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照看孩子,也观察了下这两个人。
怪不得说他们一直没孩子,敢情两个人都没睡到一块,这怎么生孩子。
严温玉脸红了一下说道:这不是有孩子嘛,等孩子大一些,我们自然会在一个屋的。
朱婶看她一眼,似乎能看出来她在说谎便只好点头催她:行了,你俩啊,以后不好好珍惜肯定要后悔,过日子还不是每天就这么过嘛。不说了,快去吧,再不去就迟到了。
严温玉答应着,没有多想,便朝着学校走去。
下午还得继续排节目,教室里那几个刺头男孩真是不省心,估计又是不合作了。
她远远地看着学校,走快了一些。
下午季晨在家把衣服洗了,又做了一把椅子,正要试试椅子的牢固性能时,看到院子外面的中午见到的那位村长旁边的小个子男人在院子外面探头探脑。
他走出去,那个小个子男人看见季晨出来了说道:柱子,这下午村里来人了,拉了一车木头,说是县里急着用,别的村子锯木头的工人都去县里帮忙了。
需要我做什么?季晨利落地问道。
小个子男人又说:县里现在在办活动,这不马上就六一儿童节了嘛,这活动挺大的,有点技术的人都去帮忙了,现在拉来了一车木头,就是吧需要你帮忙把那些木头锯成他们的要求。
季晨一听,让那个小哥人男人进门,并说着自己去洗个手,跟朱婶说一下这就去。
小个人男人见季晨答应的这么爽快,点头说着:行,你快去。
季晨在屋里收拾了下,又叮嘱了朱婶,还不放心几个孩子,直到朱婶说着让他快去。
他这才拿到一盒烟,跟着小个子男人往村委会走去。
还没到村委会就听到学校传来的喇叭声,好像是严温玉的声音,一直在喊着一二,他想起上午严温玉说过的六一儿童节节目表演。
她现在应该在组织学生编排六一儿童节的节目了。
学校门口村里的家长也挤在门口往往里看,有人看到他朝他挥挥手。他笑笑,又有人便又说你媳妇跳舞真好看。
他说着谢谢并克制住好奇心,走进了村委会。
上次看到的推式锯木器旁边堆着很多根木头,年轮一圈又一圈的在木头上,是新锯下来的。
旁边是一辆货车,村长和好几个人在一起在那里正在聊天。
村长看到季晨和小个子男人,招手说:可来了,快干活咯,小李今天去了好几个村子都没等到锯木头的。
一旁的小李是货车的司机,他是专门运送木头的。
今天上午去了好几个村子,要么没电,要么木工去县上了,只有这里说是有个会木工的,但以前没做过,不知道现在行不行。
他急着把木头拉回去,这来回几趟本来已经耽误了好些时间,再这么耽误下去,明天不定又得白跑一趟了,便点点头:先锯一根试试。
村长这才同意让人把季晨喊来,而很幸运的是,今天季晨又刚好在家。
季晨走过来跟他们一一打了招呼,村长给他递过来一个毛巾。
他搭在脖子上,看着那些根木头,大约有二十多根:需要锯成多长的?
小李一听便说着尺寸。
季晨又问:锯了就成?
小李使劲点头,仿佛看到了希望,能预知今天回家想必是可以准点了。
季晨回应:行,包在我身上,还有就是我需要一个帮手。
帮忙的啊,有的是人,我也能帮上。村长说着便自告奋勇。
其他人看村长这么积极,便也纷纷说我们也行。
季晨点头,走到推式锯木器那里,看着这长长的锯木器,想起什么似的又问:今天停电吗?这锯一半停电耽误事。
校长摆手:跟乡里说过了,咱们村今天下午暂时不停电,这木头县里急着用,他们能理解。
季晨点头,一切准备妥当,又让几个年轻有力的人在旁边跟他一起把一根木头搬到锯木器上。
他在锯木器上开始劳动,因为人多,搬运木头的流水线工作很到位。
耳边除了锯木器的声音,似乎能听到旁边小学里喇叭传出的柔柔的女声。
一根木头锯完,旁边的人立刻就换上去一根新的木头。
二十多根木头,约有两个多小时就锯完了。
中间没有出过差错,季晨看着那些被切成一长段的木头,又帮忙把木头搬到车上,看着那位小李远去的身影,这才很欣慰地擦擦汗。
在他们锯木头时,村委会的人送来了茶叶水,他慢慢抿着,看着这锯木器,有点生锈了,又问旁边的小个子男人是不是润滑油。
好像是有,等会我问问村长。小个子男人回复着。
学校安静了一会又开始了一二的声音,他顺着声音望过去,严温玉高高站着,手里拿着喇叭正在指挥着下面的学生。
而学生则是动作不标准地在下面跳舞,没有音乐,只有严温玉在喇叭里喊着的一二声音。
季晨坐下来喝了一杯茶水,看着这茶水,觉得严温玉这几个小时都没有喝上一口水,替她都感觉到累。
喇叭声停了,他朝学校看过去,围墙太高,看不到学校的情况了,想必是亲自指导学生们跳舞去了。
柱子,快进来歇会。村长在屋里隔着窗户叫他。
季晨挥着手应声,这才把锯木器的插线拔了,又整理了下地上狼藉的一大片,便朝着屋内走去。
屋里的几个村民和村长正在聊天,看见季晨走进来给他沏茶,又说:你媳妇在学校教跳舞,我们都去看了下,教的蛮好的,六一儿童节咱们村肯定能拿个奖状回来。
季晨笑着谦虚寒暄说孩子们高兴就好,得不得奖的不重要。
村长指着他说:你啊,还是对媳妇好。
他们一行人在屋里喝了好几杯茶水,季晨一直不放心家里那几个孩子,便说着要回家看看孩子。
村长点头示意那个小个子男人拿过来一个信封,他把信封递给季晨。
季晨接过来,摸了一下薄薄的一层,很像没装什么东西的样子。
这个是乡里给每个村里的木工都有钱,这是给你的,下次要是还有活,我们再叫你。
季晨把信封装进口袋里,点头。
出来村委会时,已经听不到旁边学校练舞的声音了。
他不放心,看着学校门口那些村民也不再往学校门口看了,便走了过去。
刚才留意了下时间,距离下课还有一个小时,按理说他们应该争分夺秒练舞才对,或者练习合唱才行。
顺着门朝学校内看去,没发现什么不同,可能是下午,学校里只有老师的声音,其他学生的声音反而听不到了。
他打开小门朝着三年级的方向走去。
远远地就看见严温玉,她正在教室门外的梧桐树下徘徊。又注意到别的教室都在上课,唯独她的班级没在上课。
他放低脚步声走过去。
严温玉低着头,看着脚底下,没有留意到旁边多了一个脚印,直到季晨说话,她才被吓了一跳,看向季晨,随即又低下了头。
她的眼睛红红的,眼睛里还能看到眼泪在打转。
季晨走过去,在口袋里摸索了下,找到了刚才在村委会拿的卫生纸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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