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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部虐甜文-by杏河州(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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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丝毫停顿,月初已经提着血戈砍过去,光影掠过之处山崩地裂,金光若流箭,所过之处,皆为粉末。

纵然月初是个能打的,但是魔君鬼破怎是轻易就能干掉的,从魔族自蛮荒崛起而时,手中的长刀下生灵无数。三岛十洲中没几个人能敢和鬼破叫嚣。

月初是个例外,是个不怕死的例外!

在这一刀一剑中,月初手臂上背部被砍了不少口子,血液透过素色衣裳层层蔓延开来,远远瞧着像是一身的桃花。但是月初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更没有停手的打算。

鬼破虽然厉害,但他此时两万年前的伤没有好的利索,这也是为什么月初想抓住时机把他给砍了。

手中血戈已经喝足了血,发出冰冷铮铮声。月初将全部功力运载血戈上,血戈刷一身迅速从她手中窜出去,强大的灵力直接杀向鬼破,鬼破举着长刀挡过,蹦出一片火花来。

天边闪电阵阵,雷声滚滚。

向来在战场上,若要破了兵器阵法,只能解决兵器的主人。想要血戈要停下来,除非她死了。

鬼破也像是知道一点,在侧身挡开血戈时,刀在空中劈开来,突然转了方向朝着月初落下来。

鬼破像是嘲讽:既然你要寻死,那本君就送你去和你家人团聚。

月初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刃,适才所有力气都已经运在血戈上,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挡。已然是死局。

但是她微微侧头,身后血戈已经穿过来,她忽然嗜血一笑,抬手一把抓住刀刃,那就一同下地狱吧!

此番,她要死,也是要拉着鬼破一起死的!

鬼破终于知晓她的法子,慌乱又狼狈喊道:你个疯子想要抽回长刀,但是刀刃却被月初死死抓住。连着他也动弹不得。

鲜血血液从手掌中流下来。月初也觉得自己是有些疯了,可她从来就不带一个怕字,刀间舔血的生活她已经过了万万年,为的不过是现在的沧澜罢了。沧澜如今很好,她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灭了眼前的人。

身体上的每道伤口都在疼,可是她想起那些沧澜的白骨深深,梦中故人,她心里就痛的不行。

眼看血戈立马就要刺上她,穿越她的身体后,钉入鬼破的胸膛里。

她松开刀刃闭上眼:能把鬼破给灭了,她也算死的有价值!

身后突然一阵红光而来,忽然她手肘被谁稳稳一拉。

那人猛然一抬手,原本急急杀来的血戈已经到了他手中。剑锋一扫,火光自九重天落下,老魔君鬼破经不住后退,猛的被摔在地上,喷了几大口鲜血来。

如此拉风又强大的术法,月初有些眩晕,一片墨色衣角轻飘飘落在她身上。

老魔君从地上扶刀站起来:北极大帝!

额,原来是北极帝君!月初抬手拂过挡在脸上的宽大衣摆。

北极大帝在九重天上的紫宸宫养老多年,多年不管紫宸宫外面的事。是个最清净的老神仙。但养老是养老,鬼破并没有忘了北极大帝当年在蛮荒时候带兵领将的样子,他在他刀下吃了多少亏。

一代尊神,其实是恐怖!

若是平日,他是能与北极拼上一拼,但此时鬼破原本旧伤未好,适才与那小疯子又打了那么一架,鬼破有些不甘,看着眼前的人道:此事与天界无干系,大帝为何要插手?

北极只是看着身侧的人,目光落到她垂在一侧被割破的手掌上,血肉翻开来,隐约能见白骨。

他皱了皱眉,原本收回的手一招,红光划破黑色天际,刚爬起来的鬼破又被重重摔倒在地上。这一摔,摔得十分严重。

北极轻飘飘收回手,看向鬼破,淡淡道:她是我紫宸宫的人。

北极帝君在此时能跑出来,月初忽然觉得这人是个重情义的,对他手下的一个小仙都如此这般讲义气,她打心底里敬佩他是条汉子。

以往的那些小打小闹,她决定不追究了。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倒在地上的鬼破,想要自己站起来。但是还没走出半步,已经站不稳,有些晃荡。

北极伸手扶了扶,低眉看她一眼:不怕死么?

她像是还没有缓过来,捂住肩膀,:不是不惧死,也不是没有牵挂,只是这些事情总得有人来做。

她看向倒在地上的魔君,情绪有些激动,我这万万年来数不清有多少次想要毁灭,可是我知道,若是要死也得拉着他一起才是!

她记得她当时说那番话的时候北极瞧着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她现在想起来也觉得非常拉风,可是她没有拉风到最后,说完就晕了。

她时常后悔,她当日晕的太不是时机,若是再能坚持一会儿,她已经就冲上去把鬼破给砍了。

那时候她被打伤了,她没有立刻醒过去,倒是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两万年前的旧事。

那是她认识南山的时候。

她幼时在宗学里上课的时候,学堂里的小伙伴们几乎个个都非常能打能抗,里面唯有一个娇滴滴的小狐狸十分柔弱,长得十分柔弱,性格也非常柔弱。

那么柔弱的姑娘她娘亲特地给她取了一个不那么柔弱的名字,山风。

希望她能如山底轮回的风一样,强大一些。不过娇滴滴的小狐狸的却像是风,只不过是弱柳扶风的风,跟她娘亲的愿望差了好远。

她娘亲经常忧虑,照着这个形势下去,以后山风长大了嫁了夫君要是被欺负怎么办!

月初一直觉得狐狸大娘操心得忒远了些,因为山风在上宗学的时候就经常被欺负了。特别是隔壁山头的那个大黑熊老是欺负山风。

那一日,山风又被人欺负了,月初和沧澜宗学里的小兄弟实在是不能咽了那口气,下学堂之后约定好了,要去帮山风打一架,讨回公道来。

那一架双方打了个平手,大黑熊吵着隔几日再战。沧澜的人从来不是些怕事的人,月初一伙点了点头打就打,怕什么。

她那日和宗学里的小伙伴约了架后,看着天色还早又去河里捉了会螃蟹,从外面回来时候,她衣服上不知何时在山间被戳了好些个口子。

她当日穿的那件衣裳是九重天上织女仙子刚送来的,娘亲十分开心还给织女仙子带了很多夜明珠子去。若是被她娘亲看到了不出一日她就把那衣裳给糟蹋了,又要挨骂。

月初不敢从正门回去,习惯地饶了正门,走到熟悉的高墙之下。

她模仿了两声布谷鸟声,借着大片月光,翻上墙头。

夜色里忽然从院门里出来了一个白乎乎的圆滚滚的小身影。月泽搬着小凳子从屋里出来放到墙角,小声道:姐姐,你快下来吧。

月泽虽然年纪小,但是却是个十分懂事和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每次她闯了祸月泽都会帮她。

她绕道从月泽的屋子回去,显然已经是惯犯。

小泽,你往后站远一点,我跳下来。

月初摆手让月泽往后退一些。圆滚滚的月泽听话地往后退一步,她站起来估摸了一下距离,摆了摆手却又蹲下去。

月泽有些着急:姐姐,怎么了?

她在墙上磨蹭了一会儿,哭丧着脸:我今天下河的时候扭了脚,不敢跳

圆滚滚的月泽抬起小手:那我去找娘亲来。

月初摇摇头:不行。

那找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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