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岚道:司年,出去做你该做的事,你不是看着弟子练武的吗?
既然家主都这么说了,司年自然不好再这样继续僵持下去,值得哦了一声,拱手退去了。
面对这种情况,迟岚根本就不用怎么管他们,自从迟芸住进迟家,作为家主的迟岚经常忙得不可开交,没有时间照顾迟芸,所以经常是迟岚最信任的人司年在照顾她。
俩人都是野性子,本来只有迟芸很野,经常惹麻烦,司年就跟着她后面收拾烂摊子。
刚开始,司年是没有任何抱怨的,可烂摊子收拾多了也就不耐烦了,司年就告诉迟芸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
迟芸哪是那么听话的人的,她就非得给司年找事干,坚信让司年闲着就是对他的纵容。
她这做法真是把司年的本性也给逼出来了,俩人谁也不服气谁,从小打到大。
要说俩人是真打吗?当然也是不可能,毕竟司年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怎么会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再说了,司年从小和迟岚一起长大,虽说是主仆关系,但两人从小都把彼此当做最好的兄弟,毕生的知己,对兄弟的妹妹当然也不会下狠手。
而迟芸嘛,一个小女孩而已,又怎么打的过司年呢?只不过是盲人说书,瞎比划。
看着敌人就这么落荒而逃,迟芸心里一阵小窃喜,一副嘚嘚瑟瑟的姿态。
迟岚看向迟芸道:你不是风筝挂在树上了吗?走,哥哥带你去拿回来。
真的?!好呀!快走快走!迟芸拽着迟岚就跑。
迟芸将迟岚拽到一处山林,迟岚也早就料到了。
练武不去演武场,摘果子不摘自己家的,弓箭不用自己的,放风筝到山林里放......这倒是迟芸能干出来的事。
迟芸指着一只挂在树梢上的紫色风筝,道:这里!哥哥帮我拿下来!
迟岚微微一笑,张开双臂,一身青白衣如风一般飘摇,跳上了树的枝丫上。
迟芸欣喜地咧着嘴笑,迫不及待道:哥哥,拿下来!快点哥哥!
迟岚并没有说话,顺势躺在了树枝上,两只手垫在头下边。
迟芸吃了一惊,哥哥这是打算干什么?她不停的叫着:哥哥!哥哥!你在干什么?
任凭迟芸怎么叫唤,迟岚依然不为所动,甚至闭上了眼睛,一副酣睡姿态,好生惬意。
迟芸在树下急得直跺脚,但是她越是这样,迟岚好像越是睡得香了。
不知过了多久,迟岚睁开眼睛时天已经黑了,他当真是在树上睡了一觉。
低头看时,树下已经没有一个人了,树梢上的风筝也不见了。
待迟岚回到山上府中时,只看到迟芸一个人托着腮坐在饭桌前,看着一桌子菜没动筷子,司年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
直到看到迟岚迈进门,迟芸才一把拿起了碗筷往自己嘴里塞饭。
迟岚进屋后看着迟芸笑道:阿芸这是已经快吃完了?
迟芸一声不发,理都不理迟岚。
迟岚叫司年过来吃饭,三个人才坐在了桌前。迟岚见两个嘴炮今天格外反常地不说话,笑问道:阿芸这是不要哥哥了吗?把哥哥一个人扔在山林里,被野兽吃了怎么办?
迟芸鼓着腮帮子,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塞饭塞的,道:哥哥您这么厉害,野兽怎么能吃得了您,还需要妹妹叫吗?妹妹这是怕打扰了您老人家休息。
听迟芸这奇怪的语气,司年忍不住噗的一声差点喷饭。
迟芸一瞪眼,司年赶紧低下头专注于眼前的这碗饭
迟岚只呵呵地笑着,道:你这是在嘲笑哥哥吗?哥哥连一个风筝都拿不下来,还没出息地睡在了树上,连哥哥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闻言,迟芸撇了撇嘴,继续扒拉饭。
迟岚继续看着迟芸道:风筝是阿芸自己拿下来的吗?看样子妹妹要超过哥哥了。
第12章流暮聚射艺大会
迟芸只哼了一声。
迟岚继续问道:那阿芸能告诉哥哥,你是怎么拿下来的吗?
迟芸歪了歪头,道:反正不跟你们一样呗!连一个风筝都拿不下来,真丢人!
迟岚笑道:额哈哈,哥哥就知道,凭阿芸的实力,是不可能拿不下来的,那阿芸这么厉害,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自己拿呢?你是在保留实力吗?怕打击了哥哥的自尊心?
迟岚说着,眼睛渐渐弯成了两个月牙,微微露出的几颗牙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迟芸嘴里还嚼着一口菜,声音温和软糯道:没有呀哥哥,哥哥是最厉害的,阿芸没法超过。
迟岚轻轻一笑道:阿芸不必这么说,在我看来,阿芸的实力已经完全可以和别家的世家子弟相匹敌了,甚至比他们还要好。
听到这,迟芸忙抬起头,右手还举着筷子,道:真的吗?
那是自然。
我觉得我没有那么好啊,这不会都是哥哥的偏爱吧。迟芸又缓缓地低头道。
怎么会呢?过几天有一个百家射艺大会,我想让阿芸参加,不知妹妹可否赏脸啊?
迟芸咽下一口饭,昂着首道:那好吧,哥哥的脸还是要赏的。不过我是因为哥哥才参加的,绝不是因为别的。知道了吗?
哈哈哈,好好好,都依你。
晚间,迟岚与司年二人待在书房,迟岚低头批阅着各处发来的公文,又是哪里发旱灾了,又是哪里出现了几只恶灵,又是哪里发生了连环杀人案了,凡此种种。
司年在旁边磨墨,有时候帮着迟岚批阅一些不是很要紧的公文。
二人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互相帮助着,互相扶持着,就像二人的父亲一样。
正批着,司年道:您是故意不帮小姐拿风筝的对吧。您打算让小姐下山了。
迟岚一边翻阅着道:是啊,从小到大,我从来不让她下山,虽说是保护了她,但这毕竟只是一时的,她长大了,该出去见见世面,结识一些新朋友了。
须臾,迟岚又接着道:你没发现她天天无缘无故找事吗?其实那是她厌倦了,每天让她活的舒适自在,她受不了。她不是那种愿意安分的性子,你别看她今天因为我没给她取风筝生气,其实她乐意得很呢。嗯哈哈。说着不禁笑了起来。
司年也松了口气:原来如此,还是您了解她。只要她能自己开心,安安稳稳,那便是最好的了。
过了一会儿,司年又猛地抬起头道:那您真觉得她可以参加射艺大会吗?万一受伤了怎么办?万一她和别人打架
额哈哈哈,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一样?放心吧,我都不担心,你又担心什么呢。她每天都练,虽然没去演武场,但我都知道。我相信她。
几日后,射艺大会如期举行,来自各家的世家子弟、门生食客、各家主齐聚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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