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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零二五(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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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向来是千杯不醉,难道是王府的酒比杭州的酒更烈?

冤家路窄,这一桌子的人儿,她便见着几个讨人厌的,比如宋襄文,比如无忧公主!又抬头瞧着容珣也在,正坐无忧公主一旁,见他只略微低头,心不在焉!哥哥也只顾喝酒,宋襄文视若无人且又毫不忌讳地给自己布菜,她虽心中恼怒,但阻止无效,只能低头吃菜!

苏皓芝已是醉了七八分,也大胆了许多:今日借着王爷大喜的日子,苏某要跟公主赔罪,还望公主此后不要再如此瞪我,可好?

无忧向来跟谁都是不屑一顾,只她不知为何独独对了苏皓芝,每次都要无端生出一股子怒气,无处发泄,现下听他借着酒意说的好似他十分委屈:本宫何时老是瞪你了?你不要无端污蔑!

苏皓芝摇晃着手中酒杯,朝着众人道:你看,你看,就是这幅模样,难道是因为年初我坏你一树梅花?我我赔你一片梅林就是!苏某至今还不知是怎么得罪了公主!见着公主如此眼神,着实有些怕!想想也只有那么一件事得罪你,差点坏你好姻缘

无忧到底是女儿家,此刻在如此众人面前谈及这事,不禁红了脸又更是气恼:呸!谁要你赔!

太子倒是坐主位上笑着拉她:好了,好了,不是冤家不聚头。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今日王爷大喜日子,且看我面子,你们两个就在此杯酒释恩仇,如何?

公主刚想说不好,抬头望去,对面的人却不见了,反倒后背觉得一阵热气扑在自己脖子上,转头一看,便对上了苏皓芝的脸,气的直叫:你,你,你

苏皓芝站立不稳:看太子面上,公主便不要无端将怒往我身上撒了,我这里先干为敬。公主随意!说完便咕噜咕噜喝完,摇摇晃晃要回到自己位置上。

无忧只气的大叫,太子笑着:既身为公主又哪可如此小气?苏公子也未曾得罪你,若有得罪,他刚刚如此,你便有气也该消了!

无忧无话可说,重新坐下,只顾低头,她也不知是哪里缘故,见了苏皓芝便觉得自己生气。

蓝绸

苏海棠一直听哥哥的话,不跟公主斗气,虽气不过,只人家是公主,且今日又是靖王爷大喜的日子,只能生着闷气,一赌气吃的倒是更多了。往边上一看,宋襄文瞧着自己不知看了多久的好戏。

宋襄文见她圆目怒瞪,脾气就要发作,忙开口:上次鲁莽,也是我造次,苏小姐便大人不记小人过,也原谅我可好?

苏海棠转而继续夹了一块咕噜肉放碗里:宋公子救命之恩,我十分感激,还没去府上亲自道谢呢,怎么还要我原谅你?

宋襄文颤颤一笑:是我对苏小姐你轻薄了,不该毁你清誉

他没有告知苏海棠的是,落水之后,他无意在水中将气渡给了她,那时只当苏海棠是舞勺之年,并未忌讳,只想救人,哪知道这一上岸,苏皓芝便将她围了个严实,又不准众人解衣相救,这才知她是个女子身份。

原本还闷闷不乐,以为她是苏皓芝的人,回去途中从无忧公主口中才知她是苏皓芝的妹妹,心里登时觉得舒爽许多,又感自己轻薄了人家,居然脑子一热便派人去府上求亲

苏海棠讥讽一笑:你那也算不得是轻薄,而且你是救人,又哪里来那么多顾忌?难道每个被你所救的女子,你都要娶回家中?

宋襄文急急解释:自然不是

他还是第一次救一个女子,且这女子在他眼里十分耀眼,可爱且率直!

行了,行了,本姑娘也没那么娇弱,更没如此迂腐,不会因为被你碰了下下就要你负责,以后可别再拿这事来嚷着要对我负责,你那才是毁我清誉!懂不懂?

见她不耐烦,宋襄文呐呐地转了头,有些受伤:懂!

苏海棠只觉得一肚子火气,懂?这榆木脑袋哪里懂?她要的是他真心实意娶她,并非拿着什么负责的话儿找了媒婆来求亲,搞的她是被迫才嫁人一般,她才不屑!

众人喝酒说话,倒没注意这桌子早空出一位来!

大婚之日,裴氏虽是王府侧妃,却也不能出现在正堂前,宗云前前后后都不见宗庆,便往西苑去寻,此处跟前厅比起,甚是冷清,走近些便看到裴氏扑在宗庆身上,轻声啜泣。

宗庆只是淡淡看向远处,眼神却是清明:娘,你这又是何必呢?他既无情,你便休,何苦如此糟践自己?

三妻四妾本属平常,更何况是王爷。又哪里能保证他一心一意待你?宗云不禁替裴氏感到可悲。

是啊,这又是何必呢?你在此处悲伤啜泣,王爷又看不到听不到,便是看到听到又如何?

她本想上前规劝几句,一转身回头便见撞到一软墙,抬头一看是个陌生人,但见他一身细麻布蓝色长衫,腰间束带,头上梳了发髻,蓝绸做饰。

她刚想问来客走错了地方入了内院,便听到他说:你便是王爷的长女?

宗云默不作声,瞧着他一脸笑嘻嘻的神情,也不知他是何身份,倒是敏锐的觉得这声音听似有些熟悉,似在哪里听过一般,可又具体想不起来。

姜辛道当她是默认,指指不远处的裴氏跟宗庆,示意她轻声:不要打扰人家!

你是谁?她皱了眉头,有些不悦。

姜辛道倒是瞧着她一脸神色,更是来了兴致:你管我是谁,今日到了府上不就是客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来此混吃混喝?又或者是爬墙进来的!

瞧他穿着该是哪家贵公子,可听他口气又觉他有些吊儿郎当。

今日府上大喜的日子,便是个乞丐,你也不能赶人吧?

此处是内院,你要讨喜酒喝就该往大厅走!

姜辛道哈哈一笑。

宗云也不与他理论,指着一边道:你往那边直走就能碰上府里的人,让人带你回前厅便是了!说完转身便朝着宗庆这边走。此人衣着不凡,想来也不会闲着没事来蹭吃蹭喝,该是哪个迷路的朝中公子。

她刚一步踏出,却一手被那人抓住,挣扎要脱开手来,那人却只是笑嘻嘻的,顺手点了她哑穴,拉着她往湖边走去。

前厅那边众人喝酒嬉闹,此处却是异常安静。宗云这才后怕起来,看他似对王府的地形十分熟悉,倒不是第一次来,也不知他要对自己如何处置。

两人倒是就这般安静地沿岸而坐,他不说话,宗云也开不了口。

看着湖面,又转头看看旁边的人,这才发现他有一双宝蓝色的眼珠子,在明月的照射下显得十分闪亮,却又似透着一股黯然神伤。

他该是新王妃的人!

新王妃是羌国人,她听表哥说过,羌国人跟北欧民族接近,跟中原人有些不同,尤其是轮廓分明的五官跟异于常人的眼珠,或蓝色,或棕色!

既是新王妃的人,又知她是郡主身份,总不该对她做什么,这么一想,她倒也觉得此处宁静,且惬意!

姜辛道突然想起什么,在她胸前一点解开穴道,笑着:我并无恶意,点你穴道只怕你惊扰他人,破坏这片刻的宁静!

宗云一下子觉得胸口开阔,她心里恼怒,可此刻孤身,见他身怀武艺,不敢跟他斗气,吐口气道:你若早如实相告,我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你你是王妃的什么人啊?

姜辛道看着她,嘴角微微噙着揶揄,说的不缓不慢:你的新嫡母是我妹妹,论起辈分来,你该喊我一声舅舅!

只以为是护送新王妃的一个侍卫,没想到如此尊贵身份,但舅舅这两字在她眼里不同寻常,不容半点侵犯跟玷污,所以宗云挺了挺小身板:我只有一个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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