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慕扫了眼,没觉察出问题便当作垃圾信息处理,不再关注:陆希臣。
嗯?陆希臣停止研究手机的行为。
你认为我和你是什么关系?钟慕。
陆希臣眨眼:重要的!
和顾沈漾一样?钟慕,他也可以对你做我刚才对你做的事?
陆希臣点头,注意到对方骤然阴沉的表情,思索般地停顿瞬,继而摇摇头。
钟慕:到底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陆希臣瘪嘴:阿慕,你好凶。
钟慕眉头紧锁,却是即将失去耐心:我问你,你愿意接受我和别人结婚生活吗?
结婚?陆希臣。
钟慕简单地解释:与别人亲吻拥抱永远在一起。
陆希臣顿时不开心起来:不行!
钟慕神色稍有缓和。
陆希臣四肢扒住他,很凶地强调:你是我的。
钟慕凝视陆希臣仿若热火燃烧的瞳孔,平直的薄唇翘起个微小弧度。
陆希臣摸摸人的脸,重重亲了下对方的额头:你不许和别人永远在一起。
钟慕听到此,隐隐怪异:那和别人亲吻拥抱呢?
陆希臣想了想,大度道:只要你不跟别人在一起。
钟慕流露的笑意敛尽,渲染出点点冷硬:如果我一定要跟别人在一起呢?
不行不行!陆希臣特别愤怒,你不乖,我就把你关起来!
钟慕:你打不过我。
陆希臣委委屈屈:阿慕,你真的要和别人在一起么?
钟慕:真的。
那好吧。陆希臣眼圈盈泪,你可以和别人在一起,但是我也要加入!我会保护你们的,绝对不会因为嫉妒,欺负伤害把你抢走的人。
这么说着,晶莹的泪珠子一颗颗掉落眼眶,砸到钟慕的胸膛上,溅起破碎的水滴。
钟慕一时不知是该气还是该心疼。
第39章复苏中15
陆希臣大声道:我讨厌你!可他的双手双脚依旧纠缠着讨厌的人,让人挣脱不得。
钟慕得偿所愿,亲眼目睹陆希臣哭出来,但并未觉得高兴,自骨髓里冒出密密麻麻的刺痛,拉绷了他的忍耐神经。
他吻住身上人的唇瓣,一股咸湿的味道,更多的泪水淌下来。
陆希臣抽噎的声音堵在绵长温柔的吻里。
钟慕抚摸着他光滑的背脊,安抚伤心难过的人,在接吻间隙流露出一丝叹息。
陆希臣撇开头,不要他亲,粗粗地喘着气。
还使起性子了。钟慕掰过人的脸,沉静道:希臣,我会拒绝。
陆希臣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有种你怎么那么无理取闹的怨气。
钟慕声线染上丝缕寒冰:你如果敢让顾沈漾做我对你做的事,我会杀了他,再把你藏到只有我知道的地方,我还会每天强.暴你,让你一辈子承接我的欲望。
陆希臣惊得呼吸都停了。
知道了吗?钟慕附上他的耳畔低语。
陆希臣以为只有自己的人设有病,万万没想到另一个主角才是最疯的。
他的性格造就来自太多的失去,属于自己的东西太少,一旦认定是自己的,就会生起格外偏执的独占欲,目前顾沈漾和钟慕暂时都被划分为属于他的东西,所以他会对这两人无限纵容,因为顾沈漾的失踪,酿成的心理阴影让他无法再忍受钟慕可能的离去。
吓到了?钟慕抿掉陆希臣要落未落的泪花,沿着娇嫩的脸蛋滑至微启的唇,他没有犹豫,理所当然地深入进去。
被剥夺话语的陆希臣,仅能呜咽出断断续续的短音。
钟慕扣住陆希臣的后脑和腰,令人即使想逃脱也做不到,直到失了力气逃。
陆希臣沾着水光的眼睫轻颤,受不了地推拒,他要断气了。
钟慕狠狠吸吮口中的软甜,才满足地退开,望着人混乱的状态,抬手擦去陆希臣闭不拢的嘴角水渍:进步了吗?
陆希臣迷糊的大脑听不明白他的意思,久久反应不过来的模样,引得看在眼里的人又凑上来。
不要了陆希臣捂住钟慕的嘴,他被欺负得可怜,拒绝的话说得一点都不强硬,如果钟慕不理似乎也是可以的。
钟慕停下前进的动作。
陆希臣轻轻地抱怨:好累。
钟慕低声询问:那你想睡觉了吗?
陆希臣:我
笃笃笃。
陆希臣扭头,只看到一面墙,听声音很像有人在外面敲窗玻璃。
钟慕捡起散落的衣服,给陆希臣穿上。
窗外的人估摸是不耐烦了,单薄的玻璃猛地碎裂,飞溅无数的玻璃碎片。
钟慕直接用被子遮住陆希臣,脚步声迅速靠近。
一道拖长的影子倒映在床尾。
咳咳,我为你们拼命,你们连来看来者是开门迎接红裙女人的温寻安,此时的他身姿踉跄,难得的狼狈,他手撑着墙,勉强稳住重心,额角可能是被玻璃碎片划破,正溢出丝丝鲜血,他望见屋里的情形,喉咙卡住。
陆希臣藏在钟慕背后,希望黑暗的光线,能够掩盖住他。
钟慕,你对他做了什么?温寻安挺起身,支在墙面的手垂至身侧,他的表情因着转身的光暗交替,月色笼住他一半的身躯,将他分割成两种奇异的状态。
彻底丢却温和面具的温寻安,令陆希臣神情恍惚,一个名字在他嘴边游移,在以前,有位少年笔直地站在他面前,仰起的脸平静到虚无,清晨的风吹拂少年的发丝、单衣,怜惜般地亲吻少年眼角眉梢的青紫,不合身的衣服撩起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那上面有棍子狠砸的印记,也有指甲掐过的坑印,还有开水烫过的水泡。
陆希臣第一次见到少年的情景,记忆犹新,仿若昨日。
那时的少年无悲无喜,幼小的年龄,已经拥有一双荒芜的眼睛,但他却知道对方心底燃烧着可怕的烈焰,即使会烧毁自己,也要不惜一切地毁灭所有。
所以,当他听到少年对他宣布
我杀了她。
陆希臣意料之中。
过去与现实重叠,陆希臣看着前方的温寻安,以为自己看到了那个计划杀自己母亲的少年。
而此刻,对方是要毁灭谁?
陆希臣身体紧绷。
一触即发的场面里却升起无法忽视的寒意,影影绰绰的红裙出现在破碎的窗前。
钟慕见是红裙女人,冷淡的眸里泛起细微波动,手中慢慢显现一柄破破烂烂的伞,屋内的温度再次往下降了降。
阿慕,你不是钉住她了吗?陆希臣疑问。
温寻安:她的能力是与所看到的人或鬼换位置,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她本体。
没想到回答他的会是温寻安,陆希臣睁着眼,有些呆呆的。
钟慕握住伞把的手一紧。
如果陆希臣没有及时把红裙女人的分.身打散,那他的手术刀会扎向
陆希臣拍拍钟慕的后腰,展现自己的存在感,他还活着不是吗?假设不存在的事而担心惧怕,实在没有必要。
李唯、张平常呢?陆希臣问。
温寻安:待洗手间里。
陆希臣皱眉:我们得赶快过去。
温寻安两指间夹着卡牌:我给了他们一张卡牌,目前没有发动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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