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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部虐甜文-by杏河州(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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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面色苍白的从唇角挤出一抹冷笑:你在这祠堂里不知道锁了多少年,连一个影子都没有的魂魄还能威胁姑奶奶?

公子哥儿有些发怔,不过片刻他却含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趣!是个尖酸刻薄的丫头,不过再这样下去,你的骨头可就断了。

我腿断了又怎样?你是不是觉得我除了求你这锁骨钉我就拔不出来了。

月初颤抖着抬手覆上钉入脚踝的钉子,只要轻轻一碰刺骨之疼就更剧烈包裹而来。

但是她不能再让人抓住可以威胁她的把柄。疼又怎样!小黑说的对,干大事的人向来不怕流血不怕受伤不怕牺牲。要敢于挑战一切!

且这么多年来她受的伤加起来比平常人吃的饭都多,今日这两颗钉子又算得了什么!

月初咬咬牙,眼里闪过一丝决然,她抓住钉子手上猛然一用力,片刻,铺天盖地的痛席卷而来的同时,钉子已经从脚腕里拔chu来带着点鲜红温热的血液。

她轻喘一口气,冷冷盯着眼前的人声音带上剧痛之后的嘶哑: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威胁,且该求我的人是你,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样子。

公子哥儿显然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实际上是个对自己都狠绝的疯子,明明自己痛到极致却还能这样保持镇定且嚣张,他瞧着她的眼里不由露出几分赞赏之意。

他挑了挑眉饶有兴致问道:我为何求你?

锁骨钉拔出,月初强撑着手中化出血戈以剑撑地费力从地上爬起来,淡淡道:我是沧澜帝姬,上古神祇凤凰一族的血脉。

公子哥儿身形一顿,眸色深邃:你是月白的女儿?说着他又上下打量她两眼:你就是北极的小相好式微君的小情人?

月初手指僵硬扶着石壁,此刻不知已经何时,在天明之前魔族来上供之前她必须离开祠堂。

心下这么一思忖,她没有心思多去揣摩这公子哥儿怎么认识北极喝式微。她只是冷冷道:我不是北极的小相好也不是式微君的小情人。今日我有急事马上离开,不过我等你来求我。

公子哥儿再次一愣,却没有阻拦她只是懒懒道:我会来找你的,只是谁求谁可就难说了?

月初步子微微一顿却并没有回头,手中化出一颗夜明珠子朝着暗道外走去。

她是认识他,以前只是猜测可今日却在这里真正给碰上了。

她幼时曾听她父亲讲过,曾经白手起家创立魔族的人不是如今的鬼破,而是魔帝寤寐。只是他很多年前羽化了魔族才落到了鬼破的手上。

她这几日在魔族中晃荡,研究古书阵法,发现宗祠外有一个阵法,可这宗祠本身明显也是一个阵法,到底是何物需要魔族用宗祠镇压?

她原本不清楚适才却在危难之中感应到了一抹强大的灵识。这抹灵识帮了她,她施法追魂却找到灵识的主人,却是羽化了多年的寤寐的魂魄。

她见到寤寐表面看着淡然其实有些震惊,惊的不是万万年过了,寤寐灵识已经开始重新修复。而是她从前以为魔族的老大魔帝应该是个长相凶残手握两把大刀的老头子,至少应该像鬼破那样的。

但是这个人,面容秀逸一身白衣飘逸出尘。和他比起来北极瞧着倒是更加像个魔族的坏头子。

而她今日敢如此嚣张对寤寐,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只是寤寐的魂魄而已暂时打不赢她,更大一部分给她撑腰的原因是因为除了月泽,她是上古神祇凤凰一族中唯一的血脉。

倘若她用自己的半身修为和心头血祭到寤寐的灵识中,重新将寤寐复活不是不可能。

寤寐若能醒那必然是鬼破的心病。只是这个代价太承重,她不知寤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从前书中对他的记载只是寥寥几笔但不难想象能只身一人建立魔族与神族分羹的人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如果他是一个比鬼破更加嗜血的老魔头那魔族神族又将如何。她虽然想要弄死鬼破复仇,可这三岛十洲的安宁是她不能去忽略的。

这些事情都需要一一斟酌。而今夜她着实有些累,此刻身体的痛一股一股袭击,痛的她无力在想这件费脑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是她得赶紧出去。

月初理清这些思路,她拖着腿艰难的一步一步往外走,循着夜明珠子的幽幽光亮她走石门处。她喘了一口气,想要抬手施法打开石门,可手未触到石门骨头里灭顶的痛再次一寸一寸爬满肌肤。

她痛哼一声栽到地上。头上的虚汗从额头低落滑过眼角,恍惚中,她看到石门被人一把推开,此刻宗祠外黑色的夜色蔓延,适才藏在乌云里的月亮已经扒开云朵将柔和的光一路洒满山头。

她盼了很多次的那个心上人终于从漫天的月光里走来,那个人一向优雅闲散的步子此时好像变得急促。他将她抱起来,一向没有什么神色的眸子里却闪过一抹心疼之色,他听到他浅浅叫她的名字:小初。

鼻尖是熟悉的淡淡冷香,这个幻觉这样温暖却又触不可及。她呆呆瞧着他半晌,抬手轻轻抓住他的衣襟闭上眼向他的怀里在钻了一钻。北极,我疼。尽管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因为她这一生的好运气好像都在她遇上他的时候就已经全部用光了。那些曾经岁月里的灿烂终将都要用这一生的苦难来偿还。

戏文里那些貌美如花的姑娘在危险的时候总会有个白衣翩翩的公子从天而降,即使招摇山的浮生仙君和旃檀佛那样纠缠,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旃檀佛也总会在她身边。可是她没有。

在她泡在蜜罐子的时候她遇上了他。后来,当她一个人走过所有的路抗下所有苦难,她可以独当一面时候他又回来了。那些留她一个人孤寂害怕的万年时光。他都恰好的错过了。

她已经一个人走了好久了。

所以现在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不会奢求在她苦难的时候他会在她身边。她一个人可以做的很好。有她自己就够了。

可是此刻这个幻觉中,她还是贪婪地靠在他的怀里,因为这世界上唯有这个人,这个怀抱,她才能安心。她是沧澜子民的殿下,是月泽的姐姐,是月氏的帝姬。可只有在这里她才是他的小初。

北极低眉看着怀中一向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少女此刻纤长的睫毛安静合着,面色苍白,额头上的碎发被细汗渗透紧紧贴在额角。白皙脚踝此刻血迹斑斑,温热的血液顺着她的裙摆流落下来滴在他的衣摆上开出一朵朵艳丽的花来。

他听到她细细的低语说着疼这些话,一向清淡的眸子此刻有湖水波澜,他小心翼翼将她抱的更紧,轻声安抚道:马上就不疼了,我带你回家。说着手中一股灵力缓缓渡到她的体内,

月初脑子在剧痛之中有些迷糊,不过身上的疼痛似乎蓦然有些消缓,虽然还是很疼但是她已经能抗的住了。

她又想起小黑不知他遇上危险没有。她无意识呢喃道:回家?小黑他回家了么?他怎么回家啊?

北极极少有耐心的答道:他已经回家了。

额,听到北极这样温柔的声音,月初觉得这个幻觉简直是有些反常的变态

她又说:你可不可以背着我,我不想要你抱着我。

北极俯下身,浅色的唇贴上她光洁的额头,声音浅浅好似细雪:好。

夜色寂静,月光柔柔散落,神君背着少女穿过云雾缭绕的枳花树林,走过一片仙气泽泽的花海。背上的人迷糊一路呢喃:

北极,你可不可以唱歌给我听

你要听什么。

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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