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葛苇斜着眼看她。
顾晓池笑了:行。
顾晓池烤得蛋挞很柔软,不像小师妹烤得那样剌嗓子。
葛苇咬着蛋挞问顾晓池;你的小师妹呢?
顾晓池看了葛苇一眼:你想她啊?那我让她来。
葛苇瞪了她一眼。
吃着蛋挞还不知足,葛苇又问顾晓池:你怎么没挤巧克力酱呢?
顾晓池又看了她一眼,第二天还真满足了她的要求。
葛苇打开蛋挞盒子一看,四个蛋挞上,还真每个都用巧克力酱挤了一个字母。
F,O,O,L。
葛苇拍了她一下:你骂谁蠢货呢?
顾晓池笑。
葛苇骂归骂,还是拿了一个蛋挞开始吃。
字母O咬了一半,这次剩下的一半,像是翘起的嘴,不再是尴尬的假笑,变成欢喜的甜笑。
葛苇边吃边问:小师妹送蛋挞表白以后,不是又来了两次吗?
顾晓池点头。
葛苇又问:来干什么?后来怎么又不来了?
因为我当天就拒绝了她。顾晓池说:后来的两天,她又送蛋挞来,我怕收了她误会,就劝她回去了。
顾晓池特正直:无功不受禄。
葛苇笑出了声。
其实葛苇知道,站在齐笑的角度,顾晓池的做法是对的。
既然顾晓池对齐笑并没有意思,还不如干脆利落,不要给人无谓的希望,不然那样吊着更难受。
不过现在挺多人不懂这一点,就喜欢玩暧昧,还以为能显得自己特受欢迎。
还好顾晓池不这样。
葛苇又问:那你的周老师呢?
还你的。葛苇觉得自己有点酸,但她没控制住。
顾晓池说:周老师就是老师,她也不会勉强人,还是很好的老师。
葛苇想了想周骊筠温厚的样子,点头认可。
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现在葛苇渐渐相信了这一点。
也许是因为顾晓池。
这些天她睡得也好多了。
乔羽提前杀青,剧组一起聚餐,给她送别。
乔羽这段时间跟剧组的人熟多了,这还要感谢Ben,经常来送应援下午茶。
每次都是明瑶帮着发,还特别羡慕的说:羽姐真好命。
乔羽就笑,葛苇看着她,有种藏不住的甜蜜。
每次看到乔羽的这种表情,葛苇就还挺感谢Ben的。
十年,或许真到了大家都走出去的时候了。葛苇在心里想。
聚餐的时候,大家都来敬乔羽酒,感谢乔羽平时的关照。
韩菁也去敬了一杯,感谢自己出事的时候,乔羽全力帮着捞人。
乔羽是那种,看着挺高傲清冷,但跟她熟一点,就会发现她也不会故意摆什么架子的人。
再加上最近陷入爱情的甜蜜,心情很好,所有来敬酒的人,她来者不拒。
乔羽之前常年吃药,不能喝酒,酒量根本比不上葛苇和韩菁,葛苇见她今晚这么喝,生怕她喝猛了,过去帮她挡了好几杯。
韩菁拉拉葛苇的衣角:你也少喝点,我看你最近脸都圆了,是不是胖了?
葛苇说:放屁!姐这是丰润!
她想起自己,连续吃了好几天顾晓池烤的蛋挞,有点心虚。
决定今晚聚餐过后,连续吃几天菜叶子赎罪。
在葛苇帮着挡了好些酒的情况下,乔羽还是喝挂了。
Ben来接她的时候,她趴在桌上,几乎已经不省人事。
葛苇想扶她出去,结果明瑶走了过来,笑笑:苇姐,我送羽姐出去吧,刚好我就顺路回家了。
你在这儿多留一会儿,还有好多人想找你喝酒呢。
葛苇想想也行,她确实还有话想跟韩菁聊。
目送明瑶扶着乔羽出去了,动作挺小心仔细的。
葛苇也放心了,收回了目光。
第74章斗草
葛苇想找韩菁说话,话到嘴边,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这么多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说什么都觉得矫情,两人就喝酒。
韩菁也不拦着葛苇了,葛苇倒一杯,她就喝一杯。
喝到后来,两人都醉了。
小平没喝酒,顾晓池也没喝酒。正好,小平开韩菁的车,顾晓池开葛苇的车,分头送她们回去。
最后分别的时候,韩菁拍了拍葛苇的肩,实在想说点什么的样子。
葛苇赶紧阻止她:你可什么都别说,我想吐!
韩菁给了她一脚。
顾晓池把车开过来,停在门口等。
葛苇上车的时候,没坐后座,反而拉开副驾的门,坐了进来。
她一只手肘支在车窗上,手撑着头,嘴里哼哼唧唧的。
顾晓池凑近听了一下。
葛苇在唱: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顾晓池心想,这是真醉了。
葛苇酒量特别好,顾晓池最多看她微醺,没看她真醉过,这会儿觉得有点好玩。
她问葛苇:你最怕什么?
葛苇老实交代:怕虫子,怕蛇。
想了想,又说:怕韩菁不让我吃饭。
顾晓池笑了。
葛苇还在说,最后一句,压低了声音,把手拢在嘴边,说悄悄话似的:还、还怕顾晓池。
顾晓池一愣。
低下头笑了一下。
她问葛苇:你看看我是谁?
葛苇大惊失色:你怎么就是顾晓池呢?!
顾晓池真笑了。
她车开得平稳,葛苇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头一点一点的,磕在车窗上。
顾晓池怕她磕疼了,伸手捞了一把,把葛苇扶正。
葛苇仰头靠在座椅靠背上,没醒,睡得还挺沉。
也不知是喝多了酒,还是因为这时的姿势,竟微微有点打呼,毫无女神形象。
顾晓池听得好笑,转头瞥了她一眼。
发现这人睡的,嘴角还留下了一滴口水。
顾晓池想了想,把手机摸了出来。
打开照相机,怼着葛苇的脸,正要拍,葛苇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
顾晓池吓得一下子把手机收起来,照片也没拍着。
到底谁怕谁啊。
还好葛苇没发现顾晓池刚才想偷拍她,睁着眼迷迷糊糊的,醒了一会儿神,才发现自己在哪里一般。
她问:韩菁呢?
顾晓池说:小平送她回去了。
葛苇点点头,像是才放了心。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顾晓池,我想吐。
这时倒是很顺畅的认出顾晓池了,看来酒已经醒了点了。
顾晓池把车停在路边,也不知开到哪里了,路边刚好有很大一片草坪,刚好让葛苇坐坐、吹吹风,也许能好受点了。
这会儿很晚了,路上没什么人,也不怕有人看到葛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