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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人鱼在娱乐圈鲨疯了-泽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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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的陈导,就提上来拍吧,不然平白浪费半天时间。

那行,你跟江渡先聊聊戏,准备好了过来就行。不用太有压力,拍的时候我会清场,只留我和摄影师两个人,你们就安心拍,昂。

陈导欣慰地离开了。

压力给到了苏栀这边。

她虽然表面答应得镇静,但是说实话,她拍吻戏的经验完全就是个零。

而且没记错的话,江渡从出道到现在,拍的戏都是正剧,大部分都是事业线,就算是有爱情戏,那最多也就是牵牵手,抱一抱。

爱意尽在不言之间,根本没有吻戏。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吻戏经验为零的,被赶鸭子上架,突然就要拍一场吻戏了。

不过两个人一起慌,总比她一个人慌要好。

苏栀拿着剧本,迈着机械的步伐走到化妆间时,看到了正和编剧讨论能不能删吻戏的江渡。

她迟疑了一下,果断加入了支持删吻戏的阵营。

然后被编剧大大无情否决。

其实这场戏,楚瑶和赵珏的亲吻确实是水到渠成的,如果删了是有些遗憾。

编剧离开前给他们出招:不知道怎么拍吻戏,去把陈导抓来给你们讲戏。

砰。

休息间的门合上,苏栀和江渡对视了几刻,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江老师,作为前辈,你说你也没个经验

苏老师,是之前的导演们不给机会让我有经验。

苏栀捂嘴笑:那现在怎么办,我去找陈导来?

我们先自己走一遍戏吧,等再找陈导来。

苏栀点了点头,随后敏锐地捕捉到男人的颈侧有些红。

那片薄红一直连到了耳尖。

她有理由怀疑,如果不是江渡上了一层薄粉底,可能这片红还会显在脸上。

江老师苏栀笑着拖长了尾音,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江渡挑眉,眸色深了几度。

我没看错的话,苏老师的耳朵也挺红的。

苏栀下意识地抬手碰了一下,她的耳廓的确也在发烫。

那是外面冷风吹的,冻的。苏栀咳嗽几声,走戏,我们走戏。

这场戏是楚瑶和赵珏中伏,楚瑶中毒昏迷,赵珏亦受了重伤。

赵珏强撑着背着楚瑶回到营中,楚瑶救治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赵珏伤情恶化,在病床上昏睡了三天未醒。

楚瑶醒后,不顾亲兵的劝阻要去看营帐里看望赵珏。

楚将军,楚将军您大病初愈,还需静养,世子殿下那儿有军医在,您就安心养病,别过去了

楚瑶随意披了件狐裘,她刚从昏迷中醒过来,面色苍白如纸,步伐也不大稳健。

年轻的女子眼瞳里爬着几根血丝,显得有些虚弱疲倦,但是眸光却亮得惊人,染着极力压抑着的忧虑与痛楚。

不用说那些话哄骗我,如果赵珏真的没事,你们何必拦着不让我去?

说话间,一个亲兵从前面的帐篷里疾步走出,手里端着一个铜盆。

楚瑶往里头望了一眼,满盆被鲜血染得殷红的血水。

她心口猛地揪了一下,一直小心掩饰着的紧张情绪再也抑制不住,神色慌乱起来。

这是谁的营帐?她明知故问。

亲兵不敢开口回答。

楚瑶面色愈发苍白,她加快了脚步,没有理会亲兵的劝阻,径直闯进了那间营帐。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萦绕在空气中,还未完全散开。

跪坐在地上的军医正在整理伤药,见她进来立即起身行礼。

楚将军。

赵珏呢,赵珏怎么样了?

殿下刚换过药,已经醒了只是神思还不大清醒,如果今晚没有高热,可能能挺过去。

楚瑶松了口气,转瞬心弦又紧绷起来:如果他发高热了呢?

军医摇了摇头:恕臣才疏学浅,无能为力。

楚瑶绕过屏风,第一眼就看见肩膀、腰腹都裹着纱布,紧皱着眉躺在床榻上的人。

她呼吸一滞,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刚在床榻边坐下,就见赵珏紧闭着的凤眼缓缓睁开了。

眼瞳里的墨色浓得化不开,只是没有平日里的锋芒毕露,冷峻果决,只有一片空洞的,没有生气的暗色。

她想起军医说的话,赶紧探手过去想碰碰他的额头,手伸到半空,却被人猛地抬手握住,按压在了床铺上。

楚瑶知道那是赵珏长年累月,经历过无数次刺杀后养成的防卫的习惯。

她回握住他的手,柔声哄道:赵珏是我。

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她注意到那双空寂的眼眸隐隐有些焦距的目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眼睁睁地看着赵珏近乎挣扎着的,一点点把凝结了焦距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冷沉的目光一瞬温柔。

阿瑶。他嗓音嘶哑,低到几乎听不出来,你没事就好。

41.第41章我没事我没事

我没事我没事。楚瑶嗓音有些艰涩。

她发现赵珏挣扎着想要从床榻上坐起来,连忙探手过去扶住了他的手臂,可是对方刚动一下,新缠好的绷带上就洇出了几点猩红的血渍。

但是赵珏恍若未见,流畅的下颌线紧绷着,极缓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削薄的唇有些干裂发白,勾起少许弧度。

怎么过来看我了?

眼角一瞬酸涩得不像话,楚瑶极力压着,还是没能忍住红了眼尾。

她没答,只是问:疼吗?

不疼。答得毫不迟疑。

怎么会不疼我刚刚看见端出去一大盆血水,你不能骗我。

赵珏依旧在笑,眸光深沉地落在她面上,像是极寒苦地的人在凝望着朝阳。

没骗你。他咳嗽了一阵,修长的手因为用力,骨节凸起,那不是血水只是批文用的朱砂,我刚洗了毛笔。

一派胡言。

但是楚瑶不忍心戳穿他哄她的话。

好,就姑且算你不疼。

楚瑶洗了帕子,给他擦汗,擦着擦着被他握住了手,听见他问。

阿瑶,你之前说的话,还作数吗?

之前说的话?

被敌军埋伏的时候,他们艰难地突出重围,中毒昏迷前她怕自己熬不过去,有些话如果再不说,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说出口了,于是向赵珏剖白了心意。

见她不答,赵珏眼底的墨色黯淡了少许。

不作数?

楚瑶抿了抿唇。

赵珏的目光里含着的情绪太过复杂。

就像他这个人,骨子里明明是渴望纵意江湖的侠士,可是出身皇族,自小接受的教育让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民生疾苦,而自己出世避尘。

这样的人,身上担负的东西太多了,万千黎民百姓的寄望。她原不过是想杀了皇帝复仇,但一步步走到如今,她也愿意竭尽所能,陪着他担负。

谁同你说不作数?但你那时也不曾回答我

赵珏蓦地低低笑起来,他握着她的手,用力又珍重。

他在靠近她,身上浅淡的,一股很幽静的冷香。

楚瑶阖上眼,对方沉哑的嗓音响在近处。

我答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

按理到这里就是吻戏的部分,苏栀愣了一下,猛地睁开眼,目光正撞见江渡形状削薄漂亮的唇,离她不过几厘米的距离。

她的耳尖噌地一下热起来,几乎烧成焦炭。

转瞬出了戏,第一反应是转身扭头,躲到了江渡身后。

江渡笑了一声,但是她看到对方的耳朵也很红,可见是五十步笑百步,她也不算太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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