明天就不再来片场的这件事,谁都没有再提起。
第二天,顾晓池上完课后,还是如期现身。
葛苇叫她:晓池,过来帮个忙。
顾晓池走过去:衣服怎么了么?
葛苇摇头。
悄悄把什么东西,塞到顾晓池掌心里。
然后走开了,走到镜头里面去就位。
顾晓池留在原地,低头,摊开的掌心里,是一块巧克力。
葛苇走开之前,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只有一块,悄悄吃,别让别人看见。
跟宠小孩儿似的。
也不知这块巧克力,她是从哪里来的。
其实也不用偷偷吃,片场人人都忙,顾晓池就站在监视器外,一边看着葛苇拍戏,一边剥开巧克力来吃,也没人注意到她。
巧克力包装纸外包着一层塑料,在灯光下泛七彩光泽的那种,揉皱成一团时噼里啪啦很响,顾晓池怕影响现场收音,索性折了两折,塞进口袋里。
她望着镜头下的葛苇,脸在发光。
葛苇对着镜头眨眨眼,连睫毛尖都是戏。微微颤着,演绎着浮夸外面下的一颗真心。
顾晓池含着巧克力,等巧克力在口中慢慢融化。
刚开始很苦,苦里又泛起很多的甜。等到人习惯那种甜味的时候,淡淡的苦味却又涌了上来。
很淡,但又不能忽略的那种。
接着顾晓池一愣。
一股浓郁的酒味,在舌尖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