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疫的解药是用夜姑娘的血制成的?”
“怎么会这样?人的精血一旦被抽干,就会死的。”
村民间一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真是没想到,夜姑娘,你竟能舍得下精血,来救我们。我,我方才不该找你讨要赔偿。”
精明的村民听明白了夜里正的话,想想自已方才的算计,脸不由“唰”地红了,主动上前道歉。
“夜姑娘,对不住了,我不该参加到这些声讨你的人中。”有个村民也主动道歉,然后默默地隐到了夜里正一边的队伍里。
开玩笑,他们还有沾染时疫的危险,谁都知道一旦染上时疫,就是一个死字。
如果不想死,还得用夜萤的血做解药呢,时势比人强,由不得他们不低头。
想明白这个道理,那些想要混水摸鱼,趁机讹榨夜萤一笔的村民,纷纷低头着,掩面退走。
再说,除了解药这个关键的原因,村里的夜里正还有那些德高望重的族老们,都支持夜萤。
现在看来,他们这支声讨的队伍根本不能成事。
夜珍珠一看自已身边的队伍人一个一个走光了,如退潮一般人流消失得干干净净,最后只剩下孤单的自已,夜珍珠背上不由一阵凉意。
“夜珍珠,你头上出汗了吗?”
夜萤忽然发问,还在她没有防备之时,上前摸了一把夜珍珠的额头。
“我,我……”
“你发烧?你染了时疫?但是你已经用了解药?”
夜萤最近都在和时疫做斗争,自是一目了然。
如果夜珍珠没有打解药的话,她开始发烧,绝没有身体能撑到这时候,早就缩在不知道哪个角落打摆子了。
人一旦发烧,因为身体基础体温比外界的温度高,所以如果没有遮盖的话,反而会觉得冷。
可是看夜珍珠的样子,分明还能撑着,所以夜萤断定她一定打了解药。
可是奇了,宝瓶和傅大夫没有给夜珍珠打过解药,那夜珍珠的解药又从何而来呢?
之所以这么肯定宝瓶和傅大夫没有给夜珍珠打过解药,是因为夜萤知道,如果这二位有遇到夜珍珠,早就告诉她了。
他们没说,自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她。
“你,你胡说,我没有染上时疫,我也没有打过解药。”
夜珍珠心虚了,毕竟她获得解药的方式不止不光彩,她手上还沾染了人命。
如果让夜萤套出真相,那她就完了。
所以夜珍珠一口咬定,自已没有染上时疫,也没有打过解药。
此时夜珍珠成了孤家寡人,心内不禁暗自后悔,早知道就不要这么急着怼上夜萤,先去把病养好,待封村之令解除,回到三清镇上,找到瑞公子再谋图害夜萤的事。
但是无意中看到夜萤和端翌两个人并肩而行,面带笑容,宛若神仙眷侣一般,夜珍珠就忍不住心头火起,想要好好收拾端翌和夜萤一番。
她路过一户人家时,正好听到对方正在痛哭其媳妇死于时疫的惨事,夜珍珠不由心内一动。
没错,夜萤是救了村民,但是之前,时疫没有解药时,她不也害了好多村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