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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与你/夜会有期(GL)——顾徕一(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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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苇站在乔总的角度想想,觉得也不难理解。也是,哪个公司老总发现员工吃里扒外,还能全心帮着捞人。

这是做生意,又不是做慈善。

但是小平斩钉截铁的说:我不信菁姐是这种人。

葛苇说:我也不信。

乔羽沉默。

葛苇后来咬咬牙,联系了一个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地产公司老板,不熟,就以前有一阵儿老给她送花,她也没搭理过。

这次联系了,还去陪了两次酒局,葛苇发现这些商人真tm能喝,她以为自己就够能喝的了,结果两次都给她喝吐了。

还好没白喝,人家总算帮忙,让葛苇和小平又跟韩菁见了一面。

这次韩菁憔悴躲了:有人故意整我。

我知道。葛苇有点急:你觉得会是谁?

她和小平现在,跟面对着一个缠在一起的毛线团似的,想查,都找不着线头在哪儿。

韩菁想了一圈,也挺迷茫,最后她低声问:会不会是乔羽?

她想起最开始,是乔羽帮她和这家公司老板搭的桥。

不可能。葛苇摇摇头:小羽是捞你捞的最勤的一个,如果是她,何必多此一举的给自己找事儿。

韩菁叹了口气:也是。她这是急昏头了,找不到目标对象。

葛苇甚至说:你说是乔羽她妈的可能性还大一点。

韩菁说:那更不可能啊,她做空自己公司的钱干嘛,一分钱好处捞不着的。

两人又叹了口气。

探视时间很快到了,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小平最后捏了捏韩菁的手:我等你。

又说:你别害怕。

其实小平比谁都怕,葛苇分明看到,小平在进来见韩菁之前,浑身还在狂抖。

这会儿连眼圈都是红的,跟染了血似的,脸上却还一直绷着笑,生怕给韩菁带来心理负担。

韩菁笑着。也捏了捏小平的手:我不害怕。

葛苇和小平不得不走了,韩菁最后叫住葛苇:你别搅合到这事儿里面来,实在不行的时候,能摘就摘。

葛苇笑着回头看了她一眼,骂她:Cao,别在姐这儿玩个人英雄主义,抢姐的风头。

两人一出来,绷了好久的小平终于哭了。

哭得蹲在门口,整个人都是软的,葛苇拉都拉不起来。

小平嚎啕着问:苇姐,怎么办?怎么办啊?

葛苇只好拍着她的肩,嘴里念叨着:别慌,别慌。

喃喃自语似的。也不知是说给小平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后来好几个好心的女警cha,都来帮忙,好不容易帮着把小平塞进葛苇车里。

葛苇把小平送回家以后,又一个人来到韩菁的办公室。

她倒是没哭,摸出一根烟来开始抽。

直到这时葛苇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打了五次打火机,居然都没打燃,一擦一个火星子。

直到这时葛苇才发现,自己比谁都慌。

因为她比谁都了解韩菁,近十年来韩菁陪着她,两个人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葛苇知道韩菁这人,挺严谨,又不贪财,也不是那种喜欢出风头的性格。

按理说,谁眼红也眼红不到韩菁这里来,韩菁也没跟什么人结过仇。

现在葛苇肯定相信是有人故意坑韩菁,把她搅合进这破事儿里面来,但可怕的是,她连一个目标对象都想不到。

左手夹着烟,右手拿着打火机,葛苇坐在韩菁的办公桌边,愣了好一阵神。

手的抖动没有减轻,反而越抖越厉害。

她尝试着又点了一次烟,打火机还是没打燃。

她终于忍不住开骂:我cao,我cao。

带着一点哭腔。

但她死咬着牙,没哭,刚想再试着点一次烟,才发现自己连打火机都快拿不住了。

全身脱力。

她眼睁睁的看着打火机快要掉在办公桌上,很慌。

像她一颗无处安放的心。

结果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

轻轻包住葛苇的手。温柔的,坚定的,有力的。

握了葛苇的手一瞬,又放开,打火机已经被那只手握在了手里。

葛苇缓缓抬头,跟电影里的慢镜头似的。

因为她脑子很乱,各种杂乱的线索混杂在一起,让她脑子发沉,抬头抬不起来。

终于看清面前的一张脸时,葛苇一愣。

是顾晓池。

顾晓池背着个书包,还是葛苇刚遇见她时的那个样子。

像个小孩儿,年纪很轻,但眼神里的那股倔劲儿,又让人莫名有安全感。

那股天塌下来她都会继续往前冲的倔劲儿。

顾晓池也没说什么,就轻声说:我来帮你点烟。

好像她听说了韩菁的事,大老远的跑来,就是特意来帮葛苇点一支烟似的。

不过她把书包放下了,这个肢体语言的意思很好懂:

我不会走。我在这里陪着你。

不过顾晓池什么都没说。

葛苇也是,沉默的抽着烟,手臂抱着自己的身子,才发现自己身体也在抖。

顾晓池看了葛苇一眼,从办公桌前,绕到办公桌后面,站到葛苇身旁。

她手轻轻一拨,让葛苇的头靠在她身上。

葛苇一怔,挣扎着要起来。

干嘛呀,娘兮兮的,葛苇可受不了。

结果顾晓池不让,手按在葛苇的头上,不让她起来。

葛苇挣扎了两下,挣不脱。她发现顾晓池这小孩儿劲真大,不愧是之前放过羊的。

葛苇没力气了,懒得挣了,顾晓池手上的力道,也跟着放松了。

变成很轻柔的,一下一下,轻抚在葛苇的头发上。

又拍了拍葛苇的头,像安慰。

葛苇此时靠在顾晓池身上。因为顾晓池个子高,葛苇靠的位置,正好是顾晓池的小肚子。

软软的,透过一层薄薄的T恤,闻得到顾晓池皮肤的味道,淡淡的草本植物香味和涩味,像在什么遥远的深山里。

又暖,隔着T恤都能感觉到她皮肤在发烫,也不知是不是一路跑过来的。

顾晓池还在拍葛苇的头,小肚子伴着呼吸,一起一伏的。

葛苇忽然发现,顾晓池连呼吸的节奏都让她莫名心安,鼻子一酸,忍了一天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一哭起来就收不住,鼻涕眼泪全蹭在了顾晓池的衣服上。

要不是外面还人来人往的,葛苇真想学着小平的样子,嚎啕大哭。

哭得差不多了,葛苇才发现顾晓池的T恤,全都被她蹭脏了。她抽抽搭搭的说:我帮你送去干洗。

顾晓池笑了:没事,我自己洗。

她轻轻放开了葛苇的头,又绕到办公桌对面坐下,望着葛苇,问她:你打算怎么办?

葛苇把手里的半支烟抽完了,她发现顾晓池在这里,她好像逐渐镇定了下来。

她问顾晓池:你有办法?

顾晓池摇摇头:办法得你自己想,看你有多刚了。

葛苇咀嚼了一下顾晓池的这句话,发现自己脑子里,原来已经有一个想法,不知什么时候逐渐成形,这会儿被顾晓池的这句话勾了出来。

她对顾晓池讲了,问顾晓池:你觉得可行么?

她本来以为顾晓池会阻止她,因为这办法太疯了。

结果顾晓池笑着说:行啊。

倒是葛苇愣了一下:你不怕我失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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