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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喂我。雪追直直看着他。

谢时换了双筷子,搛起一块虾饼,送到他唇边:张嘴。

雪追一口吃了下去,略带高傲地说:还可以。

大猫猫的耳朵又精神奕奕地竖了起来,谢时没有揭穿他,眉眼弯起的弧度更深:已经做到最好了。

雪追尾巴都要摇起来了:哼。

他顿了顿,补充:自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嗯,你是最厉害的大妖怪。

最厉害的大妖怪到了时间,本以为自己又要变成猫,但没想到他忽然感觉不到那层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的限制了。

他不需要进食,这段时间接触的就是谢时的血。

如果谢时的血能解开他的封印,那毫无疑问,谢时也是给他下封印的人。

他是天下无敌的大妖,什么人能给他下封印?难道是神?

可世界上真的有神吗?

雪追苦苦思索,从冥冥之中对谢时的感应,到那道莫名其妙粉碎的让动物避而远之的阵法,再到让他无比渴望的血。

一切都串成线,又缠绕成更大的谜团。

雪追看着谢时温柔的眉眼,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谢时,谢时,谢时。

雪追念着这个名字,忽然变得极度焦躁不安,没有限制也变成了白虎,烦躁地在宽阔的房间里走来走去。

大白虎肉眼可见的心情糟糕,两只幼崽飞到空调上,争取和它划清界限。

妖怪的领地意识很强,尤其大妖,尤其这只无敌的大白虎,在它生气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远离它。

但冰淇淋再不吃也要化掉了,两只幼崽想了想,鬼鬼祟祟地转过身,背对大白虎,凤凰崽悄悄用嘴巴啄冰淇淋,龙崽则用尾巴圈住冰淇淋赠送的木勺,一下一下挖。

白虎闹脾气的动静太大,谢时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雪追挠地板的爪子一顿,银灰的眼瞳缩紧又放大,反复几次后,它两步扑过来,把谢时扑倒在地。

谢时眨了眨眼,若有所觉地握住白虎的爪子。

大妖的心声再度传过来。

想咬他。

谢时:

这只妖怪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想你鸭

俺们大猫是只在外凶神恶煞在家里样样都会的贤惠人夫

谢医生在家务上是全方位的废柴(。

第16章

谢时曾经给一家动物园的老虎们看过病,清楚大猫猫们都是看着软乎乎,实际上毛都很粗硬,并没有那么柔软光滑。

这只大白虎截然不同,一身长毛比猫毛还软,谢时握住它的爪子,借力支起上身,在它耳边轻轻说: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雪追对谢时本来就格外关注,距离这么近,更是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雪追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声音有些干涩:什么?

他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耳朵抖了抖,谢时弯起眼,笑意盈盈地说:你每次过来和我接触,我都能听到你心里在想什么。

谢时一直都想找机会告诉他这件事,总不好仗着别人不知道,就肆意听别人在想什么。更何况这只大猫的内心想法越来越糟糕,再不趁早告诉他,只怕还会听到更糟糕的。

雪追:

雪追:?!

大白虎不可思议地歪过头,似乎没听懂他说什么,好一会儿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表情都凝滞了几秒,接着,它炸起毛,猛地往后一跳,凶神恶煞地咆哮起来:吼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谢时很不好意思,想要安抚它,大白虎拍了他一下,躲开他的手,继续怒吼。

大白虎大概是真的生气了,砰砰砰走来走去,震得家具都在抖,它还觉得不够,长长的尾巴一扫,整层楼顿时如狂风过境。

啾啾。嘤嘤。

两只幼崽瑟瑟发抖地抱在一起,将脑袋埋进翅膀下面,自欺欺人地躲起来。

大猫破坏力惊人,墙壁地板都是它的爪印,入木三分。

谢时无辜地坐在地上,眼看他把能拆的都拆了,实在找不到可以发泄的东西了,雪追才冷静下来,恢复成人,走到他面前:说吧,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雪追妖异的眼睛低垂,脸上看不出来多少表情,但肯定不会开心。

谢时想了想,还是说: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雪追仔细想了想这句话的意思,几乎要气笑了,也真的笑了出来,下一秒,他就攥住谢时的腰,风一般带着抵到墙上,长而锋利的指甲沿着谢时优美的下颌缓缓滑行,如同索命的蛇,散漫又透着强烈的危险。

你的意思是说,这么长时间,你都在骗我?

谢时对上他猩红的竖瞳,不知为何没有多少恐惧感: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心声时,你说你想吃掉我。

雪追一僵,谢时偏过头,躲开那只能把他脸划破的手,柔软又无害地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所以暂时没有告诉你,只能算是自保的方式,不算是有意欺骗。

雪追眼一眯,唇边露出一颗尖牙,意味深长地问:除此之外你还听到什么了?

没有了。谢时眉梢一挑,本能感觉到不好,还没来得及逃,他就被雪追用尾巴卷了回来:既然你骗了我这么久,那我讨点利息回来,也不是不可以,对吧?

雪追从身后咬住他的脖颈,像大猫叼着猎物,咬得比上次要深,谢时浑身发软,被尾巴卷着才没有彻底倒下去。

好一会儿,谢时才被放开。

雪追慢条斯理地说:你骗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谢时头有些昏沉:你还想要我怎么负责?

你要每天都喂我。

喂什么,不言而喻,谢时捂住后颈,低声说:你想送我上路,可以换一种直接点的方式,不用这么麻烦。

谁说要送你上路了,雪追猫性难改,对血的渴望被满足,又摇起了尾巴,我还要带你回去呢,哥哥。

听起来就像是把他当成了移动血库,谢时深深吸了口气,缓了过来: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嗯?雪追大方地说,区区小事,不用客气。

谢时:

他险些再气昏过去。

谢时又睡了一觉,等他醒来,天色已经黄昏。

整层楼都很安静,谢时揉揉眼睛,推门出去,看到雪追坐在地上,一只手懒洋洋支着下巴,一只手在空气里指指点点,修复那些被他发狂撕碎的家具。

整面墙壁都是五花八门的东西飞来飞去重组的倒影,如果被人不小心看见了,只怕要立刻报警抓鬼。

大猫的影子也投在墙上。

这画面莫名其妙的,给了他很安心的感觉。

醒了?听到声音,雪追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嗯。谢时看了看布满爪痕的地板,你什么时候把地板修一修?

雪追尾巴一扫,崎岖坎坷的地面霎时恢复如初,光洁透亮,看不到一丝灰尘。

这真是条全能的尾巴,谢时默了默,真心发问:你掉毛吗?

如果掉毛的话,完全可以收集起来当拖把用。

不掉!雪追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恶狠狠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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