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便心生一计,把所有家里死过人的村民一一召集起来,把时疫是如何引发都统统往夜萤身上推,果然群情激愤。
夜珍珠便顺势而为,故意提到夜萤现在产业颇丰,人死不能复生,不若找夜萤要点赔偿,何况,以夜萤现在的产业,也完全能赔付得起。
大家听了夜珍珠的撺掇,果然心动,于是便跟着夜珍珠,去找夜萤算账。
夜珍珠是打定主意,这一次要借着这些愤怒村民的力量,把夜萤往死里整,最好让夜萤被村民施暴而死,所以便不怕显露出真身,不再藏头缩尾,以方便在村民中传个小话、煽风点火什么的,誓要把夜萤拿下。
没想到,村民们一下子就弃她如敝履,夜珍珠暗恨不已。
然而,现在她更怕的是,夜萤步步紧逼发问,会把她之前做的夺解药的事情捅出来。
夜珍珠心更慌了,一口咬定自已没有染上时疫。
夜萤却冷笑着,上前一把抓住夜珍珠的胳膊,沉声对边上的村民道:
“劳烦大叔,把火把凑近点。”
那村民虽然不知道夜萤为何有此举,但仍是听话地把火把凑近了夜珍珠左手的胳膊。
“果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看,你说自已没有打过解药,可是你的左手臂静脉血管处,分明有一个新鲜的针孔。大家可以看看。”
既然夜珍珠要逼死她,夜萤也不客气了。
村民们包括夜里正凑上前一看,还真是如此。不由地频频点头,还疑惑地发问:
“夜珍珠,你的解药从何而来?”
夜珍珠一时傻了,她还以为夜萤抓自已胳膊做什么,万万没有想到,手上留下的针孔会成为证据。她强自辩解道:
“就算我打了解药又如何?有人自愿给我的不行吗?”
夜萤一时无语,这解药是救命的,夜珍珠在村里和大家关系一般,真的有人愿意把救命的药让给她?
恐怕花多少金银也不肯吧?
除非,是用了她最原始的本钱?
不过夜萤还是难以相信,有人竟然会愚蠢至此,连命都没有了,还顾得上谈色。
夜珍珠一看这话把夜萤的口封住了,她好一会儿没出声,不禁得意地道:
“抓着我干嘛?放开我,我就算打了解药,又有什么错?不需要你们对我指指点点。”
夜萤正待放开她,这时,一个村民却匆匆跑来:
“夜里正,不好了,吴大郎被发现倒毙在通往他家的村道旁。”
夜珍珠听闻此言,脸色不由“唰”地白了一下。
夜萤正盯着她细看,见她神色不对,顿时心下有几分了然,这桩事,怕是和夜珍珠有些瓜葛。
“慌里慌张做什么?吴大郎是时疫病发而殁的吗?”
夜里正斥了一下那报信的村民。
“不是,是被人杀死的,脖子上有一个血洞,黑咕隆冬的,看起来死得惨极了,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吓死人了。”
村民说话极快,舌头还打着结,听起来让人身临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