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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部虐甜文-by杏河州(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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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丝毫犹豫,一柄长剑飞上九十九层的凌霄殿,还带着鬼破温热的血液直指殿中金榻上正襟危坐的天帝喉咙。

突如其来的剑,天帝侧身一躲只见殿中落下一抹素色身影,双眼泛红携带杀气而来。

天帝皱眉道:帝姬这是做什么?

月初面色平静,双眼血红,声音略带颤抖:为什么,为什么要牺牲我沧澜。

天帝一张和蔼的脸忽然一阵白一阵青一阵黑。他站起身来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会知道?

见着天帝这副神色,月初心中一切已经有结论。

不再留情,四周狂风而起吹打殿门,月初手一横,血戈已经直直朝天帝落下。

天帝险险避过,却并未还手:一切只是迫不得已万般无奈才那样,我已经给你们沧澜最知道无上的荣耀。沧澜终究是为了三岛十洲的和平安宁而死。

荒唐!月初看着眼前装模作样的人,那张和蔼慈祥的脸此时丑恶无比:说冠冕堂皇,一切只是你的私欲而已。说着她一手运上灵力,再次朝天帝杀去。

天帝被逼的无奈,心知她虽然年仅五万岁,但招招带血不留余地。血戈刺过来角度刁钻有礼,剑气几乎见他手都震的麻木。

他不由狠下心化出一把昆仑剑来,变守势为攻势,十招之后,殿中夜明珠子碎了一地,明明晃晃,他一掌落在她的心口,将她拍飞狠狠撞道墙上砰一声摔倒在地上。

世人都只北极大帝法力高深,对一直和蔼端庄极少出手的天帝却无人知晓。可既能做上天帝的位置,又怎是无能之辈。

月初皱了皱眉,五脏六腑似都被摔碎了,她想要站起来却一时没有办法,血液顺着嘴角留下温热苦涩。

天帝收了法力,眉头紧锁似有不忍:何必执着已经无法挽回的事呢。

她强撑着一口气死死揪住心口,怒极道:装作什么都不知晓吗。

不错,只要你肯放下,我今日可以当做什么事没有发生过,沧澜依旧是受尊敬的神族,你依旧是三岛十洲最尊贵的帝姬。

呵呵月初冷笑,笑容却是悲凉又颓然。

从前她不知,只觉得九重天帮沧澜太多,如今知道真相,叫她如何不恨,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糊涂下去。

即使身上鲜血已经染了衣衫,可身上的痛怎及心中的痛,她费力盯着天帝,眼神却笃定:不可能。

君上,已经没有回头之路了。画雨不知何时从身后出现。她急急作了一个礼道:她连鬼破都敢杀,今日又这番凶狠找君上拼命。她就是个已经堕入魔道丧失心智的疯子。今日君上若放她走,神族将不得安宁。

天帝一僵。

她是沧澜的帝姬,是北极帝君的帝后,可依她的性格,就算将天通个窟窿出来她也不会放弃。

若是她将这事传出去,这将是天族,甚至神族最大的笑话。

不行,这件事,绝不能让人知晓。

见着天帝犹豫,画雨脸上露出微微笑意:君上,我有主意。您将她交给小仙,今日之事小仙保证就是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天帝回首凝眉看画雨,又看了眼地上的月初,神色僵硬道:她终究是沧澜帝姬,给个痛快吧说着拂袖而去。

恭送天君。画雨恭谨弯下腰,

凌霄殿一时陷入巨大的沉默,画雨回头嘴角带着冰冷笑意看着受了重伤的月初,上下打量她一眼,轻轻道:锁骨钉钉你了一次,第二次应该好多了。说着手一挥,两枚钉子已经没入她的脚踝。

她恨她,从第一次见面就没有理由的恨她。凭什么她生来尊贵,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对她好。就连高高在上的北极帝君也甘愿视她若宝。

这一次,她要让她消失的干干净净。

锁骨钉重新攀附上脚腕。

月初闷哼一声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尖锐的疼痛从皮切入肉在入骨髓。她再也起不来,终于痛的晕过去。

不知何时,画雨将她丢上马车从凌霄殿后门而去,行到一半却将她摇醒:你看,北极帝君在那儿。

月初心咯噔一下,她艰难睁开眼,想挣扎着爬起来脚上身上的灭顶之痛却让她手指动一下都不能。

画雨抬手掀开车帘一角,使她搁着那么近的距离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茶白身影,似乎最亮的光。

月初看着那抹身影,无数情愫涌上心头,她有给他留灯等他回来,那些流言她也没信。她

一旁画雨却残忍将她拉回现实,帘子再掀开一点,一抹紫色身影同样映入她的眼帘。画雨的柔柔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说,他是在乎你还是在乎我姐姐?

月初心一紧。

画雨已经停了马车,掀开帘子下车同他行礼:帝君。

帘为合满,恰好月初能看到他。

她想要叫他,可名字在心中千回百转,却只能微弱喃喃道:北极

可他听不见,也对,她声音这么小,他怎么会听见呢。

她呆呆看着他缓缓走近,那样浅浅的脚步声,那样如玉的面庞,与她只隔着一张车帘的距离,目不斜视和白伊缓缓并肩离去。

脚步渐行渐远,视线恢复黑暗。月初面色平静,可水珠子还是无声滚落。她忍不住想,只要回头一眼,也许他就能看到她。

可是他的世界有白伊的时候总是容不下她。

画雨重新回了马车派了侍女将她拖了下去,一边向前走一边凉凉道:你以为你能赢得了我姐姐,你是有一副好联单,可世上有什么情意比生命更让人动容,我姐姐为了北极帝君,连命都可以不要。

而帝君也真有可能喜欢过你,只不过那是没法和姐姐相比的,你看,知道姐姐要嫁给天君,他却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人。你不过就是帝君一时兴起找来的人罢了。

风声阵阵吹的人冰冷,云朵沉沉压下。侍女将她丢在地上之时,她似乎一件千疮百孔却一次次被人拼接起来的瓷器终于碎在地上。

一生之中,最为痛是什么样的?

月初总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可画雨此刻语气平淡,却一个字一个字狠狠剜着她的心。比锁骨钉更疼,比打架时候刀子进心窝要痛。痛得她说不出话来。只是喉咙一甜,再次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染红了白色的石板。

周围戾气腾腾,空气中炙热滚烫,不是缥缈台又是哪里。

她倒在地上垂目看着自己染血的手指,五万年的路,走到尽头了,只是可笑又可悲。她差一点,只差一点就得到了所有想要的。

画雨看着月初这副身若死尸,从始至终却没有吭过一声的人。她最瞧不得明明已经被人踩进泥土她却依旧清高的模样。

她故作天真道:其实没有你,所有人都很幸福,北极帝君会和我姐姐好好在一起。天族神族魔族也平安无事。说着她笑笑,俯身运力一掌挨上她的后背:活着很累是不是,我送你去地狱吧。

在身体被猛然退下高台瞬间,她却攒出最后一点力狠狠顺势抓住画雨的脚腕,声音嘶哑却若鬼魅:地狱,也得有你同行啊。

她是已经浮生将尽,可她要让画雨知道,让天帝知道,若有轮回,她会从地狱中爬回来,即使是死,她也要让他们不得安宁。

啊!你放开我!画雨一片裤腿被纤细手指抓住,她吓得一个不稳跌坐在台上,急忙伸手去扳开她的手指。身后几个侍女见状赶紧上来扶住画雨。

放开画雨尖叫着终于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

缥缈台上血迹斑斑薄弱身影若一片树叶轻飘飘坠入火海,似回归尘土。瞬间火浪翻滚席卷而来将身影吞噬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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