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档两天的人,指责别人不害臊。
方成衍不管他这么多:少说点废话吧。
高大身躯,宽阔肩膀,完全压过来,探手扯下早看不顺眼的破短裤。
宋知呼救又挣扎,气力不继,心里惊惶起来。
可水里的鳄鱼已经盯了猎物好久,不会再像昨夜那样,潜藏任何心思。
他好像真的只有这种时候才会学乖,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真是一分一秒都撑不住,他时而昂头,时而把脸埋进男人肩膀上。
小知,我能这么叫你么?
宋知像虾子熟透了,面色潮红地默许。
黑土松狗听见奇怪的声音,在对面房顶上顿住,竖起两只耳朵。
它耳听六路,终于发现叫声来源,但只在玻璃窗后头看见一个皮肤雪白的后背。
兴许知道那是宋知,平时总跟它玩儿、给它喂猫粮的人,翼德尾巴摇得欢极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两颗晶亮眼珠瞅着这里,但不明白为什么这后背在一耸一耸的,它歪歪头,前进两步,摇着尾巴站在房沿儿,又盯着看了一会。
直到一阵凉风过来,翼德打了个喷嚏,非常好奇地把前腿探进房檐儿外的水里,狗刨过来。
方成衍面向窗外,宋知的腿架在他手臂上,男人淡淡瞥它一眼,没理睬。
再看看怀里的人。
模样乖的不得了,越看越喜欢,男人俯身吻住对方。
嘴唇保持相贴,方成衍俯身就着这姿势,眼皮再度冷冷一掀,朝外面水里的狗看过去。
黑土松这一刻终于看懂这两人光天化日的是在做什么,直接吓一大哆嗦,慌乱地在脏水里淹了一口,一路扑腾地狗刨回去了。
方成衍被怀里的人专心地吻着。
继续。
反正他这辈子,也不会告诉宋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翼德:要脸?
脖子以下,该省略的都省略了,希望中午起来看的时候别锁,做个法:
BYSBYSBYS!
PS:总裁下限逐步随宋知降低,以后没有节操这种东西;以后放烹茶百道;茶庄不会卖。
第113章蜂蜜绿茶
方成衍从傍晚折腾宋知到凌晨。
一会允许他歇息,没歇一会儿,又卷土重来。
睡前用来擦身体的毛巾本来被拧干了搭在架子上,结果给宋知洗了擦,擦了洗,家里本来就没什么干燥的布能擦身,到最后发展到毛巾潮湿得能拧出水来。
眼见天色蒙蒙亮,郑大爷房顶上的大公鸡欲要抻长脖子,朝天引吭。
咯咯咯破锣嗓子,听上去快要叫断气。
宋知也快断气了。
方成衍表现得就像一个没吃过糖的小朋友,一晚上围着一个蜜罐子,各种尝试,想要探究它到底有多甜。
等终于觉得有所餍足。
方成衍往窗外看,地表上的水基本全部退了,水深约有脚踝高。
街上传来说话的声音,是清源镇人民起了大早,正三三两两,迫不及待地从撤离点的方向走回家。
方成衍见状,带着车钥匙出去了一趟。
回来时宋知还在熟睡,他累坏了,睡颜平静,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
郑大爷的女儿扛着家当,带着她爹和儿子,回到家忙里忙外一早上。此刻在房顶上收拾东西,她能清楚地看到小茶庄的二层阁楼里头,结果恰巧与喝水的方成衍对上视线。
她尴尬一笑,朝对方打起招呼:洪水都走了,怎么不见小茶爷出来转?
方成衍轻声答:他还没醒。
还没醒?女人惊讶道,平时这时候他早从茶市回来了。
对了,等醒了告诉他吧,茶市的摊都摆出来了,老板们都等他去转呢。
方成衍应了一声:好,我待会儿告诉他。
女人不再多说,提着沉甸甸的兔笼,小心翼翼地从梯子上一节一节地下去。
宋知一直到晌午边儿才起来。
一睁眼,发现枕边有一个盒子。
盒子里装的是新手机。
他原来的旧手机摆在盒子上,屏幕上头放了一个插卡的SIM卡的卡针。
宋知微微惊讶,伸长手臂,把盒子打开,将卡换上。
厨房里传来烧饭的声响,宋知挣扎着坐起来,打了个哈欠,选择继续在床上赖着。
见对面房顶上的鸡和兔子都没了,翼德独自在那儿卧着,他赤。裸身体趴到窗台,嘴里发出啾啾的逗弄声。
那狗的耳朵明明已经竖起来了。
身子一个侧翻,四条腿着地,瞥宋知一眼。
然后囧起一张脸,别过头,假装眺望远方。
翼德。
嘿!
宋知叫了两声,还捏了一颗猫粮弹它屁股上,那狗也只是躲了躲,不打算理人。
怎么了这是?
宋知颇觉无趣,下床走去厨房。
方成衍在炒菜,见他过来,问:感觉怎么样?
宋知从身后抱住男人,也不说话。靠了半天,他才偏过头看锅里:你炒的什么?
超市里只剩下土豆了。方成衍给他夹起一片:尝尝。
宋知凑过去叼住土豆片,在嘴里品味。
看到手机了吗?
宋知:嗯。
换上卡。方成衍单手握住锅柄,将东西抄进盘子里:今天我可能还要出去,省得联系不到你。
宋知抱住他腰不松手,也不应声:
外面水都退了。
茶市据说也在正常运营。
你要是想出门的话,可以去那里转转。
宋知的侧脸始终贴在男人后背上,方成衍终于放下锅铲,转身靠着灶台,回搂住他。
你出去干嘛?
有点事情,要听售楼处汇报。汇报完,项目就能结束了。
宋知听明白了,离他们回去那天也不远了。
方成衍一手端起盘子,一手用力提溜着宋知的腰,从厨房出去。
一楼整个被淹没好久,连木制楼梯都有被泡泛泡酥的迹象。
方成衍早上出去过一趟,知道哪里能踩,哪里不能。他走在前面,叫宋知一步一步跟着他踩过的地方下来。
来到一楼餐桌前,宋知环视茶庄一周,一地狼藉。
方成衍擦干净桌椅后,宋知坐下,毫不客气地接过男人递来的碗筷开动。
吃完饭不久,方成衍又陪他睡了一次午觉,到下午四点时,宋知睡得意识不清,听到方成衍起床接了个电话。
紧接着,他在半梦半醒中被亲了一口。
方成衍轻声说自己要出门,叫他乖乖等他回来。
宋知从喉间嗯了一声,又一头栽过去睡着。
待彻底醒来以后,已经接近天黑,他在床上伸了个大懒腰,发觉自己四肢睡得快瘫软。
睁开眼睛发呆一会儿,视野暗蒙蒙的,而方成衍还没回来。
宋知在枕头底下摸出新手机,下载游戏,玩到天彻底变黑,他又跑到郑大爷家里,和老头儿以一小时十句话的频率聊了会儿天。
小茶爷声称自己要回北京。
大爷对着电视机:
行,狗不理他,大爷也不能回他。见老头儿的闺女在做晚饭了,宋知看实在聊不动,走到门前,抬脚跨过门槛。
大爷忽然说:小兔崽子高兴点儿
宋知最后回望他一眼:
您老也是。
宋知出门经过长廊,戳开男人的白开水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