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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醋鱼(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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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上画面跳转了下,转播到北京公安部画面,公安部部长正就此次恶性事件对金三角毒贩发表公开申明。

这事情一出,中方非但没有被威胁,反而坚决采取坚定态度对抗,后面一段日子,可想缉毒大队会有多忙。

宋初定定地看着电视,季亦安垂眸,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头顶。

刚才她语气里对毒贩的痛恨和厌恶难以掩饰,但酒吧里跟那几个毒贩称兄道弟地也是她,脸上是毫无破绽的笑容与媚意。

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少副面具?

这次任务,我们怀疑是伽苏为首。季亦安突然说。

宋初动作一顿:伽苏是水狼哥在中方的代理人,哦,水狼哥是我们那的称呼,就是弩古。你们确定是伽苏为首,而不是弩古?

不确定,但是那帮毒贩脖子上都有和伽苏一样的纹身,一条毒蛇。

宋初皱眉:那应该和弩古没直接关系,伽苏手下我见过,的确都有那种纹身,他是中方代理,之前毒品把控这么严折了他不少货,他的脾气,恼羞成怒也是正常的。

季亦安捻了下手指:你这么了解他?

宋初笑笑,回眸:说过了,我跟他们非敌非友,互相忌惮吧,表面上关系还不错。

能让一个公然挑衅泱泱大国的亡命之徒都忌惮,季亦安沉默下来。

宋初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们忌惮我,是因为我不惜命,早年练了点功夫,外人看来总是太过血腥,传着传着也就传得神了。

季亦安见识过她的功夫,自己手指被割伤时她还留了余地,那天工厂里的两个男人,精准地避开动脉与手筋,已经足以说明她的功夫是的的确确的恐怖。

你到底杀没杀过人?

宋初笑得八风不动:你该问我,杀过多少人。

季亦安眼角狠狠一抽,嗓子眼发沉:都是毒贩?

怎么?宋初扬眉,我都不在乎了,季队已经在想办法为我的杀人行为开脱了?才认识几天,还真是多情啊

她没正经地调戏一声,又道,可惜了,你们缉毒警杀毒贩是为民除害,我一个普通人杀毒贩,那都只能算是杀人。

悬在客厅之上的钟表滴答滴答指针转动,时间流逝,却又静得仿佛凝固。

为什么跟我坦白这些。季亦安闭了闭眼,把那些翻滚的情绪都尽数压下。

宋初没皮没脸地一笑,一句话把季亦安原以为她已经悔悟的想法全给盖了过去。

因为我处理尸体很专业,没留下证据,现在只是聊天,等我哪天真进了审讯室就不会承认了。

季亦安一边腹诽这果然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东西,一边却鬼使神差地松了口气。

你上回说,有办法让我接触到伽苏,是什么办法。他换了个轻松的话题。

轻松过了头,宋初直接舒心地笑出声,从沙发起身,绕到季亦安跟前,仰头笑眼看他。

她抬起手,绸缎材质的袖子下滑露出一截白皙手腕,指尖触及季亦安侧脸的纱布,尾指轻佻勾过他的耳廓。

一触即释,撩拨结束。

明天告诉你。宋初轻笑。

说罢,她没等男人回答,直接走进客厅右侧的卧室,心安理得地占了鹊巢。

季亦安双唇紧闭,下颚线绷紧,眼底黑沉。

他本就打算把床给宋初睡,倒也不在意这个,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躺上沙发。

***

这一夜过得很快。

宋初嗅着被子上残留的男人身上的味道,竟然挨上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不仅没吃安眠药,还没认床。

难得。

早上六点半,房门就被敲醒。

季亦安的声音传进来:起来了没,我要去局里了。

宋初在下一秒就拉开门,便见外头那个前一秒还叫嚷着要出门的男人嘴里还塞着牙刷,而宋初早已经收拾打扮完了。

季亦安愣了下:这么早?

嗯。宋初伸了个懒腰,越过他走出去。

季亦安回外头的浴室飞快地刷完牙,又往脸上扑了把水就算洗过脸。

已经明天了,可以告诉我你的情报了没。他一边抹脸一边走出去问。

宋初:我跟你一起去警局。

季亦安拿起衣架上的警服,颔首一颗颗扣上扣子:干嘛去?

我的情报,应该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做决定的。宋初垂眸一笑,你要是转述的话,我怕你会尴尬。

***

半小时后,季亦安明白了她口中的尴尬是什么意思。

会议室里,女人坐在他身侧,手里转着支笔,指节细长骨感。

昨天发生了那样的恶劣事件,这次会议又是直接事关伽苏,庞局也在场,坐在中央。

季亦安先跟大家介绍了下宋初,省略了她杀人不眨眼的那部分。而后轮到宋初说一说自己获得的情报。

庞局并不涉及一线内容,还以为宋初是队里某个线人,身体前倾,拔开笔盖,正准备洗耳恭听,好好记一番笔记。

就看那女人施施然起身,越过椅子坐到中央,懒洋洋地靠在放映幕上。

我的方法很简单,我在金三角有点地位,特殊场合伽苏也得卖我个面子。她顿了顿。

而后嘴唇微翘,眼尾飞扬如一道利刃,她看向季亦安,幽幽地开了口。

和我结婚。

迦苏会来我的婚礼。

第10章第十滴毒

一句话掷地。

会议室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宋初饶有趣味地看着季亦安,看他眉头一点一点地皱起,眼里聚起些莫名其妙的意思。

岑晗不可置信地看过去,眼神化作刀子,宋初抱胸站着,照单全收。

宋初,这是死了12个村民的大案子。季亦安沉声,语气带警告,不是你开玩笑的地方。

宋初一寸不错地看过去:我没开玩笑。

欸,姑娘。庞局打圆场,这结婚对一个姑娘家家的可是大事啊,我们虽然也被下了死命令必须活捉伽苏,可也不能搭个姑娘的下半辈子不是?

对其他姑娘是大事,对我来说不是。宋初平静地看着他,金三角那块地方,结婚只是办个酒席,不用领证,跟演场戏没两样。

季亦安瞥了庞局一眼,心下:

庞局还真被她给说动了。

他起身:庞局,我跟她聊一下。

季亦安说完,直接扯上宋初的手腕,把人拎出了会议室。

***

他步子飞快,宋初几乎是被拖过去的。

走廊末端的窗户打开着,暖风吹拂起宋初的长发,向后飞扬,拉扯出一道奔赴火场的锋芒。

她经过穿堂风,目光追去看拉着她手腕的男人,板寸,晨起来不及刮的胡茬,那一身警服将他的肩线拉得平直。

再看两手交缠的地方,一个白皙如玉,另一个泛着健康的古铜色。

宋初被人拽着往前走,漫不经心地想:要是换一个人,说不定她早就忍不住出手了。

然后思维跳跃:假结婚以后的日子,是不是可以有些人味。

她刚才说结婚对她而言不是件大事没有瞎说,她是真心这么觉得。

她甚至早就动了要结婚的念头,不为别的,就为了这日子能过得不那么没滋没味的重蹈覆辙,可她眼界高,一直以来都没遇到什么适合的人选。

可这季亦安好像不一样。

他眼里的光让她觉得温暖,他身体的力量让她有安全感,他的粗糙让她觉得刺激。

宋初开始有了活过来了的念头。

要说是喜欢也谈不上,大概只是一个在炼狱生活之人对救命稻草的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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