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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漠野茗(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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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一家老小的性命现在都在钰儿手里了。

楚若钰并未回答,只是沉沉地呼吸着,像是心脏里被钉上了一颗钉子,沉痛又隐忍着。

临走之前,张予安背对着她,仰头缓缓道:钰儿想清楚,明日新皇登基,楚家可能就不在了。

等等!楚若钰慌忙叫住他。

第57章宫变

张予安拍了拍身上,裹了大氅,大步出了诏狱,外面守着一排士兵,不远处火光漫天,似乎要将这个雪夜点燃。

楚若钰起初并不愿意改嫁,但不只是嫉妒心作祟,还是曾经从总角之时的陪伴开始,他就已经觉得她一定是自己的了。

或许他曾经确实有私信,他看重了当初楚明清对他的提携,看中了楚家的那一丁点财势。

但如今他位于楚家之上,也不在乎那些虚的东西了。反倒是他曾经最自信的东西,他到现在都没有得到。

即便是楚若钰已经绝无可能再如曾经那样唤自己予安哥哥。

即便她与君淮有了孩子,他也不在乎了,只要她是自己的就足够了。

这种病态的感觉他不觉得奇怪,反倒生出了莫名其妙的自豪。他摆摆手,道:看好了,特别是君府的人。

一旁的士兵应了一句「是」。

只听嗖的一声,眉间一冷,侧头一看,这士兵身上扎着一支冷箭,已经没有了生息。

周围士兵急忙来护,却只见突然窜出来一群人将他们围了起来,该杀的杀,该抓的抓。

张予安被钳制住了,拼命喊着:吾乃鸿胪寺卿,太后受命,尔等岂敢造次!

一个人高马大的骑于马上,闻言挑眉,冷声道:吾乃镇南将军,天子受命,罪臣张氏还不就范?

张予安闻声抬头,瞳孔一震,似乎不太敢相信眼前之人正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

君淮在马上低着眼眸看着马下之人,张大人别来无恙啊,几日不见,这诏狱竟也归张大人管了?

张予安轻哼一声,只是狱中有重要之人罢了,太后命臣看管,作为臣子,我也只是尽本分罢了。

什么重要之人还需要张大人亲自看管?

自然是姓君的罪臣。

君淮的眼神含糊不清,看不清其中含义,只听君淮大笑,何为罪臣,何为忠臣,陛下应该能看得清,罪臣自然应该待在他该待的地方。

君淮瞥见张予安被按着仍然不老实,便道:怎么能对张大人不敬?打了一路你们不累吗?别让不该费心力的东西脏了自己的手,乏了自己的身。

语罢,只见张予安被绑了起来。

君淮,你可知这狱中是谁!钰儿在你君府受尽委屈,如今被你家连累入狱,你竟在这若无其事!你一个罪臣,被贬西北,岂敢私逃回京,太后必不会放过你。

说是若无其事,君淮可不敢恭维,他已经两日没合眼了。

与李宣被贬之后,一行人前往西北方向与早已等候的君泰汇合,君泰带领的军队也并非前去讨伐阿克豫。而是与流放队伍汇合之后返回乾都周围,等候时机,攻入大内。

太后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君淮与李宣跟她玩了一套以假乱真。

而君淮也并未料到,郑汀云竟然这么不安生,活活将自己的女儿葬送,也将自己葬送。

谋害君主是诛九族的大罪,但皇帝既然现在还没说,说不定会顾念他的救驾之恩。

张大人死到临头还开口闭口都是太后,倒是丝毫不顾忌自己的死活啊。

张予安被戳到了心尖,面色赤红,只是喊:楚家就在太后手里,钰儿的孩子也在太后手里,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钰儿已经同意改嫁与我,你如今就算是进去了,她也不会再认你!

君淮眉宇微动,道:将人带走。

语罢,便从马上一跃而下,大步流星进了诏狱。

楚若钰丝毫不知外面的情况,只见看守的人个个倒去,急促有力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摇摆的烛光伴着从外至内的寒风起舞。

似乎还能看见点点飞雪。

张予安告诉她如今陛下已经日暮西下,前太子流放队伍尸骨未见,只有二皇子能执掌大权,天亮之后,新帝便能即位。

楚若钰在心里哀叹,这一切似乎不是前世那般,高堂之上,她未见前世那人,牢狱之灾,她原想毫无挂碍。却是非不在己,心思难抑。

宫变之后,张予安来接她,一袭红装,再续前缘。

只是她并不是这么想的,既然恨上了一个人,那绝不会再委身于他,只等那时穷图匕见,鸠酒入喉,拉着那人一同下了地狱,也算是为了今世良人的一番恩情。

雪靴踏入的时候,只觉一阵寒意。将死之人,她也没了抬头看的心思。

你打算改嫁张予安?

她循声抬眼,只见君淮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心中满是不可思议。

这人寒气逼人,眉宇锋利,不像平日里温柔的夫君,倒像是久经沙场的将军。

她连忙起身,就连自己身上的单薄也顾不得了,便过去一把抱住他,任凭盔甲的寒气侵入体内。

却只见君淮将她推开,低头问她:你想要和离还是休妻?

她愣住了,像是一颗石头卡在嗓子眼,沉重又说不出话,却能感受到泪往下流。

君淮的神情看不出任何东西,冷漠极了。

那一刻,她觉得他像是真的在问她,便鬼使神差地开了口:你要弃我?

不是我要弃你,只是钰儿的心思我难以猜测,只想时时顺着你,你若是想那张予安,我也不便再留你。

这段话像是一根刺一样刺在她心上,只是与方才张予安告诉她君淮死了的消息相比,这竟不算是个坏消息,她只能这样想,他活着回来就好。

我心自在你,只愿夫君平安归来,不必管刀枪利刃,只要知道,家中有人等你,心无旁骛念着你,便足够了。

她说完这话,只听见君淮冷冷哼笑一声,心都凉了,但却字字真心。

她狠着心说:愿将军再寻良人,忘却旧念,自此不复相见。

只见君淮脚步靠近,冷声凑近,即便是你不想在待在我身边,我也要留你当我儿的娘。那张予安,将死之人,你若愿意,我自会带你去见他。

她心下一怔,便什么也不顾了,正好这胸膛就在自己眼前,她便抱过去,只见君淮又将其阻开,道:我身上湿寒,你衣衫单薄,回去再抱。

命人寻来了外面倒下的守卫的衣氅,给她披上,道:暂且先将就一下,回府等我。

君府被军队护住,十分安稳,楚若钰被送回家中。

府上几日不见,竟变得萧条了。

但皇宫之中却是热闹至极。

萧伍被团团围住,身边的将士人数寥寥可数,原本他带领的士兵竟突然转变了队伍,将其擒获。

萧伍大喊:虎符在此!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

一道点着火的箭飞过,直中萧伍手中的虎符。

下一刻,那东西便破成了碎片。

他震惊万分,就连身边的众人也都震惊了,原来这枚虎符是假的。

死到临头,他咬牙恨骂自己的亲妹妹,萧雯萧贵妃,自己身处龙侧,竟偷出个假的虎符。

君淮放箭过后,抬了抬手,命人将萧伍擒获。

昨夜之时,萧伍已经将诸大臣「请」到宫中,只是想要个新帝即位的见证。如今他们都被关在了政德殿中,人心惶惶。

皇帝不知被后宫的毒妇灌下了多少东西,只见危在旦夕。在他不注意的时候,萧贵妃早已给事先拟好的传位诏书上盖了玉玺,如今见势态不如意,便急忙拿了出来。

诸大臣虽然知道这诏书不像真的,但诏书犹如皇帝,见之必信。

只是突然来了不速之客,李宣带兵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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