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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承想宋知转头过来,已经满脸是泪,他按捺不住心中的自责和难过,接连不停地问:

嫂,你告诉我,我哥怎么死的?

我为什么来这儿?

我哥的死,是因为我吗?

陈正蓉原本高昂的兴致一瞬跌进低谷。

嫂子往下压了压羽绒服,站直身体。她顺顺心口,又揉了一把眼睛,告诉他:

哎呀,你不要问了。

我想知道事实!

宋知的心脏难以自持地绞痛。明明什么也记不得,为什么也会这么难过呢?

张鸣的话像大山一样每分每秒压在他心口,压抑了他十几个小时,叫宋知寝食难安,坐立不下。

他忽得喊道:嫂子,我知道我是罪人,你就告诉我吧!

陈正蓉站了许久,最后也在床边坐下。

她抽出一张纸巾,抹掉自己的眼泪,用最简短、最快刀斩乱麻的话解释道:

那时你刚分手,整天浑浑噩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你哥不放心。

晚上去找你,在盘山公路上车毁人亡。

嫂子说完,再也遏制不住决堤的眼泪,她背对宋知,从床底下拉出来一个大纸箱子,里面是宋骧的牌位和照片。

宋知把那照片拿在手里。

泪水瞬间模糊眼睛。

第38章仙人掌茶

照片里,三十岁光景的男人稳重地朝镜头笑着。

宋知长相随母亲,而宋骧长得和宋国啸更相像一些。脸部线条分明,五官周正,外形清俊,一双眼睛明朗有神,像极了某位90年代的港星。

宋知呆呆地注视手里相片,心中的那点苦楚喷薄而出。他一个大男人,实在不愿这样哭,可是眼泪却像拧开的水龙头一样,怎么也止不住。

对于宋骧这个人,宋知一点记忆都没有。

可身体似乎在此前有了条件反射,只要听到这名字,便让人自责悔恨到想要揪自己的头发。

大嫂把买的新衣服放进小叔子的卧室,流着眼泪,匆匆下楼。

下午一点,宋知从房间里出来。

这时的嫂子已经平复好情绪,在大厅里弄关于网店的东西了。

小知,你过来一下。

陈正蓉喊他一声。

她对刚刚那件事只字不提,但说话时浓重的鼻音,暴露出她的难过。

嫂子向宋知展示起电脑屏幕,让对方看自己做的商铺主页。

我在省会学的,坐高铁回来的时候,操作到半截儿,现在彻底弄好了。

你帮我看看,怎么样?

嗯。宋知看到电脑屏上满目的清新绿背景,说道:挺好的。

陈正蓉放在一边儿的手机还亮着屏幕,上面下载了各种各样的软件,都是网商老师推荐的。还有一本密密麻麻的抄写,她在省会仅仅一周,把笔记做了整整半本儿。

宋知有些沉默,嫂子是用心在开店的。可他之前,却像一个败家子一样,游手好闲,每天都不知道在干什么。

宋知面上无光,觉得愧对于她。

你辛苦了。他说。

你也辛苦了。嫂子故作轻松,问他:收银机这几天多了不少入账,你怎么做到的?

宋知告诉她:之前山东那边的分销商介绍了一个朋友来,订了两批货,够我们店里三个月的开支了。

嫂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是欣慰:看来以后能让你自己守门了。

对了。她忽然想到一桩事情,下次比赛是什么时候?

这件事是田嘉木早上跑来通知的,宋知回忆一番,告诉她:说是在国庆放假第二天。

嫂子粗略估算,那还有半个月呢,不着急。

宋知注意到她通红的眼眶,心里五味杂陈:嗯。他暗暗下定决心,从今往后,要拼命挣钱。

第二天一大早,宋知和陈正蓉商量:大嫂,我也想报一个速成班,茶艺那种。

大嫂惊讶之余,也很高兴:好啊。

她对宋知的想法鼎力支持:学点本事比什么都好。

但看到小叔子疲倦的脸,陈正蓉不由得多叮嘱几句:你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政府那条进货渠道能得就得,得不了就拉倒。

我办好网店,咱们也能挣不少。

宋知点点头:好。

他迎着晨光,走去茶市。不用以往的是,今天他在两边的摊位上多挑选了几样茶叶。

为了比赛,他也需要练习,宋知买下半塑料袋的炒青,准备将它作为练习的材料。

他对老板娘说:我要这些。

后者对小茶爷的手笔相当吃惊:这么多?你要给牛喝咯?

不是。宋知答。

老板娘本以为自己很幽默,还寻思着怎么不见小茶爷与她打趣。见人心情不好,她又多问了一句:给你推个小推车,不然你拿不回去咯。

小茶爷却摆手说不用,他把那十斤重的茶叶扛在单肩上:我走了。

老板娘的眼神直勾勾地追随他背影离开,她和旁边的女摊主嘀咕道:他今天怎么板着一张脸,也不跟人笑?

那女摊主眼冒桃心:板个脸的模样还挺帅呢。

老板娘:就是耍帅的年纪咯。

小茶爷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街角,他一走,茶市上的妇女们每日养眼打卡的任务也完成了。

宋知回到茶庄,把这些便宜的炒青平铺在茶盘上,一根一根地看,那些形状不好、易碎的叶子全部被他捡出去,一上午扔了一地。

他开始扬茶,像台机器一样,不知疲倦地重复上下的动作。直到晌午边上,终于要扬完最后一盘。

这时宋知已经机械地动着胳膊,瞧着路对面的土狗,发起呆。

郑大爷正巧出来倒垃圾,他见隔壁的臭小子在这里发愣,走过去,把烟杆里的烟灰往宋知手里磕了磕。

您干吗!

宋知忙把手里的烟灰倒掉。

郑海忠喊他:手里的茶叶都筛飞了!好茶叶也掉地上啦!你筛空气呢?

我看你一晌了,跟我说说,遇上什么烦恼啦?

宋知把地上的好茶叶捡起来:没什么烦恼。

郑大爷找了个马扎子,在他身边坐下。

行啦,咱们这破房子隔音一点不好。

我昨天半夜,听到你在被窝偷哭。

宋知一时无语,郑大爷总是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郑海忠叹一口气,把烟杆子往台阶上磕磕,劝慰起宋知来:有什么想不开的,人都是这么活过来的,都是要受苦的。

后者瘪嘴:为什么非得受苦呢。

郑海忠来了劲头:怎么不得受苦呢?你见过有人嘻嘻哈哈,无忧无虑的吗?

还不等宋知说话,他自问自答:有,我还的确见过。

之前的你。

他打量宋知一眼:不过现在看来不是了。

他接着说:熬过去就好啦,人都得经过一遭什么。就跟茶叶一样,小时候,鲜鲜活活地长大了,结果到了年纪以后,被狠掐下来,揉、烤、扬、炒,容易碎的茶叶相当于死了,剩下活着的,最后还得再被开水烫褪一层皮。

然后呢?宋知回头看他。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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