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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东寒(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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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政策,便有对策。

有压迫,便有反抗。

我们纳梭族人的习惯,日出而耕,日落而息,除了过年和杀猪时节,不兴晚上出来热闹的。讲到这里,早就耳闻汉族人夜生活丰富多彩的巴尔,有些为难,所以

其实,他家阿姐跟姐夫早就相好大半年了。

但怕祖母生气,都瞒着她。

今晚,姐夫按照族规来阿姐闺房里走婚,若是撞上了外人,那可不太好

唐灿立刻心领神会,放心好了!我们坐了一天的大巴车,从昆市赶来这里,都累得不得了了,恨不得现在就睡成一头死猪。

说着,一推吊着半条命,正在啃苦荞粑粑的邱岑,尤其是这一位!

潜台词是,今晚月亮爬上中天的时候,你家未过门的姐夫安心来找你家阿姐走婚便是了。

我们客随主便,真的睡死也好,装聋作哑也好,总之,绝不打扰!

那就好!还怕你们不习惯。

巴尔怪不意思地摸着后脑勺,说,我这就去给你们准备两间房。

那多麻烦呀,一间就好了!

可是

你家是地儿大,可是人也多呀!

一心想要得到金渐层烤猪秘制方法的唐灿,表现得十分友好体贴,来你家又吃又喝,已经很给你添麻烦了,我们三个

忽然察觉,巴尔正皱着眉头看着的人,是正在用清酒润喉的邱岑。

她立刻反应过来,推了一把这个淳朴过了头的小伙子,你可真是太没见识了!没见过这么帅气的女孩子吧?

巴尔惊讶,女女孩子?

唐灿一脸无奈表情,看向于恋嘉,于恋嘉两手一摊,同样无奈。

但她心声却在说:这年头啊,帅气的女孩子是不少,可是,帅成邱岑这样的,那也不多见啊!

而早就习以为常的邱岑,该吃吃、该喝喝。

吃饱喝足后,就拖着病躯,跟着巴尔到了一间临时支了三张吊床的大木屋。

在巴尔走后,真就像刚才唐灿说的那样,睡成了一头死猪。

于恋嘉却失眠了。

为这个神奇的、古老的少数民族聚居的部落,失眠了。

在这里,两个人的结合,是一件轻松浪漫的事,不会有任何的压力和负担。

这里的男男女女们走婚,一辈子只走一个人。

他们的一生,都在谈一场永远谈不完的恋爱。

听巴尔像在讲一个童话故事一般,描绘纳梭族固有的习俗礼仪时,她就不可抑止地爱上了这个地方。

同样睡不着的唐灿,翻过身来,问她,是不是觉得很神奇?

是很神圣。

入睡前,她又一次点开了邱岑和李胶的cp粉们建的超话,正在热议的一个话题是:

李胶微博注销了?

退出超话,发现热搜榜第一的新闻旁边标着一个沸。

胡小幂、辰予骏官宣离婚!

她对胡小幂了解不多,只知这个拍过不少热播剧的娱乐圈当红小花旦是程卓的闺蜜,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比寻常。

卖程卓的面子,《怪咖谈》第二季成为胡小幂婚后复出的荧幕首秀。

没想到,第三季还没录完,她就离婚了?

仿佛,每个人的生活,都在不可控地前行着。

只有在洗砚湖畔这个古老的村落里,时光仿佛静止了一样。

第17章消失的银腰带

巴尔的祖母,是他们这个大家族的掌舵者。

她的名字汉译过来,很有威严,叫做巴尊。

在她治下,整个家族安稳而有序地运行着,女子勤劳果敢、男子规矩安分,靠耕田、养蚕等自给自足,以物易物。

九十年代末,妍城爆发了7.0级大地震,之后余震波及到洗砚湖,造成了不小的破坏和损失。

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为了恢复当地经济,一系列综合了整个滇省地域特色的旅游发展规划出台,以妍城为中心,惠及周边。

从而有了之后二十年旅游业的兴盛。

洗砚湖旁的纳梭族人,他们从小不看病、不吃药,但个个都身体健朗,活到七八十岁不成问题,女子月信期间,也不会有腹痛症状。究其原因,当地男子大多不事农活,但个个都是能工巧匠,尤擅长打造银器,人人便都习惯了吃饭用银碗、银筷,爱好佩戴银饰,日积月累下来,便有点百毒不侵的意思了。

于是,在各大旅行社看来,跟他们日常吃的苦荞粑粑、喝的清酒一样,银器、银饰也成为了可供包装的卖点。

一向习惯了以物易物这一古老经济模式的当地人,靠着为外来游客提供饮食住宿,向外来游客兜售银质饰品,多了一笔不菲进项。

巴尊是一个有大局观的家族话事人。

她跟她的同龄人一样,不懂汉语,但已明白,一定要让后代学习汉语。

要跟汉人做生意,赚汉人的钱,就得懂他们的语言,旅行社派来沟通当地人与游客的中间人,个个都巧舌如簧,狡猾得很。

她把存下来的钱,一部分投资在了巴雅身上。

巴雅原是她一早就看中了的继承人,没想到,在城里的师范学校念了两年书,就被一个外族男子勾搭走,说要离开洗砚湖,跟他一起生活。

这件事怎能不令她愤怒?

所以,对那个叫谢勋的年轻人,她可没什么好脸色。

但她疼爱着巴雅,不舍得见巴雅落泪伤心,不得不同意了这门亲事。

很是矛盾。

*%@¥%%¥#@

仪式感很重的妈祖房里,巴尊坐在银质交椅上,手拄一根老虎杖,颇有威严地说了一通话,像是在训诫小辈们。

众人肃穆聆听,无一嬉闹。

巴雅和谢勋这一对新人更是低着头,不敢吭一声。

唯有三个外地来的游客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三脸茫然。

祖母在说,没有祖传的银腰带,巴雅就不能离开部落,她跟谢先生的关系也不作数。

巴尔侧过头来,小声翻译。

祖传的银腰带?唐灿立刻来了兴趣。

我们纳梭族的女子,从小到大总共会收到三条银腰带,一条是一出生的时候,阿爸给打的;一条是六岁的时候,阿舅给打的;一条是定情的时候,阿柱给打的。呃,在我们这里,女子称情人为阿柱,男子称情人为阿夏。巴尔的汉语是巴雅这个师范大学的女学生教的,词汇虽不丰富,但足够与人交流,谢先生打不来银腰带,祖母疼惜阿姐,就把自己那一条珍藏了半辈子,传承了一代又一代,由每一代的当家人保管的无忧带,暂时借给阿姐,在订婚仪式上应对一下,等到谢先生跟阿舅学会了打造银饰,打出来一条银腰带送阿姐,再把无忧带还给祖母,没想到

不会吧?丢了?

唐灿两手捂住了张大的嘴巴。

她没有见过无忧带,但能想象到无忧带的贵重。

这间妈祖屋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是外来的,看来,我们三个的嫌疑最大。

呃,祖母倒没有这个意思。

淳朴的巴尔赶紧解释,祖母只说,这是尤神的暗示,暗示阿姐跟谢先生的结合是不祥的

我也只是帮你们合理怀疑。

邱岑冷静的大脑动了起来,不过,你口中的无忧带,我好像有见过

在哪里?巴尔激动。

腰带头上是不是有一朵无忧花?

是!

整条腰带是不是以风、火、水、土四塔连一条心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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